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讓我猜猜吧。”薑木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吐出三個字:“重生術。”


    賴五爺眼睛一眯,薑木能猜出這個答案,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所以聽到這三個字時並沒有表現出驚訝來。反而冷哼一聲:“讓你們知道也沒什麽,反正這個秘密你們也沒機會說出去了。”


    “你未免太自信了,即便你的修為在我們之上,又怎麽能肯定我們聯手對付不了你?況且這七星重生陣極其複雜,你以為沒有我們,你自己能找到最後一個古墓麽?”公儀卿冷笑道。


    賴五爺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被公儀卿這麽一提醒,頓時陷入了沉思。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臉色又頓時冷了下來:“小丫頭,不得不說你挺聰明的,差點鑽了你的套。”


    方才公儀卿猛一說起這事時,他有那麽一瞬間萌生暫時不殺他們,讓他們給自己找古墓入口的想法。幸好轉念想到了她的身份,神秘調查組在外麵必定埋布了不少人。等自己和他們聯手找到古墓之後,死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薑木歎了口氣:“所以說你現在一定要殺了我們是吧?”


    “是”賴五爺心狠手辣的說道:“寧可殺了你們,寧可找不到古墓,得不到重生術,也不能讓神秘調查組白白得了便宜。”


    “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薑木笑言:“五爺,吃虧是福啊。”


    福你妹,吃虧是福,你怎麽不吃?


    賴五爺氣的腹誹一句,喝道:“你們兩個小娃少在這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誆我,想拖延時間等救兵麽?我可沒有那麽好糊弄,受死吧。”


    喝聲未落,短劍一揮,一道劍氣淩厲的朝幾人橫劈而來。透明白的劍氣夾雜著排山倒海之勢,猶為霸道。


    公儀卿條件反射的要揮劍阻擋,她跟賴五爺的修為差的不是點把點的距離,就這麽衝上去,不被打成重傷才怪。


    “你一個女人,往前衝什麽,站後麵去。”


    薑木翻了公儀卿一眼,一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後,一手刷的打開五行扇,同樣揮出了一道霸道的扇風。劍氣的軌跡走的刁鑽如蛇,扇風卻如神龍擺尾,毫不畏懼的橫掃而上。


    薑木是玄階三品的相師,修為至多能頂的上一個元嬰期的道門人。兩人相差了一個等級,劍氣對扇氣,結果可想而知。


    哧……


    賴五爺的劍氣劃破薑木的扇氣,不管是速度還是霸道程度都大打折扣,不過依然急速朝他們劈來。


    公儀卿與薑木配合默契,見薑木一扇沒有擋住賴五爺的劍氣,皓腕一番,碧水劍挽出一道劍花,嗖的打向了逼近的劍氣。


    與此同時薑木摸出一張符籙,嘴唇啟動,密念咒語,在劍氣衝破劍花之時猛然丟上。


    符籙一聲爆炸,被薑木一扇扇向賴五爺。


    賴五爺的瞳孔裏滾來一隻火球,這隻火球內紅外金,最外層還有一層淡淡的透明白,還未靠近他,一股強大的靈力就已經到了跟前。


    不及多想,賴五爺一劍劈向已到跟前的火球,像是一劍劈在了火堆上,頓時掀起星星點點的火星。在這昏暗的墓室裏又像是火紅的螢火蟲一般,美的不真實。


    “我這一劍才用了七成的修為,你們就得兩人聯手才能破解。我要是你們,就不會浪費力氣,乖乖受死不是很好麽?”賴五爺嗤笑一聲。


    “你用了七成修為!”薑木很驚訝。


    “對,隻有七成。”賴五爺微微昂起下巴,一副高人姿態。


    “那返虛期的修為也沒有想象的那麽厲害嘛。”薑木驚訝完略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用了十成修為,嚇的用五成修為阻擋。”


    “你說你隻用了五成?”賴五爺哈哈大笑:“一派胡言,風水是道術裏麵分離出去的旁枝,是我們不屑學的末流之術,你們再厲害,能厲害的過我們正統道術麽?”


    “正統?”薑木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不屑的冷笑:“大道三千,殊途同歸。天道是道,人道亦道。萬物皆秉道而生,各為小道,故合之大道。你出自道門,卻不懂此理,也不怕被人笑話。”


    “好一張能說會道的嘴。”賴五爺不覺羞愧的說道:“嘴皮子耍的再厲害又如何,不服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把我打倒,踩著我的屍體說這話。”


    “我沒有踩別人屍體的習慣,不過你可以例外。來吧,我們單挑。”薑木往前走了幾步,堅定的說道。他既是風水傳人,就有責任為風水正名。他要將賴五爺剛才說過的話都編成鞭子,一下下的抽迴去。


