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酒宴那就沒有酒宴吧!我也不是在乎這個的人。”白止輕笑一聲說道。


    聽到白止這麽說,吳辰靜嘻嘻一笑說道:“是啊!你肯定是不會在乎這個的,要不然你也不會把話給說出來呀!”


    聽到吳辰靜的話,白止頓時眉頭一挑,看著她問道:“又內涵我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吳辰靜當即說道。


    一直到了半夜,白止和吳辰靜才把放在桌子上的卷宗收了起來。


    “這麽看起來這太平線似乎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麽太平啊!”吳辰靜嘖嘖的說道。


    “要不然你以為呢!”白止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


    隨後對著站在門外的捕頭王喊道:“捕頭王,你去把吳淼水叫來。”


    捕頭王一臉驚訝地看著白止問道:“大人,現在這個時段去叫他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的?上官有事要問他,他就算是在拉屎也要趕來。”白止震驚微作的說道。


    倒是吳辰靜聽到白止的這句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怎麽能連這種話都可以說出來了。”吳辰靜捂著嘴偷笑說道。


    白止則是毫不在意的揮著揮衣袖,“話糙理不糙,我說的便是這個道理,更何況在這個年代,官大一級壓死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隨後捕頭王也是照著白止的吩咐前去府衙,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都已經到這個點了,這位吳大人似乎也還沒有休息。


    “吳大人,我家大人有事要問你,還請你隨我一同前往驛館。”捕頭王對著坐在上方的吳淼水說道。


    吳淼水臉上顯然先是一愣,隨後很快又恢複正常,點了點頭說道:“本官知道了,待本官收拾之後,邊去驛館。”


    既然吳淼水都已經這樣說了,捕頭王也就不再多說什麽,對著吳淼水一拜,隨後便走出了府衙。


    一旁的一名管家則是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這位宋大人這麽晚了還叫老爺過去是所謂何事,不過說起來還倒是挺怪的。”


    吳淼水的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此時他正在想些什麽。


    隨後站起身來對著那名管家說道:“更衣。”


    吳淼水臨走時則是把當初曹墨供認自己殺人時所穿的血衣給帶上了。


    出了縣衙之後,吳淼水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來到驛館,而是選擇來到了太平縣的大牢。


    進了牢房之後,吳淼水抬頭箱子裏邊看了看,隨後才對著身旁的那名獄卒說道:“把牢門打開。”


    那名獄卒自然是聽從吩咐,把牢門給打了開來。


    隨後吳淼水又對著他說道:“你去門口看著不要讓別人過來。”


    那名獄卒雖然不知道此舉何意,但還是照著吳淼水所說的做了。


    隨後吳淼水則是來到了死牢之中,而死牢裏麵正坐著曹墨。


    對於吳淼水的到來,曹墨倒是有些意外,他不知道吳淼水這麽晚了還來這裏是所謂何事。


    “大人,您這是?”曹墨小心翼翼的看著吳淼水問道。


    吳淼水隻是臉色一寒,隨後慢慢的走到了曹墨的跟前,而手中則是拿著那件血衣。


    “曹墨,今天來的那位大人你也看見了。”吳淼水對著曹墨說道。


    曹墨想了想,隨後點點頭說道:“小人見了。”


    “知道他是誰嗎?”吳淼水看著曹墨問道。


    曹墨反倒是一愣,隨即是搖了搖頭說道:“小人不知。”


    吳淼水則是輕笑一聲,隨後才慢慢的說道:“他乃是外省提點刑獄大人。”


    曹墨聞言,渾身一顫,隨後則是把頭低到了地上,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你就說讓我做什麽吧?”


    “聰明,曹墨,有時候我反倒覺得你還挺聰明的,而我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吳淼水在曹墨身旁繞來繞去,邊走邊說道。


    “是是是。”曹墨聽了連連答應。


    吳淼水輕笑一聲,隨後則說道:“若是那位大人問出你點什麽,你絕不可翻供,你隻要堅持原先的供詞,我最後可免你一死。”


    聞言,曹墨猛的抬起頭來,有些難以自信的看著吳淼水,他第一反應是吳淼水在騙他。


    似乎看出了曹墨心中的想法,吳淼水輕哼一聲,“我堂堂一知縣還會騙你?”


    “自然是不會。”曹墨又把頭低了下去,眼中神色閃爍,不知道是在想著些什麽。


    吳淼水拿手拍了拍曹墨的頭,冷笑著說道:“咱們也打交道這麽久了,我你還不知道嗎?”


    曹墨的身子猛的一顫,腦海中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渾身開始顫抖了起來。


    “小的明白。”


    “明白就好,明白的話我就不再多說什麽廢話了,希望你不要腦袋一發熱就做傻事。”說完,吳淼水便向著牢獄之外走去。


    而剛才那名獄卒則是小心翼翼的站到一旁,吳淼水看了他一眼。


    淡淡的說道:“把人給我看好了,若是有什麽閃失,我拿你試問!”


    那名獄卒渾身一顫,當即彎腰對著吳淼水說道:“還請大人放心!卑職絕對萬無一失。”


    “剛才我在裏邊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沒?”突然,吳淼水又開口問道,而眼睛則是直直的盯著這名獄卒。


    那名獄卒神色先是一愣,隨後才點頭說道:“卑職都聽見了,大人是讓他誠心悔過,爭取能夠寬大處理。”


    聞言,吳淼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賞之色,拍了拍這名獄卒的肩膀說道:“等這件事過去之後,你去前麵吧!這死牢濕氣還挺重的。”


    那名獄卒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大喜之色,當即對著吳淼水就是一拜道:“卑職多謝大人提攜!”


    剛才吳淼水在裏麵說的話他自然是能夠聽見的,他此時若是說自己沒有聽見,那樣吳淼水會誤以為他多留了一個心眼,說不得以後會以此來要挾他。


    但是若自己說自己聽見了,但是是另一番言語,那意思就不一樣了,潛意識裏便是告訴吳淼水自己並無此意。


    拍了拍這名獄卒的肩膀,吳淼水便向著牢獄外走去,手中拿著那件血衣,行色有些匆匆。


    等他來到驛館之後,裏麵還有亮光,可見那位大人還在裏邊辦公。


    深吸了一口氣,吳淼水便向著裏麵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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