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老神棍,又是滿口胡言,便是一直在端著大師架子的徐大師也有些動怒了。


    自己說的可謂是合情合理,推理出來的。


    可眼前這小崽子絲毫不給自己麵子,簡直是直接打自己的臉了。


    呂建民署長一聽,也是怒了。


    他從來沒見過有哪個小輩敢在自己麵前這樣猖狂。


    “趕出去!”


    呂建民冷冷喝道。


    那幾個健壯的保安就要上前架住陸卓,往外扔了。


    在陸卓還沒動手的時候,司空宙連忙張開雙手攔在幾個保安麵前,叫喊道:


    “別動手!呂叔,千萬別動手!你們會死的!”


    司空宙此刻不是在為被眾人圍攻的陸卓擔心,而是為眼前這群署長、專家和大師擔心。


    “哈哈,司空家有你這個廢物也是司空榮臻的門庭不幸。”


    聽到司空宙這話,那幾個長輩怒極反笑。


    徐大師聽到這話,原本還想嗬斥幾句,也是笑出聲了。


    不要說自己有著修為,身邊也是一堆保安,更何況這裏還是署長在此。


    在港島,誰敢殺署長?


    “有點意思,來,小兄弟,說說你是什麽來路?”徐大師笑著道。


    陸卓也是微笑。


    “我的來路,你還不配知道。”


    “嗬。”徐曉陽更是氣笑了,他怎麽也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居然真的這麽狂妄。


    “我不配?你去南詔問問我徐曉陽的名號?不管是地下世界的龍首,還是明麵上的一省之主,哪個不是得乖乖的叫我一聲徐大師?”


    溫華聽到這個名字也是一驚,他怎麽也沒想到陸卓一惹就真的惹到了這種手段通天的人物了。


    “這小子死定了!”溫華直接笑了。


    他也是才知道徐曉陽的名號,得罪了這號人物,恐怕得人道毀滅了。


    到那時,自然沒人能和他搶文若了。


    “徐曉陽?沒聽說過。”陸卓微微一笑。


    司空宙連忙給陸卓解釋道:


    “南詔徐曉陽,在南詔被稱為徐大師,徐世主的風水大師,在南詔風水界實屬第一。”


    “曾經徐大師在南詔設壇求雨,並且成功了,受到了南詔無數人的追捧。”


    “如今在港島,不要說周大師,恐怕也隻有葉凡塵葉大師能壓他一頭。”


    聽到陸卓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曾聽過,徐大師也是徹底放心了,看來眼前這個小子不過是一個無知又狂妄的小輩。


    “算了,你連我的名字都沒聽說過,看來不是我們風水界的人啊。”


    徐大師不屑搖頭:


    “我原本以為你口出狂言,必有高論,沒想到隻會說出一些粗鄙之語,呂署長,我看還是送客吧。”


    呂建民也是嫌棄的直接揮手道:“既然徐大師說話了,那就趕出去吧。”


    那邊司空宙在奮力幫陸卓擋住保安,陸卓淡然道:


    “我確實不是風水界的人,不過我卻是知道你錯了。”


    “我錯在哪?”


    “你錯在胡扯。”


    “哈哈哈!”徐大師大笑出聲。


    他再也不想忍受這樣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在他麵前羞辱自己了,冷冷道:


    “你是不是還要說我隻要布下陣法的話,我們都要死?”


    “不,是你們會死,我不會。”陸卓老實道。


    陸卓一而再再而三的狂言,徐大師的臉色都被氣得漲紅了,身軀甚至有些發抖,連珠炮彈般的質問道:


    “你懂《易經》嗎?”


    “你懂《周易》嗎?”


    “你懂六法嗎?”


    “你懂八宅嗎?”


    “我看你是什麽都不懂!”


    徐大師每說出一句,聲音就大上一分,威勢滔天,眾人震震。


    “我自小就跟著南詔玄界奇才鄒大明老師學習風水之術,走過南闖過北,上至珠峰下至礦洞,我都曾去看過,不知道給凡俗解決了多少麻煩!”


    “不說其他的小事,就是二十年前,南詔大旱,是我領頭組織了幾十位風水大師去求雨,救了南詔無數百姓,收下功德無數!這個你可服?!!”


    徐大師麵容怒氣滿滿,已然是被陸卓氣的不行了。


    而周圍的那些署長和專家們聽到徐曉陽親自說起此事時,都是肅然起敬。


    這種確實算得上是功德無量了。


    “徐大師剛才已經百般遷就那無知少年了,這少年還不知道退,真的是個傻子!”


    林楓看著徐曉陽的目光中有著崇拜的神色,隨後看向一旁的陸卓,則是麵有不屑。


    如此說下去,便是司空宙都對陸卓有了一絲動搖的感覺。


    “陸大師確實有本事,彈指斬了周大師一臂,可是這風水之學,他真的知道嗎?”


