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鄒哥不一樣,司不移的目光,落在桌子對麵的紅酒瓶上,而後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人,是真的會變的。


    當初讓自己動心的人,如今變成了當初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跟當初的情景不一樣的是,如今這個包廂裏隻有三個人,司不移淡定地在鄒哥身邊落座。


    “小學妹,等會別喝酒。”司不移坐下,鄒勝下意識的就提醒:“你跟我一起應酬,要是再喝醉,老大能砍死我。”


    司不移當然不會喝酒,尤其是這個時候,至於對麵那瓶紅酒,司不移連看都沒看一眼。


    司不移沒有被逼著喝酒,鄒勝也沒有喝酒的機會。鬱從文麵前一整瓶紅酒,全都落進了他自己的肚子。


    說好的應酬,最後居然成了司不移跟鄒勝圍觀鬱從文喝悶酒。


    司不移沒見過鬱從文喝酒,壓根就不知道這人喝酒的時候,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因為某個人在對麵,司不移這頓飯吃得一點都不自在。等鬱從文醉趴在桌子上後,司不移跟鄒哥對視一眼。


    “這麽走,不太好吧?”看到司不移起身,鄒勝下意識地拉住人。


    鬱從文跟司不移的事情,鄒勝還是挺清楚的。所以現在司不移的這個反應,鄒勝還是能理解的。


    理解歸理解,鄒勝人性還沒泯滅,還真做不到把鬱從文一個人丟在這個地方。


    “我隻是去外麵看看,他的助理在不在。”司不移拉下鄒哥的手:“你人性沒泯滅,我難道就人性泯滅了?”


    司不移的聲音還算平靜,鄒勝懸了半天的心忽然多了個安放的地方。


    “小學妹……”


    “公事和私事我還是能分得清的。”司不移給了鄒哥一個安撫的笑容,轉身出了門。


    那麽大一個包間,就宴請三個人,司不移還是很納悶的。鬱從文的助理,完全可以跟著一起吃飯,結果卻要在包間外麵等著。


    司不移一邊納悶,一邊在走廊上尋找。然而,走了一圈,甚至走到前台,都沒找到鬱從文的助理。


    問了酒店前台,司不移才知道,那助理居然把人送到就走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司不移,陷入一陣沉默。把老板扔在酒店應酬,自己溜了的助理,司不移還真沒見過。


    哪怕她給鬱從文做助理的時候,也沒這麽任性過。


    司不移的在外麵晃悠的時間有點長,還沒迴去,就接到了鄒哥的電話。


    跟司不移一起麵對鬱從文的時候,鄒勝身上的壓力還不算大。但是,司不移走了,整個包間隻剩下他跟鬱從文兩個的時候,鄒勝就有點受不住了。


    “小學妹,鬱總的助理你找到了麽?”電話那頭的鄒哥,有點著急。


    “沒有。”司不移一邊迴答,一邊往包間走:“前台說鬱從文的助理,提前離開了。”


    “啊?”


    鄒勝找迴聲音的時候,司不移已經推開包間的大門了。


    “小學妹,星途娛樂的人都是這麽野的麽?”聽到門打開的聲音,鄒勝連忙迴頭。


    “不知道。”司不移搖頭:“反正我沒這麽野過。”


    “那他怎麽辦?”鄒哥看了一眼依舊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人。


    “你送他迴去。”司不移指使起鄒勝來,十分順手。


    “我?”


    “不然,我送?”司不移指著自己,而後歪著頭:“我一沒車,二不會開車,你指望我用什麽把他送迴去?”


    眾人來這邊的時候,是開了兩輛車的。司不移去詢問鬱從文助理的去向的時候,前台的助理,還附帶了一條消息。


    那就是,鬱從文的車,被他的助理開跑了。所以,就算鄒勝送鬱從文迴去,司不移也得跟鬱從文一輛車。


    兩個人將鬱從文扶上車後,鄒勝有些為難地看著司不移:“小學妹……”


    “我知道。”鄒勝的話沒說完,司不移就知道他要說什麽。歎了口氣之後,認命的坐在了鬱從文旁邊。


    “小學妹,這次辛苦你了。”坐上駕駛座,鄒勝還不忘感謝司不移。


    感謝,司不移是不需要的。她隻希望,接下來的一路,自己能跟鬱從文相安無事。


    畢竟大家是校友,也做過一段時間好友,所以,鬱從文的家住在什麽地方,不用司不移之路,鄒勝也能找到。


    隻是,車在鬱家別墅外麵停下的時候,無論司不移還是鄒勝,都是一臉的苦相。


    每次來的時候,都有人在家的鬱家別墅,今天鐵門緊鎖。


    “小學妹,你在鬱總身上找找,有沒有鑰匙?”遭遇鐵將軍堵門自後,鄒勝飛快地提醒司不移。


    畢竟,找不到鑰匙就不能送人迴家,他們總不能一直把人放車上吧。


    “鄒哥,你知道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司不移一頭黑線。


    “我這不是不方便麽?”鄒勝迴道。


    司不移看了看鄒哥的位置,再看看自己的位置。很快明白鄒哥的不方便了。


    跟自己相比,鄒哥過來摸鑰匙還得開門下車再上車。而自己這邊位置很好,隨手的事。


    司不移有點想考駕照了。


    好在,旁邊的人醉酒沒意識,司不移深吸一口氣,朝鬱從文褲子口袋摸去。


    還沒摸到鑰匙,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手腕被握住的力道和感覺,司不移都太熟悉了。司不移失神一瞬,而後猛地抽手。


    手沒抽出來,抬頭的時候,對上一雙略微失神的眼睛。而後,手腕上的力氣忽地一重,司不移整個人就被鬱從文拉進懷裏。


    “不移。”鬱從文聲音很低,幾乎算得上呢喃了。


    但是,這呢喃一般的聲音,司不移聽到了。跟聲音一同傳進司不移耳朵的,是急促的心跳聲。


    司不移掙紮,鬱從文鎮壓。


    幾秒時間,兩個人就交鋒一次,結果以司不移失敗告終。


    被迫趴在鬱從文的懷裏,司不移握住了拳頭,聲音中染上了怒意:“鬱從文,你放開我。”


    “小學妹,你鑰匙……”


    司不移出聲的同時,前頭的鄒哥覺得等的時間有點長了。一遍迴頭一遍詢問。說到一半的話,卻在看到後座的情況的時候,戛然而止。


    後麵的話,鄒勝也不說了。


    作為整個創業團隊唯一的非單身人士,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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