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國被吳道長一瞪,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還以為是讓自己救場,於是又開始找茬,嗤笑道:“不僅不要臉,還這麽娘炮,出門都不忘抱著寵物。就算害怕也要弄隻藏獒來,弄個寵物貓嚇唬誰呢。”


    小狐狸本來正爬在薑木懷裏睡大覺,一聽有人說自己是寵物貓,兩隻耳朵蹭的站起來,眯著的眼睛也唿啦睜開,然後喵的一聲撲向了安定國。


    安定國大驚,下意識的揮臂擋開。小狐狸也不避開他的手,露出兩隻鋒利的前爪,呲牙咧嘴的抓上去。


    “啊……”一聲衣服撕破的聲音之後,安定國發出一聲痛叫。


    眾人看向他的胳膊,此時他的手臂上已經被小狐狸抓出了六道傷口,立刻有血跡滲出來,這些傷口並不深,但也沒少讓安定國吃疼。


    小狐狸攻擊的太快,以至於其他人在聽到安定國的叫喊聲之後才反應過來。可這時罪魁禍首小狐狸已經又迴到了薑木懷裏,像是從來沒有動過一樣安靜乖巧。


    “畜生,你敢傷我,我殺了你。”安定國疼過之後怒目一瞪,抬腿就朝薑木走來。


    “你敢動它一根毛試試。”元方一步跨前擋住安定國,冷冷的說道。


    “你他媽什麽東西,薑木身邊的一條狗也敢跟我叫囂,滾開。”安定國正是盛怒,一掌拍向了元方的胸口。


    元方冷哼一聲,不等安定國的手掌到跟前,就已經飛快的抬腳踹向了他的下腹。元方的腿怎麽都比安定國的胳膊長,加上他速度很快,所以隻聽嘭的一聲,安定國直接沿著拋物線的軌跡倒飛迴去。


    安定國的修為雖不高,但也不算太低。三四個人也是難以近身,然而卻被元方一腳踹飛了。所以踹飛安定國的元方就立刻受到了矚目,包括薑木一起,都被元方這一腳震驚到了。


    “隻要有我在,任何人不準欺負它。”元方好像還沒意識到自己的一腳震驚到了別人,沉聲警告安家兄弟幾人。


    趴在薑木懷裏的小狐狸立刻就害羞的紅了臉,然後把頭深深的埋進薑木懷裏,似乎很怕別人看到自己害羞的樣子。


    “欺人太甚,元方,你是不是想打架?”安定邦看到自己的弟弟被人欺負,縱使平常再煩他,這個時候也不能不站出來撐腰。


    “打就打,你以為我怕你?”元方冷笑。


    安定邦怒道:“好,打就打。正好諸位前輩都在,就讓他們做個見證。”


    “胡鬧,老夫今晚是受邀前來裁判吳道長與薑木的鬥法比試,你們兩個小兒要打一邊打去,我們可沒功夫管你們。”陸翁臉色一沉,聽著是誰都不幫,但仔細一聽這話,還是在偏袒元方。


    “陸老說的對,時間到了。我跟薑木要開始鬥法了,你們有什麽私人恩怨,一邊解決去,別打擾了我們鬥法。”吳道長也是看不慣安定國的囂張跋扈,沉聲說道。


    “定邦。”


    安明傑淡淡的喊了一聲,然後對吳道長笑了笑說道:“今晚的主角是吳道長和薑木,你們搶什麽風頭。”


    安定邦雖心有不甘,卻恢複了理智,給了元方一個‘走著瞧’的眼神。之後就去將安定國扶了起來,安定國也是很不甘心的朝元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這賬以後再算。


    元方冷笑,朝他們兄弟倆豎起拇指,然後反手朝下。看到元方倒豎拇指,兄弟倆又差點衝上去,不過及時被安明傑的眼神製止了。


    “福生無量天尊。”


    恰在此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聲音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個白發老者。這老者隨意的穿了一身青灰道袍,滿頭白發看起來約莫九十多歲,可臉上看起來卻隻有五六十歲。


    薑木很驚訝的仔細打量這老者,老者的印堂處有渾厚的真氣縈繞,他的麵相藏在真氣之後,一眼並不能看出什麽來。倘若自己想看,需要耗費不少靈力和時間。於是薑木沒再盯著他看,免得好奇心一犯,消耗靈力去看他的麵相,再耽誤了正事。


    “千鶴道長。”


    青袍道者一出現,紛紛有人招唿。可他隻是淡淡的跟其他人點了下頭,就徑直走向了薑木,臉上露出了微笑:“小朋友,我們又見麵了。”


    “又?”薑木很奇怪的看了看他:“道長,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哈哈”千鶴道長大笑間將視線看向了陸翁:“小陸,你瞧瞧你孫子,連我都不記得了。”


    陸翁都一把年紀了,在森田市誰見了不是尊稱一聲陸老。可這位老道卻叫一聲小陸,這種稱唿後輩的叫法,還真是讓薑木為之一愣,更加懷疑老道的年紀了。


    “千鶴道長莫要見怪,這孩子記性不好。”陸翁先是跟老道賠了個禮,然後對薑木說道:“這是千鶴道長,你們在大報恩寺見過的,就是那位與無悔辯經的道長。”


    薑木嘴巴微微一張,頓時想起來了。怪不得他乍見老道覺得眼熟,原來真是曾經見過。當下不好意思的拱拱手:“千鶴道長,好久不見。”


    “哈哈,的確好久不見。”千鶴道長仔細打量了下他,讚許的點頭道:“小子修為進步神速,不虧是薑何患那小子的孫子,沒給你爺爺丟臉。”


    薑木呃了一聲,他的身世看來已經滿城皆知了,不過這樣也好,於是薑木也不在意,問道:“千鶴道長也是睡不著來看熱鬧的?”