    司空宙在想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正確的了。


    “罵吧罵吧!最好打起來。”溫華早已躲在一旁,樂嗬嗬的看著這一切。


    “就你這幅模樣還能求雨?”陸卓嗤笑一聲:“就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不過叫嘴炮,我知道你們一張嘴就想說服所有人,可惜在事實麵前,你說的那些都是錯的。”


    “無知狂徒!”


    徐大師氣的發抖。


    一個少年就如此猖狂,以後了還得了?


    “罷了,今天我就讓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真正的風水大師!”


    徐大師大喝一聲,說著把羅盤擲出,懸浮在空中。


    他雙手掐訣,頓時有一股天地能量受他所引導,匯聚在徐大師的手中。


    “嘶!徐大師要發飆了!”


    許多人都是大唿。


    過了沒多久,羅盤輕聲落在徐大師的手中,陣成!


    下一刻,有淵源不斷的陰氣從羅盤之中湧向周圍的花卉。


    而奇怪的是,原本是屬於毒物的陰氣,在碰到周圍這些枯萎的花卉之後,那些枯萎的花卉立刻停止了繼續枯萎,甚至連枯萎的痕跡也逐漸消散,漸漸有了嫩色。


    如此之舉,頃刻間就解決了這困擾了植物學專家教授幾天的事情。


    “神跡,這是神跡啊!”


    看到這一幕,何銀鬆教授忍不住驚唿道。


    他從來沒有看過這種感覺,眼前花卉的變化速度,就像在電腦上快進一樣。


    看到徐大師抬頭就救活了這些花卉,司空宙感覺自己這次是不是找錯人了,一股羞辱難當的感覺湧上心頭。


    “陸大師,要不然我們還在走吧?”


    “別走啊,再看看啊。”溫華笑著道。


    那邊徐大師依然手托著羅盤,看到陸卓等人要走的意思,大聲道:


    “小兄弟,你現在服否?!!”


    陸卓看去,卻看到滿臉高傲的徐大師,和一臉輕蔑的眾人。


    陸卓隻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輕歎了一口氣道:


    “你還不停止這陣法的話,二十秒後,這裏麵的人都得死。”


    徐大師微一錯愕,不過還沒有理解到陸卓的意思。


    但此刻,其他人紛紛嗬斥開了。


    “你這小廢物未免也太過不識趣了?什麽都不懂也敢在徐大師麵前猖狂?司空宙,你要是再擋著我的人把這小廢物趕出的話,以後你們司空家別來找我。”


    呂署長麵色一冷,直接喊著司空宙的名字了。


    司空宙恍如雷擊,再也不敢動作了,他知道呂建民是真的生氣了。


    “司空家怎麽生了個這樣的孩子?找了一個高中生來騙我等?”


    “這司空榮臻腦子也不傻了,生的孩子就像一個弱智一樣,若不是看在司空榮臻的麵子上,恐怕這次,那兩這個小廢物少不了廢兩條腿。”


    其他也是紛紛譏諷出聲,不過也就在這時。


    突然,徐大師神色一頓,他感受他身體地下有股熱流在湧上來。


    哢嚓!


    “什麽?!!”


    徐大師手中的羅盤頃刻間就破碎了,他也感受到不妙了,想到陸卓剛剛說的話,他的冷汗頓時就直冒。


    這股熱流不是凡物,恐怕能頃刻間將在場的人化為灰灰。


    而其他凡俗也是感受到這股不同尋常的熱度,非常惶恐。


    “怎麽了?港島也有火山嗎?”


    “我怎麽感覺一下子溫度上升了很多?”


    而那徐大師也終於感受到了不對。


    這陽氣太他媽足了!


    不對!


    這不是陽氣,這是陽氣足的生物!


    徐大師突然頭上鬥大的冷汗如同雨水一般留下,這東西他解決不了,他慌了!


    沒想到終日打雁,終究竟要被雁啄了。


    以前他在其他權貴麵前滿口胡言,仗著口才好,仗著有著幾分修為,仗著那群權貴隻是想買一個心裏安慰而已。


    兩方人也就沒什麽糾葛,哪想到今天居然真的碰到奇怪的東西。


    這樣想著,徐大師突然將目光看向那名平凡少年,卻發現那名平凡少年雙手負後很是淡然,隻是突然說了一句。


    “你若是跪下朝我叩首道歉的話,我還是願意救你們一命的。”


    聽到陸卓依然是這幅猖狂的話語,呂署長和幾個專家臉色更黑了。


    這小子簡直沒把他們當人,就這樣在他們麵前滿嘴胡言。


    “小廢物,我看你是瘋了!”何銀宗冷冷道。


    然而就在其他人也準備嗬斥幾句陸卓的時候,那他們敬重的徐大師。


    突然三步並兩步走,額頭上滿是汗水,恭恭敬敬的俯身叩首道:


    “晚輩錯了還請陸大師救我等一命!”


    “呃”呂署長剛想嗬斥的話語卡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口。


    溫華的笑容也是陡然頓住了。


    這是發生了什麽?


    怎麽聞名南詔的徐曉陽徐大師突然就朝著那個平凡少年跪下了?


    此舉一出,滿堂皆是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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