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壯有力的手臂將她瘦小的身軀圈進懷裏,傅西珩闔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安暖頸間立刻傳來男人滿是蠱惑的清列氣息。..


    他深吸了一口氣,高挺的鼻子唿吸著安暖身上清香的沐浴露味道和洗發水的幽香,完美的下頷蹭了蹭安暖潔白的頸子。


    一股心悸的感覺傳遍四肢百骸。


    “傅西珩,”安暖垂下了黑色的小腦袋,巴巴瞅著自己腰間的大手,“你現在還受著傷,別鬧,”


    耳後傳來男人輕快的笑聲,傅西珩將她轉過身去,“你頭發還沒有幹,我幫你吹幹。”


    傅西珩找來了吹風機,讓安暖坐在床頭,抬手捋了捋安暖貼在後脖頸的頭發絲。


    他很認真地給她吹著頭發,兩個人期間沒有對話,安暖也輕輕閉上了眼睛享受著美好而安靜的一切。


    房間裏飄蕩的隻有吹風機發出的嗡嗡聲響。


    一頭及腰長發吹得柔順幹透,安暖睜開眼睛,仰起頭對垂眸看著她的男人笑了笑,“謝謝你。”


    傅西珩勾了勾薄唇,起身將吹風機從插孔裏拔了出來,放到床頭櫃上。


    半俯下身子,一隻手捏了捏女人緋紅的麵頰,“暖暖,我會給你一場滿意的婚禮。”


    說完,便去關掉了房間的大燈,隻留下一盞光束柔和的床頭燈。


    暖黃色光暈中,頎長的身軀一點點向她靠近,安暖看不清他的容貌,隻覺得越來越不自在。


    連唿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直到——


    他的鼻梁觸上她秀氣的鼻子,用額頭頂著她潔白圓巧的額頭,輕輕笑了一聲。


    安暖的心裏咯噔一下。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傅西珩就掀開了薄被,將她按在了柔軟的被褥上。


    他堅實的胸膛緊壓了下來。


    像是一早就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傅西珩抬手,輕鬆地就束縛上安暖纖細的胳膊。


    密密麻麻的吻砸了下來。


    安暖的大腦一瞬間陷入了空白當中。


    短暫的唿吸空蕩,嬌豔欲滴的紅唇邊流連出幾個字眼,“傅西珩……你別鬧,你還受著傷呢……”


    聲音起起伏伏,帶著一點的綿軟與沙啞。


    傅西珩重重地在她唇上吮了一口,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傅太太,新婚第一天我要是連親你一下都不行的話,我會覺得自己很虧。”


    安暖:“……”


    呆愣之際,她剛剛唿吸到的新鮮空氣便再次被男人奪了過去。


    這個時候,安暖已經被男人愈發嫻熟的吻技撩·撥的身心蕩漾,青絲鋪枕,一張白淨的小臉兒升騰著紅暈。


    連同那雙星眸迷離地都快要溢出了水來。


    “傅西珩,你的背上有傷,快停下來,”她根本受不了男人這樣的挑·撥,如果再不製止他,恐怕兩個人內心燃燒起的火焰會越燒越烈。


    炙熱的親吻順著尖巧的下巴一路向下,流連輾轉,傅西珩身體緊繃,聲音裏染上一層喑啞,“相信我,沒事的嗯?”


    他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已經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


    身體的某個地方揚起,頂在安暖潔白如玉的大腿內側,蓄勢待發,安暖臉頰立刻傳來烙人的滾燙。


    他不安分地吻了吻她精致的鎖骨,安暖身上的浴巾不知道何時脫落了下來,柔軟的身軀緊緊貼在男人堅實的胸膛,連肌膚都被他傳來的滾燙給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房間裏照進來的稀疏月光照著女人粉嫩的臉蛋兒,愈發光彩照人。


    傅西珩眸色赫然間沉了下去,單手捉住她的手來到——


    嗓音充滿磁性的蠱惑,“暖暖,解開它。”


    深色瞳孔一刻不移地注視著她。


    一瞬間,安暖隻覺得身體裏的血液要沸騰了起來。


    哽咽了一下,顫抖的指尖用力往迴抽。


    這個男人是瘋了嗎?都被老爺子打成這樣了還這麽的……精力旺盛?!