    賴五爺從鼻尖哼出冷笑,也往前走了幾步,擺出一副隨時出手的準備。


    公儀卿不放心薑木一個人迎戰,提前跟上他的腳步。她什麽也不說,就靜靜的與他並肩而戰,一個動作暗含了千萬言語。


    靜蓮嫵媚的眼睛在兩人身上骨碌骨碌轉了兩圈,眼底浮現出秒懂的笑意。同樣是女人,她可是能一眼看出公儀卿的心思呢。


    “你退後,保護好他們。”薑木偏頭對公儀卿說道。


    公儀卿搖頭:“我就站這裏。”


    “不行”薑木往前走了一步:“你隻能站我後麵。”


    公儀卿不說話,倔強的又跟上一步。


    薑木也倔強的又往前跨了一步。


    公儀卿再繼續跟一步,兩人跟杠上了一樣。你走一步,我跟一步,你跟一步,我走一步,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你們兩個膩膩歪歪的夠了沒有?”賴五爺感覺他們倆像在玩過家家耍自己,怒喝一聲。


    薑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雙手抱拳朝賴五爺一拱手:“抱歉抱歉。”


    道完歉抬頭,臉上歉意未消,手上卻瞬間化拳為掌拍向賴五爺。


    薑木此刻距離賴五爺也就隻有兩步之遙,他一掌拍上去,賴五爺大吃一驚,慌忙間上身急忙一閃。而公儀卿像是算好了他躲閃的角度,刷的一劍刺了過來。


    賴五爺再次大驚,左腳施展了一個禹步,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從公儀卿的劍下躲過,隻聽嗤啦一聲,碧水劍從賴五爺的胸前劃過,將他胸前的衣衫劃出了一條口子。深度直達肌膚,劍氣在胸口留下了一條淡淡的血痕。


    賴五爺躲過一劍,來不及低頭觀察胸口。背後又有危險的信號傳來,此時卻是薑木不知何時,神不知鬼不覺的的繞到了自己背後。


    不及多想,再次施展禹步反手一掌對上薑木本欲拍向他後背的一掌。同時釋放真氣,在周身凝結出一圈天罡戰氣,擋下了公儀卿的再次一劍。


    掌掌相對,賴五爺與薑木同時被撞擊的真氣震的連連後退。


    公儀卿一劍刺向賴五爺,卻被天罡戰氣所阻。當下一咬牙,將體內所有真氣灌入碧水劍,口中嬌喝一聲,皓腕再次往前一刺。


    賴五爺用天罡戰氣布下的防禦罩就如同汽車的輪胎,沒有破洞的時候可以在崎嶇不平的路上碾壓,但一旦破洞,哪怕隻是一個很小的口子,都會導致漏氣,最後影響車子的行駛,甚至致使車輛翻車。


    對於修煉之人,真氣破洞,危險性遠大於輪胎爆胎。公儀卿不惜拚著受傷也要在賴五爺的防禦罩上戳一個洞,而且還是他氣海的凝結處,為的就是使他真氣紊亂,短時間內無法再次凝結真氣。


    賴五爺自知危險,卻是無暇再顧忌身後。不僅公儀卿拚著受傷之力刺下一劍,薑木也同樣再次欺掌拍來。二者擇其一,賴五爺隻能選擇應付更厲害的薑木,畢竟受公儀卿一劍要比受薑木一掌輕許多。


    薑木的一掌與公儀卿的一劍同時響起,賴五爺迎上薑木,借助薑木的靈力將身後的公儀卿瞬間震的倒飛出去。


    公儀卿承受不住這股震力,後背重重的撞到了石壁上。同時賴五爺也被薑木一掌拍的倒退數米。


    咚咚咚咚!


    賴五爺每一步都退的鏗鏘有力,想要借助腳跟穩住身影,奈何薑木這一掌的威力太大,他又被公儀卿擾亂了真氣,整個人幾乎是離地倒飛撞到了牆根。張口噗嗤吐了一口黑血。


    薑木見一掌擊中,連忙看向公儀卿。公儀卿忍著喉嚨裏湧上來的腥甜強行站起來,給了他一個沒事的眼神。


    薑木頷首,這才看向賴五爺:“我說你這人心啊肝啊肺啊的得黑到什麽程度,連吐的血都是黑色的。”


    “卑鄙小人”賴五爺摸了把血,咬牙切齒的罵道。


    “說話要有證據,我怎麽卑鄙了?”薑木不樂意的斜睨著他,一副很生氣他質疑自己人品的語氣。


    “這還需要證據嗎?你不是說單挑嗎?結果卻聯手偷襲我,這不是卑鄙小人的行徑是什麽?”賴五爺條條狀狀的質問道。


    薑木聞言眨了眨眼:“我是說單挑,你自己單挑我們倆啊。”


    賴五爺生生的被薑木氣的又吐了半口血:“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這是玩文字遊戲耍我。”


    “誰讓你讀書少的,書讀的少還怪別人騙你,這就是你不對了。”薑木攤攤手,聳聳肩,臉上掛著‘怪我咯’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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