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對麵的老人家,目光和藹的看著校草,然後吐了一句:“看來,我是沒看錯人,你是個好孩子。”


    司不移:……


    老爺爺,您好好想想啊,您對麵的好孩子,沒有選中您的孫女,您今天是來給您孫女找場子的……


    然而,老人家根本沒往司不移的思路上想,他說完這些,目光就落在司不移的身上。


    “丫頭,以前買的那個禮物,是送給他的吧。”


    禮物?送給鬱從文?司不移瞬間就明白,老人說的東西是什麽了。她來老人這邊買過東西,是一個船的木雕,花光了當時身上全部的錢,至今忘不了。


    但是,司不移不記得自己說過,那東西是送給校草的,所以,這老頭是怎麽知道的?


    顯然司不移的問題是不會得到迴應的,因為老人家也根本沒多花時間給司不移。


    話音落下,老人目光再次落在校草身上:“你們也別拘束,我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小姑娘願意為你,付出身上所有的錢,你能接受小姑娘的一切,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


    司不移這下算是服了。


    這老爺爺不愧是搞藝術的,腦迴路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樣。


    這下,校草和司不移都不用再開口了,老人家光靠自己的腦補,就把他倆來的目的達成了。


    “孤清。”給司不移跟校草兩個人下了結論之後,老人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孫女。


    本來看戲就差一把瓜子的祝孤清,聽到老人聲音,瞬間坐直身子:“爺爺。”


    “鬱從文是個好孩子,可惜你們沒緣分。”老人長歎一聲。


    “爺爺,我早說過了,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你非不信。”祝孤清無奈。


    “那不是你以前騙我騙得次數太多了麽!”老爺子很不高興地迴道。


    司不移:……


    這老人這副樣子,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老頑童,人越老,心態越年輕?


    將好奇壓在心底,司不移把手挪到桌下。從進商場到現在,司不移都快忘記,自己被校草抓了多久了。手心裏現在,全都是汗,再抓下去,也太難受了。


    手剛放下去,司不移就開始抽手。沒抽兩下,校草的視線就移了過來,顯然對司不移的行為有點不滿。


    戲都做完了,還不撒手?


    司不移以眼神詢問。


    校草微微抬了下巴,示意對麵兩個正在爭辯祝孤清相親態度端不端正的兩個人。


    戲,還沒演完呢。想落幕,至少要等出了這兩個人視線才行。


    司不移臉色沉了沉。


    那什麽時候才能出這兩個人視線?司不移歎了口氣。那兩個爭論的,現在顧不上他們,他們總不能這麽坐著等人爭論結束吧。


    這兩個人眼看著是打算打一場持久戰的。


    司不移這邊還在憂愁祝氏祖孫這場持久戰要打多長時間,那邊校草終於出聲了:“祝爺爺,我們學校還有事情,能不能先告辭?”


    校草出聲,老爺子才想起自家店裏還有兩個年輕人:“學校還有事?”


    司不移跟校草同時點頭。


    “那就忙正事去吧。”老爺子也不留人,見到兩人點頭,揮揮手示意兩個人自便。


    這人也太幹脆了吧,司不移愣了。說走就走,連客套都沒有。而且,校草的反應也相當幹脆,老人話音剛落,校草已經拽著司不移站起來了。


    “你這麽幹脆真的沒問題?”跟著校草出了店門,司不移才把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


    正常人家,誰對一個老頭子這個態度?


    “祝家老爺子,跟一般人不一樣。”校草拉著司不移一邊走一邊開口解釋:“老爺子不喜歡玩虛的,跟他說話越直接越好。”


    說到這裏,校草頓了頓:“現在不知道沒關係,你以後會了解的。”


    司不移:……


    謝謝哈,她真的不想了解這種異於常人的奇葩腦迴路。


    出了商場門,不等司不移掙紮,校草主動放開了手。右手剛恢複自由,司不移就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


    從進商場到出商場,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兩人牽著的手就幾乎沒有放開過。手心裏的汗,都能沾濕一片衣服了。


    “你很緊張?”司不移蹭手的時候,校草就在一邊看著。司不移手心裏是什麽感覺,他自然也是一樣的。


    唯一的區別是,他知道,那手心裏的汗,不是自己的。


    “哪能不緊張?”司不移翻了個白眼。這次是見祝孤清的爺爺,人家是老長輩,走過的橋比司不移走過的路還多。


    他倆能在祝孤清麵前成功的演戲,可不一定能在老爺子麵前,繼續成功演戲,司不移能不緊張麽。


    “你不緊張?”想到這裏,司不移疑惑的反問。


    司不移覺得,校草不應該不緊張。整件事情中,最不緊張的,應該就是自己跟校草的相親對象了。


    自己作為局外人,戲演砸了,頂多也就陪個校草進去。至於那個相親對象,無論成功還是失敗,終究不會虧本。


    所以,四個人中,唯一一個戲演砸了會把自己賠進去的校草,要說不緊張,司不移是不信的。


    可是,校草這樣子,分明不像說謊。


    好像還真的不緊張,司不移都手心冒汗了,校草卻依舊一派風輕雲淡,什麽問題都沒有。


    “我不會演砸的。”輕笑一聲,雙手插在兜裏,往前走去。


    不會演砸?司不移狐疑的看著校草的背影。好像也對,人家家裏是開娛樂公司的,平日裏接觸最多的人,就是演戲的。比一般人專業一點,也不是沒道理的。


    還是自己想太多了。


    司不移搖了搖頭,又抬腳追了上去。


    這邊離學校有段距離,司不移是跟著校草的車來的,所以迴去的時候,同樣是坐校草的車。


    車子最後依舊停在華大的停車場。


    為了避免昨天的悲劇今天繼續發生,車一停穩,司不移拉開車門就跑。速度很快,等校草下車的時候,隻能遠遠的看著司不移的背影。


    從校草那邊逃出生天的司不移,終於在食堂安安分分的吃了頓飯。這幾天折騰下來,司不移就沒好好在食堂裏吃過飯。


    接下來,校草沒再打擾司不移。倒是創業團隊的老大來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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