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穿越了麽?


    鬱從文這句話要是放在三年前說,司不移肯定不會這麽生氣。可是,這句話是現在說的,在對方失蹤三年後,告訴自己,兩個人還沒分手。


    這話說出去,會有人信?


    啪!


    司不移直接將電梯卡拍在鬱從文的麵前:“鬱從文,如果你覺得,我沒有跟你說過分手兩個字,讓你有權利這麽對我,那麽現在我跟你說,我們分手!”


    “電梯卡在這裏,手也分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司不移顫抖地指著大門的方向。


    快穿迴來,或者說,司不移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麽悲傷。以前覺得,生活再怎麽艱難,也不會比快穿的那個時候艱難。


    可是現在,司不移隻覺得難堪。


    喜歡鬱從文的時候,司不移是真的喜歡。甚至兩個人在那種情況下分開,司不移心裏,也是悲傷多過憤恨。


    但是,這一刻。


    司不移是真的恨,她恨眼前的這個男人,恨自己為什麽會不長眼地喜歡這個男人。


    鬱從文沒有走,也沒有繼續坐在原地,司不移氣得直喘氣的時候,鬱從文已經站在了她的眼前。


    “怎麽?還得我親自請你出去?”司不移直起身子。


    “你提了分手,現在輪到我給你答案了。”鬱從文比直地站在司不移的麵前,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我不同意分手。”


    “你不同意,憑什麽!”司不移忍不住了,一把抓住鬱從文的襯衫:“分居兩年就能離婚,你三年音訊全無,我為什麽不能分手!”


    司不移的手在顫抖,身子也在顫抖,雙目通紅,眼淚完全止不住地往下淌。


    “因為,你心裏還有我。”將人圈在懷裏,鬱從文的聲音沙啞。


    司不移瘋了。


    這人哪來的臉說自己心裏有他?有他什麽?拋棄自己一走三年音訊全無?還是不信任自己在關鍵時候不站在自己的身邊?


    司不移最需要這個人的時候,他不在!


    當初最困難的時候,站在司不移身邊的,隻有老大,隻有創業團隊的學長們。而本應該站在她身邊,支撐她的鬱從文,卻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我心裏沒有你,早就沒有你了。”司不移聲音落了下來,心中一片荒蕪。


    “那廚房的窗口,為什麽沒有灰塵。”鬱從文聲音不高,落在司不移的耳邊卻如同炸雷:“從那個角度看,正好能看到樓下。”


    頓了頓,鬱從文緩緩說出了六個字:“我停車的位置。”


    司不移不動了,情緒的崩潰讓她特別疲憊,全身都失了力氣。鬱從文目光低垂,兩條手臂圈著司不移的身子。


    如果這個時候,司不移抬頭的話,一定能看到他眼中的心疼。


    但是,已經沒有力氣爭辯的司不移,沒有抬頭。


    垂著頭的司不移,聽到鬱從文恍若呢喃的聲音:“那天晚上,我送你迴來,你靠在窗台上,看著我離開的。”


    明明那天晚上,司不移是一個人迴來的,整個住處,也隻有司不移一個人。可是,鬱從文的聲音很篤定,篤定得好像,司不移站在窗口的時候,這個男人就站在他身邊一般。


    司不移閉了眼睛,嗬嗬一笑:“那又如何?”


    笑完,又抬頭,對上鬱從文的眼睛:“看了又怎麽樣,沒看又怎麽樣,心裏有你又怎麽樣,沒有你又怎麽樣,鬱從文,就算我心裏有你,就算我愛你,就算我隻喜歡過你一個人,那又怎麽樣?”


    “我喜歡你,你避之不及。”


    “我需要你,你突然失蹤。”


    “現在,我不需要你了,我也不想喜歡你了,你為什麽要出現?”司不移搖了搖頭:“永遠失蹤不好麽?為什麽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不移。”男人的聲音染上了慌張。


    鬱從文的右手伸出,卻在碰到司不移頭發之前,被躲了過去。手臂僵硬在空中,手指觸及不到對方,鬱從文的臉色飛快地蒼白起來。


    司不移退了一步,停下來之後,又退了一步。


    然後在距離鬱從文兩步遠的地方,終於停了下來:“我配不上你,我也不敢再喜歡你了,我認輸。鬱從文,好聚好散也好,不好散也好,我是真的不敢再喜歡你了。”


    “所以,能不能請你放過我。”


    說完這句,司不移就脫力了。之前所有的堅強,在這一刻分崩離析。司不移不是英雄,也不是女漢子。


    她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也許承受能力很大。但是自始至終,隻在鬱從文這裏,丟過心。


    每丟一次,都遍體鱗傷,刻骨銘心。


    鬱從文走了。


    在司不移認輸之後,鬱從文走了,帶上了那張電梯卡。司不移望著空了的桌子,抱住了自己。


    這個夏季,司不移的冷卻是從心裏來的。


    接下來的幾天,司不移無論生活還是工作,總不在狀態。犯錯的次數,都比以前多很多。


    之前對司不移還十分放心的鄒勝,最後還是奪命連環電話,將遠在老家的嚴磊叫了迴來。


    嚴磊迴來,司不移就請了假。而且還是長假。


    要是一般新人,入職沒多久,就這麽請假,嚴磊肯定不會答應。但是,做這個事情的人,是司不移。還是失魂落魄的司不移,嚴磊隻能答應。


    請假成功的司不移,踏上了迴家的路。


    華城雖好,卻沒有一個能讓她避風的港灣。


    司不移是深夜到家的,迎接她的依舊是司媽媽的夜宵。司不移忽然迴來的原因,司媽媽沒有追問。


    母女倆就聊了幾句體己話,便各自迴房間睡覺了。


    司不移在家裏安分了兩天,情緒也很很快平複下來。正當司不移收拾好東西迴華城之前,司家來個不速之客。


    司不移不知道鬱媽媽是怎麽知道自己家在什麽地方的,因此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的時候,直接愣在了原地。


    隔了很久,司不移才找迴自己的聲音:“鬱阿姨。”


    其實,也不怪司不移愣在原地。司不移記憶中的鬱媽媽性格活潑,年齡看起來也比同齡人要小一些。


    但是,現在的鬱媽媽,跟司不移印象中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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