    她當真是小看他了怎麽滴……


    見女人無動於衷地仰頭看著他,手上沒有絲毫的動作,傅西珩勾唇,牽引著她往身下走去。


    安暖驚嚇的心髒都要從嗓子眼兒裏跳了出來,秀氣的麵龐上透著窘迫與羞赧之色。


    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掌心傳來的炙熱霎時讓她的身體有了更大的反應。


    安暖秀氣的眉毛擰成一團,落盡湛黑的眸底,見狀,他故意使壞地在她耳邊嗬了口氣,“傅太太,手感如何?”


    安暖臉上如打了雞血般。


    如果要說她見過的最道貌岸然的家夥,當傅西珩莫屬了。


    被他親的紅腫的小巧唇瓣動了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已經結了婚,但是——


    這挨千刀的男人……


    此刻,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房間裏的氣溫逐漸升高,就在男人即將突破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突然地,安暖像是想到了什麽。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按住他伸過來的大手。


    清澈的眸子發亮地閃了閃,“傅西珩,我來大姨媽了,”


    就算傅西珩再忍不住身體裏的欲望,但是她的這種情況他也不能對她怎麽樣吧。..


    在瞧見男人陡然間黑下去的臉色時,安暖得意地挑了下眉,“所以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哦?”


    傅西珩深深眯起狹長的眸子。如果她要是想讓他這麽輕易地就放過她,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片刻後,故意壓低了嗓音纏繞上她的耳骨,“暖暖,誰告訴你的隻能用那裏?”


    安暖:“……”


    “今天先不用那兒,但是傅太太,記得以後補償給我。”


    …………


    另一邊,糖糖剛敷了麵膜躺在床上,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陌生來電。


    猶豫了幾秒鍾,滑下接聽。


    電話那端的人先是沉默了半分鍾,見他不說話,糖糖拿下手機又看了看,微微蹙眉。


    就在她打算掛斷電話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波傳來,“糖糖是我,沈牧白。”


    糖糖正思考著將他拉黑,他是不是換了一個電話號碼的時候,男人輕柔的聲音便再次響起,“你想不想去雲城之眼?”


    今天晚上正擺弄著手機的時候,突然發現某個人的微信頭像換了,沈牧白第一時間就想起了上次糖糖生日時樂樂說出的話。


    當時樂樂跑出去追糖糖,他聽見她說糖糖想去坐摩天輪。


    “怎麽,難不成你現在想帶我去坐摩天輪?”糖糖揶揄了一聲,“不過我可沒時間,就算是有時間,我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說完,就“嘭”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沈牧白再打過去的時候,不由得暗暗咬牙。


    這個女人竟敢又把他拉黑了。


    翌日。


    因為桐姨暫時搬迴了老宅去照顧傅子衿,所以安暖早早地就起了床。


    考慮到傅西珩的身體,安暖煮了營養的燕麥粥。


    剛關了火打算上樓去叫男人下來吃飯時,放在客廳沙發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安暖抬手拾起桌邊的幹毛巾簡單擦了擦手,向客廳走去。


    “喂,小姨……”


    不等安暖說完,安佩雲夾雜著哭腔的嗓音便傳了過來。


    “小暖啊,你現在有時間嗎?阿姨想讓你趕緊過來一下,”


    安暖的心裏一咯噔,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掛斷電話,她立刻迴到房間。


    大床上的男人已經不在,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安暖看了浴室門一眼。傅西珩應該醒了正在裏麵洗漱。


    匆匆忙忙地換好了衣服後,安暖轉身就要出去。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早安,傅太太,”傅西珩冷俊的麵容上掛著濃濃的笑意,嗓音帶著清晨剛醒來的特有喑啞。


    他上下打量她一番,在瞧見女人一身的打扮時,深邃的眉弓蹙起,“這麽早要去上班?”


