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乾機子參見師叔祖!”見到虛平子,乾機子急忙行禮。


    “咦,乾機子你不是下山去了嗎?怎生又迴來了?”虛平子很是好奇地問道。


    聽虛平子問起,乾機子臉上泛起慚愧之色,眼裏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怨恨。


    “師兄,為此事我正準備找你呢!”虛林子道。


    “何事?邊走邊說,剛才似乎有不開眼的家夥來我天台宗撒野,正好上千年沒動過手了,乘機煉煉手!”虛平子笑著說道,根本就沒有將張湖畔三人放在心上。


    “這事還得從昨天送於你的女娃開始講。”虛林子道。


    “哦,跟那純陰女孩有關?”虛平子臉色微變,虛平子一直在修煉寒玄心決,寒玄心決雖然厲害無比,修煉到極致時甚至可以冰封百裏,但是寒玄心訣卻有致命弱點,不僅對身體素質的要求奇高,而且進度極其緩慢,天台宗已經沒有幾位弟子肯修煉此心訣了,所以虛平子雖然貴為一宗長老,門下弟子卻沒有幾位。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位天生適合修煉此心訣的純陰女孩,虛平子哪還不把她視如珍寶。


    於是虛林子將乾機子在世間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向虛平子道來,聽得虛平子勃然大怒,這年頭竟然有人敢欺負到了天台宗頭上,而且竟然還隻是小小的武當派。怒火中的虛平子忘了,可以隨意將乾機子玩弄於手掌的門派,還能用小小的武當派來形容嗎?


    “兩位長老不好了!”那位原本守在雲梯口的道士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看到兩位長老正迎麵走來,頓時如遇救星,急忙嚷道。


    “真是沒用的東西,難道天塌下來了,需要這麽慌張?”虛平子正在怒火中,見到門下弟子如此慌張,劈頭就罵了過去。


    這時道士才想起眼前兩位可是本領通天的長老,那三位年輕人本領再高,難道還能高過長老不成,道士穩了穩情緒,然後規規矩矩地向虛平子和虛林子稟報道:“剛才來了三個武當弟子甚是厲害,沒見他動手,就把乾智子師伯給製住了。”道士可能又想起了那波及到自己的滔天氣勢,以及乾智子動彈不得的情形,眼裏再次流露出恐慌的眼神。


    “武當弟子,我還正想找他們呢?沒想到他們倒先找上門來了。”虛平子臉色陰沉地說道。


    聽說是三個武當弟子上門,乾機子眼裏閃過一絲歹毒和幸災樂禍的眼神,你張湖畔再厲害難道還能厲害地過兩位師祖,難道還厲害過整個天台宗。我還正愁不知道該如何鼓動師祖下山找你們武當麻煩,沒想到你卻是送上門來了。


    虛林子看來是一位比較理智的家夥,聽完道士的話,心裏暗自吸了口冷氣,暗想,能不動手就製住了乾智子,看來武當弟子至少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為,這武當看來有點名堂。當然想歸想,虛林子還是絲毫未將武當放在眼裏,天台宗光自己這樣的虛字輩長老就有五位,除了一位停留在分神期,其餘都已經是養神期的境界了,而掌門師兄更是突破了養神境界,成為破虛初期的高手,武當再厲害,有一兩位分神境界已經頂天了。


    “師兄何需發火,不過是小小武當,待我們出去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何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也就是了。”虛林子微笑著說道。


    乾機子眼裏閃過一絲不滿的目光,這師祖太婦人之仁了,直接滅了他們不就得了,說什麽教訓。不過在兩位師祖麵前他倒不敢多插嘴,心裏卻已經在盤算著等會怎樣來點火上添油。張湖畔讓乾機子在自己的兒孫麵前丟光了臉,乾機子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懷。


    “可以主事的終於來了。”張湖畔微笑著對正嚴陣以待,如臨大敵的枯竹兩人說道。


    見張湖畔在強大的天台宗地盤,不僅說翻臉就翻臉,而且還如此淡然若定,談笑風生,枯竹兩人打心底佩服,也放下了緊張的心懷。


    “滾!”張湖畔低喝一聲,手一揮,乾智子頓時如釋重負,屁都不敢放一個,驚恐的看著張湖畔,連連後退,然後轉身。


    “丟人的東西!”虛平子將一切都看在眼裏,看看門下弟子失魂落魄,如喪家之犬,而人家武當雖然隻有三人卻傲然挺立與空曠平地中央,說不出的瀟灑鎮定。


    天台宗乃一流門派,不要說武當這樣在修真界中不入流的門派,就算同為一流門派,也不敢有絲毫輕視天台宗之舉。但是就這個不入流的武當,憑三人之力,不僅出手教訓天台宗弟子,而且竟然還敢傲然挺立與天台宗修煉洞府前,巍然不動,這份氣魄,就算作為敵手,身份高貴的天台宗兩位長老心裏也是暗自佩服。當然佩服之外,更多的是怒火,張湖畔三人這般目中無人的舉動,是對天台宗極端的蔑視和挑戰。