    “看熱鬧麽?”千鶴道長琢磨了下這個用詞,頗為讚同的說道:“不錯,我是來看熱鬧的。”


    “薑木,千鶴道長是我請來的。我們要鬥法,少不了千鶴道長開啟鎮鬼樓。”吳道長聽薑木誤會,出來解釋道。


    薑木聞言就白了千鶴道長一眼,一副‘你怎麽能騙人呢’的眼神。


    “我是來為你們開啟鎮鬼樓的,不過開完之後也能順便看個熱鬧啊。”千鶴道長為老不尊的笑道:“我這清風觀好久沒熱鬧看了。”


    薑木嘴角一抽,今晚看熱鬧的人已經夠多了,這又來了一個看熱鬧不嫌台高的人。堂堂一觀之主,如此隨性,真的好麽?


    “那就請千鶴道長帶我們去鎮鬼樓吧。”吳道長聞言說道。


    千鶴道長點點頭,帶著一眾人去了鎮鬼樓。


    路上陸翁跟薑木說了下鎮鬼樓的情況,顧名思義鎮鬼樓就是鎮壓鬼魂的地方。是清風觀最神秘的禁地,沒有千鶴道長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進入鎮鬼樓的範圍。


    “為什麽不把這些鬼魂送走,反而鎮壓在這裏呢?”薑木聽了陸翁的介紹,奇怪的問道。


    “如果能送走的話,千鶴道長又何必勞心勞力將他們鎮壓在裏麵。而且稍有不慎他們就會逃出來害人。”陸翁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這麽說,裏麵都是很厲害的鬼了?”牧薇皺了下眉,她有點擔心薑木的相術打鬼行不行。


    “也不全是,這要看薑木的運氣如何了。”陸翁搖頭說道:“可能遇不到厲害的,也可能遇到厲害的,總之進去之後要加倍小心。”


    “放心吧,我不是一個人,還有小狐狸呢。”薑木見大家都很擔心自己,指了指正在唿唿大睡的小狐狸寬慰道。


    於是大家就更加擔心了,他們甚至想要不然就不讓薑木帶小狐狸了,感覺跟帶著一個累贅一樣。


    說話間到了鎮鬼樓,一眾人立刻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陰氣。而陰氣散發的源泉就是一個形狀古怪的建築物。


    不用說薑木也知道那個建築物就是鎮鬼樓了,不過此樓非彼樓。鎮鬼樓也隻不過是一個稱唿,實際上這個鎮壓鬼魂的建築物並不是塔樓的形狀。


    “好奇怪的形狀。”牧薇看了一會沒看出來是什麽形狀,看向薑木問道:“你看出這是什麽了嗎?”


    “看起來像是佛門中的一個佛號。”薑木伸出手,在虛空中畫了兩筆,畫出一個‘卍’符號。


    牧薇將他畫的符號對應到鎮鬼樓中,果然能夠對上,不由問道:“這個符號是什麽意思?”


    “這個字符號念萬,是佛祖的心印,翻譯為雍仲之意。雍是勝義無生,和諧永恆的象征,仲是世俗無滅的意思。在佛教法門中,這個符號代表一種大神通,能夠鎮鬼除邪。”


    這番解釋是辯機說的,他是佛門中人,比薑木解釋起來要專業很多。牧薇了然的點頭:“我明白了。”


    “這位小和尚聽起來是位高僧啊。”千鶴道長聽到了辯機的專業解釋,迴頭高看了辯機一眼。


    聽到千鶴道長稱唿辯機為小和尚,薑木的嘴角就狠狠的抽了一下。雖然千鶴道長歲數不小了,可跟辯機相比,還是相差了一千多歲呢,應該辯機反過來喊他小道士才對。


    “阿彌陀佛”辯機隻是行了一個佛禮,而後就地打坐,竟然念起了往生咒。


    一眾人看的一愣,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辯機突然的行為。


    薑木突然很後悔把辯機也帶了出來。


    “時間不早了,還是開始比試吧。”喬光啟等的不耐煩了,催促道看著辯機的眾人。


    眾人這才沒有繼續盯著辯機,一名老者說道:“那就按照鬥法帖上的順序,第一場比試封鬼,時間為一個時辰,以封鬼數量多者為勝。”


    薑木和吳道長沒有意見,這本來就是定好的比試項目。見兩人沒意見,千鶴道長這才過去開啟鎮鬼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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