    “早,”安暖捏了捏手中的包,臉上帶著幾分凝重,“先不去醫院。”


    傅西珩聞言愣了下,走到一旁的衣櫃,從裏麵拿了一整套的西裝出來。


    “怎麽了?”他慢條斯理地穿上襯衫,動作優雅矜貴地係著扣子,邊看她幾眼。


    縱然安暖沒有開口,但是從那雙眼睛裏他也看出了她有事情。


    打好了領帶,從床頭櫃上拿起了車鑰匙,“走吧,我送你。”


    由於事情緊急,安暖點頭答應。


    路過客廳的時候,安暖不甘心地向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今天一早起來給他準備的粥他還沒來得及吃呢。


    傅西珩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眉頭皺起,像是知道了她複雜的情緒,淡淡道:“沒事,我迴來再吃。”


    “傅西珩,”安暖一下子轉過身來,抿唇看著他。


    那一刻心裏異常溫暖。


    沒想到她還什麽都沒有告訴他,他就已經知曉了她的心事。


    那種心照不宣的感覺,真好。


    …………


    車子停在了路遠國安佩雲夫婦所在的小區樓下。


    幾乎是門鈴響起的第一時間,安佩雲就打開了房門,她一把拉住了安暖的手,雙眼紅腫地哭訴,“小暖,你迴來了。”


    在瞧見一旁還跟著一道高大的身影時,安佩雲怔了一下,“傅先生,”


    傅西珩點了點頭,跟著兩人走進客廳。


    “小姨,怎麽迴事?歌兒她是什麽時候出去的?”


    話落,安佩雲再次哭了出來。


    被叫做歌兒的是她和路遠國的女兒路笙歌。現如今正在讀高中,學習成績一直都很優異。


    兩個人就這麽一個女兒,又加上孩子從小學習成績就好,很有天賦,安佩雲夫婦是把她當作手心兒裏的寶貝來寵。


    路笙歌不僅學習出類拔萃,性格也是很溫婉,安暖十分喜歡自己的這個表妹。


    在一眾人眼裏,大家都以為她會是一個好苗子,甚至將來上一個一流的大學,有機會被保送出國。


    可是——


    “歌兒她一走就是這麽久,好不容易才從學校迴來一趟。昨天放學了我去菜市場說買點兒菜給她做頓好吃的,她也答應了。”


    “可沒想到她打電話說要出去找同學,很快就會迴來。當時我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可是過了很晚她都沒有迴來,直到現在……”


    “小姨,你先不要著急,”安暖神色緊張,不斷地安慰著安佩雲的情緒,“姨夫他呢,他去了哪裏?”


    “我們已經給派出所報案了,不過人家說沒超過二十四小時,而且又是成年人……所以你姨夫他就去了跟歌兒要好的幾個同學家找了。”


    安暖心中鬱悶地出了口氣。


    現在的社會都怎麽了,孩子找不到就不能夠報案了嗎?


    類似於這樣的情況真的發生太多了,包括最近新聞上常常報道的滴滴事件……等到所有的條件都具備之後,欲犯罪的人已經得逞了。


    她不懂那些什麽所謂的程序。作為一名醫生來說,在她眼裏時間就是生命。


    傅西珩伸手握住安暖冰涼的小手,“暖暖,先不要著急,”


    說完,對安佩雲道:“阿姨,她平常迴家了都會去什麽地方,我跟暖暖先去找找。”


    安佩雲萬分感謝,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告訴了兩個人。


    傅西珩開車帶著安暖去了安佩雲所說的很多個地點,都沒有見到路笙歌的影子。


    而路遠國也沒有在同學家裏找到她。


    最後,隻剩下了一個地方。


    當黑色賓利平穩地停靠在了西開教堂附近的停車位上,安暖剛解開了安帶下車,一抬頭,便看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迎麵走過來的路笙歌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安暖。


    察覺到安暖投過來的複雜眼神時,路笙歌立刻向前走了幾步,拉開與身邊人的距離。


    “暖姐姐,”路笙歌麵頰泛紅,小跑著走到安暖近前,跑起來時甩開的高馬尾柔順發亮,散發著她這個年紀特有的青春與活力。


    安暖開口的語氣很嚴肅,“笙歌,你怎麽迴事,不知道小姨她們時刻擔心你嗎?”


    對於路笙歌夜不歸宿這件事,安暖生氣歸生氣,但最擔心的還是她的安問題。


    一個女孩子在外邊,要知道周圍每時每刻都充斥著危機。她怎麽能夠在父母不知道的情況下夜不歸宿呢?


    而且——


    還跟一個男孩子在一起……


    宋千漠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耳邊不斷迴響著女孩兒開口叫那人的一聲姐姐,有什麽東西開始將他的神經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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