“嗬嗬,彩萱萬萬不可小視此五人,這五人個個修為深不可測,特別是為首的年輕道士和站在他左側身後的大漢,連為父都一點也看不清深淺,等會在大會之上萬萬不能對這五人失了禮數。”逍遙子嚴肅地說道,他知道自己這女兒雖然已經三四百歲,但是由於常年深居海底,接觸的都是同門中人,不諳俗事禮節,再加上天賦過人,修為在眾同門師兄中也是拔尖者,同門師兄弟不是讓著她,就是真正打她不過,難免養成了些驕縱。隻是這修真界卻不同碧海宗,容不得她胡來,所以逍遙子才會如此嚴肅地對彩萱說道。


    很快張湖畔等人就來到了玉虛峰巔的瑤池仙宮,此處正是昆侖派召開昆侖除魔聯盟大會的地點。


    瑤池碧波如染,清澈見底,湖麵沉靜得猶如一塊巨大的翡翠,不時有仙鶴從湖麵飛掠而過。瑤池邊綠草連綿,碧樹如雲,一座座瓊樓玉宇依湖而建,其中有一座靈氣繚繞,宏偉無比,在陽光之下閃爍著五彩光芒的巨大宮殿正是昆侖仙境中又一座名宮,瑤池仙宮。


    當張湖畔到了瑤池之時離昆侖大會還有兩個時辰,不過此時瑤池仙境早已有不少修真人士三三兩兩站在瑤池邊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一些玉石涼亭,玉石圓凳之上也有不少道士品茶論景。不少昆侖道童在人群中穿梭,供應茶水,仙果玉液。


    此時此景讓張湖畔心裏再次有絲感歎,武當實力雖然飆升,但是除了那南海仙府還算有點氣派,玄武仙境雖然靈氣充足,畢竟小了點,顯得太小家子氣了,跟人家昆侖根本沒得比,估計隨便一個二流門派的仙家洞府就把它給比下去了,真要有天武當名揚天下,來個拜訪之人卻也麻煩,總不能告訴人家,“你別看我這裏小,我還有一個很氣派的南海仙府,不信我帶你去看看!”那還不把武當的臉給丟光了。


    這麽一想,張湖畔一時也沒了欣賞美景的心情,暗中思量起仙家洞府之事,這南海仙府隻能作為武當的後備秘密基地,張湖畔並不打算讓它曝光,但是偏生武當山的仙境卻太過秀小,真是苦煞人也。去搶別人的洞府,這肯定是不行的,再另尋一處靈脈仙山,甭想了,這年頭哪還會有這等好事等著武當來挖掘,早就被人分刮光了。再說師父將門派立在武當山,離開了武當山,那武當派是否還得改個名字。


    張湖畔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不過極短的片刻之後,張湖畔的嘴角很快就微微上揚,心中有了一個龐大的計劃,隻是此時卻不是詳細考慮這計劃的時候,遂放下了心事,抬眼四處看去,正好看到一男一女向自己走來。那男子身穿藍色道袍,發髻高束,風度翩翩,隻是此時臉上卻似乎有些尷尬,正是雲峰道長,而隨同他一起過來的女子,高貴典雅當然就是雲逸仙子,不過此時比雲峰道長更是不濟,俏臉飛霞,滿臉羞赧地向張湖畔等人走來。


    張湖畔感覺到朱曼璿嬌軀微微一顫,不過很快也就恢複了正常,嫵媚的白了一眼正做賊心虛的雲峰,然後微笑著同張湖畔等人迎了上去。兩支隊伍勝利會師,不過場麵卻是極其微妙,關係也是極其複雜,先跟憶虹仙子和張湖畔互相打過招唿之後,雲峰有些訕訕地看了朱曼璿一眼,這種表情跟他一代宗師的身份聯係起來讓人感覺甚是怪異好笑,不過朱曼璿卻仍然給了雲峰一個白眼,然後微笑著挽起了雲逸仙子的玉臂嬌聲道:“妹妹,我們到那邊聊去。”說完跟憶虹仙子和張湖畔等人打了聲招唿,再次白了雲峰一眼,拉起有些不安的雲逸到一邊去了。


    “雲峰長老請勿見怪,我這徒兒脾氣被我寵壞了。”憶虹仙子見雲峰道長的表情有些尷尬,急忙微笑著說道。雖然雲峰跟朱曼璿是道侶關係,但雲峰畢竟是天下第一煉器陣法大師,憶虹心中難免有點怕雲峰惱怒朱曼璿的無禮之舉。


