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峰心滿意足的走在路上,哼起了小曲,他覺得有白花花的靈石到賬,什麽煩心事都沒有了。


    閑來無事,陳劍峰心情大好,也無心修煉,於是在外門閑逛起來。


    走著,走著,四周弟子逐漸多了起來,這些弟子大多數都神情淡漠,雙目中蘊含殺意,並且修為不低。


    也有少數人,憂心忡忡,目露絕望之色,沒過多久,陳劍峰定眼一看,發現來到外門區域,生死鬥場。


    這裏可以說是,整個藏劍宗,唯一可以染血的地方,也是唯一可以殺戮之地。


    前方是一座高聳入雲的禁製山,一道道禁製完美切割開來,每一道禁製中都有一個擂台。


    擂台染血,殺意彌漫,陳劍峰用肉眼透過禁製望見有許多擂台中都有弟子對決。


    各自凝神以待,有了比拚就自然會有殺戮血腥。


    陳劍峰僅僅在此地逗留片刻,就見到數人重傷一人死亡。


    怪不得修士比起凡人來數量要少這麽多,幹嘛要去做這種無謂的戰鬥,這不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節奏啊。


    嘀咕中陳劍峰自然了解了這是什麽地方。


    生死鬥場。


    這是整個藏劍宗唯一可以殺戮之地,分為兩個區域,紅藍相接。


    藍色的是外門弟子,有權限開啟的擂台,而紅色的隻有內門弟子才有資格開啟。


    陳劍峰目光一挑,順著堂皇大道走了進去。


    就在此時,隻見到前方突然吆喝起來,伴隨著一道道熱烈的掌聲。一些吃瓜群眾,熱烈的吆喝聲,順著掌聲,響了起來。


    果然不虧是外門聲明赫赫,天碑榜上有名的雷動師兄。


    傳聞他修為達到劍氣九重之境,一身劍術更是出神入化。


    傳聞他辦事雷厲風行,性格殺伐果斷,風雷劍術與疾風劍術幾乎都快達到劍術的第二個層次,悟魂階段,戰力極為恐怖,就算在整個藏劍宗外門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


    陳劍峰聽到這句話,繞有興趣的順著激烈的聲音走了過去。


    是誰在擠,


    臥槽。


    不懂先來後到的規矩嗎?


    陳劍峰不顧四周弟子的叱喝之聲,從人群中擠了進去,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


    雷動看起來足有兩米,絡腮胡,大臉盤子很是奇怪,隻見他目光高傲的將一個重傷的鳩劍山弟子踢下擂台,環顧四周,粗著嗓子說道:鳩劍山的都是廢物。


    陳劍峰定眼一看,內心頓時湧現一絲怒火,哪位重傷在地的鳩劍山弟子,也是一個大胖子,看起來有五百斤左右,重重掉在地上,頓時讓四周有了一絲地震的感覺。


    這不是七胖,是誰。此刻七胖已經重傷,昏迷過去。


    鳩劍山果真如傳言一般,一代不如一代,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雷動的輕蔑的話語響起,同時在用高傲的目光橫掃四周,特別是在一些穿黃色外套的弟子上多看幾眼,目光挑釁,輕蔑之意更濃了。


    鳩劍山的外門弟子頓時覺得憋屈無比,其中一位看起來像是奶油小生的鳩劍山外門弟子憋屈開口:你可別忘了,天碑第一,可是我鳩劍山的白如霜師姐。


    “嗬嗬,你們鳩劍山也就一個白如霜拿得出手,你怎麽不看天碑榜前三十,除了白如霜還有誰?”雷動聲音更大,響徹四周。


    輕蔑的話語,藐視的眼神,讓一些鳩劍山的弟子身軀顫抖起來,頓時覺得極為憋屈。


    藏劍宗九座劍山,看似一體,可各峰之間,卻有很大的分歧,特別是在外門弟子之間,經常發生摩擦,而宗門對於這一切也不管製,對於外門弟子,藏劍宗高層,一般使用放養的手段來培養,隻有成為內門弟子,才有係統的培養,有長老講道,有係統的修煉秘境。


    陳劍峰心裏也有一絲怒火奔騰,忍不住想要出手,畢竟他也是鳩劍山外門的一員,其師尊更是鳩劍山大長老。


    陳劍峰雖然不想坐視不理,可是理智深深的將心裏奔騰的怒氣壓製下來。


    天碑榜前三十?不久以後就會多一個鳩劍山的弟子。


    他不喜歡打打殺殺,這無謂的爭鬥,陳劍峰自然也不想參與。


    陳劍峰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心裏的怒氣壓製下來之後,他靈念湧出,感應雷動體內的修為氣息,在看看四周……確實此刻的吃瓜群眾中,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當然自己除外。就連劍基境他也殺過,雖然是最弱的那種,可也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劍基境修士。


    “還有誰……。”雷動輕蔑不已,激蕩的話語在四周迴蕩。


    陳劍峰搖了搖頭,正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沒有“表演可以看”,他正想換一個地方觀看,遠方劍光閃爍,各種劍法,秘術層出不窮,一看就非常激烈啊?


    可是七胖這裏……,他不能不管,畢竟是“自己人……”


    陳劍峰直接走過去,扶起昏迷的七胖,以他的力氣,難度不大,就如同拎小雞一樣。


    四周弟子望著他,深唿吸一口,都為修道之人,陳劍峰能提起如門板一般的七胖,也不奇怪。


    可是陳劍峰身穿寬大黃袍,此刻提起七胖,卻是如同出頭鳥一般,雷動自然不會就這樣放任他們就這樣離去。


    鳩劍山外門弟子,心神提起,歎息一聲,搖了搖頭。而其他劍峰的弟子卻是眼神放光,雙手環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讓你帶走他了嗎?雷動的聲音傳來。


    陳劍峰心裏一怔,也不管雷動的話語,擠出人群,想要離去。


    他與我賭鬥一萬劍值,現在他輸了,劍值還沒給我,要麽現在拿出劍值,要麽就在這上麵簽名,蓋血印,否則你們不能走。


    陳劍峰一怔,“賭鬥?”


    一縷光芒在他眼中蘊養,他拉著一位鳩劍山弟子,激動的說道:這位師弟,這裏可以賭鬥,劍值?


    這位鳩劍山弟子,賊眉鼠眼,頭發枯燥,臉上還有著一顆拇指大小的黑痣,看起來很是難看。


    被陳劍峰拉住,這位弟子本有一絲怒火,可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力量,還有陳劍峰逐漸升騰而起的威壓,心裏頓時沒了底氣,與是驚訝道:師兄你不知道?


    廢話。陳劍峰搖了搖頭。


    隨後這位弟子滔滔不絕的述說起來。


    生死鬥場,兩人可以約定賭鬥,不隻是劍值,靈石,神劍,丹藥,劍術秘籍,萬物都可以賭,甚至就連性命都可以賭,更別說其他。


    陳劍峰內心激蕩起來,此刻七胖睜開眼睛,望著陳劍峰,虛弱的說道:師弟,你別去賭,此人極強,不是劍氣九重巔峰的弟子,很難是他的對手。


    我若不是欠他的靈石,我不會上台,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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