    “貧道虛平子。”


    “貧道虛林子。”


    畢竟兩位是天台宗的長老級人物,也算得道高人了,倒也不像乾智子這般無禮,兩人先暗自忍住怒火,自報家門。


    “原來是兩位虛長老,久仰,久仰,貧道武當雲明這邊有禮了。”張湖畔並不是不講理之人,雖然人家很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至少現在還是客客氣氣,所以張湖畔麵帶微笑的行了個道家稽首,立於張湖畔身後的枯竹兩人也隨同一起行禮。


    “不知雲明道長來此所為何事?”打過招唿之後,虛平子問道,語氣開始有點咄咄逼人。


    “貴宗弟子無緣無故抓走了貧道朋友之女,貧道這次過來隻是想將那女子要迴,並無他意。”張湖畔不卑不亢地迴答道。


    “這女孩乃我宗弟子乾機子之後裔,何來無緣無故抓走之說,更何況此乃本宗之事與武當何幹,莫非你認為我天台宗是任何人都可以過來撒野的嗎?”見張湖畔提起柳霏霏,虛平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我還沒有問你攻打我宗弟子的事情,你倒好立馬向我要人了。


    “這女孩明明是我朋友之女,我倒想問問貴宗弟子乾機子是怎樣得到這女孩的,是女孩心甘情願,還是她母親心甘情願?”搶了人家的女兒,還這麽振振有辭,張湖畔心裏暗自發火,麵如寒霜,兩道冰冷的目光射向了乾機子。這乾機子倒是會惡人先告狀,自己不來一這趟,哪天天台宗攻上了武當山,還要被扣上了一個爭奪林家子女的罪名。


    在張湖畔的冰冷目光之下,雖然身邊有兩位本宗頂級高手,乾機子還是感覺到渾身發冷,心虛不已。乾機子後來當然知道了林偉鵬與柳熙珍的關係,但是柳熙珍在他眼裏跟螻蟻沒什麽區別,他才不在乎柳熙珍的感受,直接將柳霏霏送上了山,沒想到卻碰上了張湖畔這樣厲害的人物,陰溝裏翻船。迴到天台宗後,乾機子為了鼓動師祖下山替自己報仇,當然沒有提起這不光彩之事,隻是反複強調柳霏霏乃林家後代,武當是恃強淩弱,也真虧他想得出來,武當這樣的小門派竟然恃強淩弱到了天台宗的頭上。


    聽張湖畔如此說,兩位虛字長老也將目光投向了乾機子,乾機子更是心虛不已,色厲內荏地說道:“這女孩確實是林家之後!”


    虛林子和虛平子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這乾機子掩埋了些事情,不過這女孩是林家之後看來是不假。虛林子狠狠地瞪了乾機子一眼,嚇得乾機子一身冷汗。


    修真界有時候知道歸知道,但是很多時候實力才是說話的真正憑仗。虛林子和虛平子雖然知道這次有些理虧,但是要他們自動認輸,並且乖乖的交出柳霏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現在看來隻有用實力來說話了,虛平子一反剛才講道理,擺事實,理直氣壯的樣子,終於準備直接用實力說話了,麵色傲然地說道:“這女孩乃林家之後,已入我天台宗門下,你們武當休得再提歸還之事。”


    看來天台宗是不想歸還柳霏霏了,想救迴柳霏霏隻有從長計議,張湖畔暗自思量道。


    “看來天台宗浪得虛名,不過是恃強淩弱之輩而已,我算是見識了,枯竹、枯葉我們走!”張湖畔強壓內心的怒火,寒著張臉,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張湖畔的話聽得虛林子和虛平子勃然變色,他們沒有想到以自己兩人今時今曰的地位和實力,小小的武當竟然敢在他們麵前說出如此諷刺之語。


    “小小的武當竟然敢如此放肆!你們以為天台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虛平子的聲音在張湖畔的背後冷冷響起。話音剛落四周的氣溫驟冷,空氣中少得可憐的水汽竟然瞬間凝結成冰塊。


    虛林子暗暗心驚,看來師兄的寒玄心訣又精進了不少,竟然能無形之中瞬間凝聚玄寒之冰,這玩意沾上一塊,估計立刻就將寒侵入骨,苦不堪言。如若師兄全力而為,估計整個華頂峰立刻要冰雪覆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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