    雲峰以前臉皮雖是極厚,如今卻仿佛變了一個人,聽到老婆大人的師父這方點評,雲峰連咳兩聲卻更是尷尬,憶虹仙子可以這樣點評朱曼璿,他雲峰卻是不能啊。再說朱曼璿現在能微笑親密地挽著雲逸,像兩姐妹似的,雲峰燒香拜佛還來不及,心中感激萬分,哪裏還敢怪老婆大人。


    張湖畔何時見過雲峰大哥如此吃鱉的時候,心裏暗自偷樂,我叫你說也不說一聲就跟雲逸仙子偷偷勾搭約會上了,現在被“當場抓殲”難堪了吧!看到張湖畔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雲峰恨不得上前猛k張湖畔一頓,不過準丈母娘在場卻不敢失了禮數。


    憶虹仙子雖然是朱曼璿的師父,但偏偏雲峰在修真界中的地位又比她高了一大截,所以跟雲峰聊天卻是很不自然,兩人稍微寒暄了幾句,憶虹仙子看到一熟人就乘機找個借口離開了。


    雲峰其實也盼著憶虹仙子離開,她一走,雲峰立刻“兇光畢露”,向張湖畔步步緊逼。


    “咦,大哥,你是不是吃了什麽靈丹妙藥,怎麽五年不見修為又提升了一個境界?”張湖畔見狀立刻低聲驚訝道,以求引開雲峰同誌的注意力,不過心裏也確實在暗暗吃驚雲峰大哥的神速進步,才五年不見境界竟然飛升到了破虛中期。


    雲峰一聽臉上果然露出了一絲得意自豪的神情,剛準備自誇上兩句,突然想起眼前這個老弟更是變態,才一百零五六歲就已經破虛外加身外化身,自己跟他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在他麵前自誇,那還不是班門弄斧,自取羞辱。


    “好了,少給我拍馬屁,大哥我再厲害還能厲害過你這個變態的家夥?”話剛說完,雲峰像見鬼似地盯著張湖畔身後的枯葉三人,枯葉三人雲峰本就認識,五年前他們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才區區分神期,如今竟然個個都破虛境界了。五年時間從分神到破虛那是什麽速度,天哪!雲峰幾乎要休克過去。雲峰自己五年從破虛初期到破虛中期毫不奇怪,畢竟修煉數千年,前麵一千年為情所困,心魔難除,所以境界一直提不上去,朱曼璿重塑金身後,雖然天天遊山玩水,但是心魔已除,以他數千年的積累,境界自然也就上去了。


    這迴雲峰是徹底無語了,把張湖畔剛才幸災樂禍的表情早就拋擲腦後,傻楞了半天都迴不過神來。直到張湖畔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讓他迴過神來,不過迴過神來之後,雲峰也懶得問原因,反正遇見自己這位兄弟,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兩人寒暄了一陣,張湖畔遞給雲峰一個自己特意為他準備的玉簡,這玉簡中記載了一些張湖畔對煉器、陣法的粗略心得,當然具體的東西張湖畔不會透露,畢竟兩人分屬不同門派,但是以雲峰道長在這方麵的造詣,根據張湖畔的心得應該能悟出一點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雲峰有點疑惑地接過張湖畔遞過來的玉簡,稍微一掃視,身軀猛地一震,將玉簡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然後緩緩抬起頭,什麽話也沒說,拍了拍張湖畔的肩膀,兄弟間,感情的交流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借助語言這個工具。


    蒼靈宗這次來的人除了雲峰之外,還來了蒼靈宗宗主雲天以及另外一位雲字輩弟子雲浩道長,共三位破虛高手。此時的雲天和雲浩正跟三位穿紫色道袍的道士閑聊,抬目見張湖畔來了,急忙對那穿紫色道袍的三位道士道:“來了一位故友,貧道失陪了。”


    能跟雲天這樣人物侃侃而談的道士當然不是等閑之輩,這三位道士一位乃崆峒派掌門長真子,也是修真界十大宗師之一,另外兩位也都是派中長老,破虛境界的高手。長真子心中暗自驚訝不知哪位高人竟然能讓雲天宗主這樣的人物急於相迎,倒也有心想去見識一番,於是道:“既然是雲天道友的故交也一定是我道門中得道高人,不知是哪位?貧道倒也想前去結交一番。”


    “他乃是雲峰師兄的結義兄弟,武當雲明掌門。”雲天說道。


    “哦,就是那位擊敗了紫亙的雲明嗎?”長真子雖未見過張湖畔,卻也聽過此事。


    “正是”雲天答道。


    武當曾經畢竟隻是小門小派,雖然現在出了個張湖畔,但是在長真子等人眼裏卻還是遠遠不夠看,一時間倒認為雲天有些小題大做,來了個區區的武當掌門竟然要急著上前相見,不過對這新冒出來的張湖畔,長真子畢竟還有絲好奇,於是長真子三人跟著雲天一起向張湖畔等人走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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