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女人聽了公儀卿的話,摘掉墨鏡嫣然一笑:“漂亮的衣服要給適合的人穿,才能體現衣服的價值。我喜歡它,但你更能穿出它的價值。”


    墨鏡女人露出整張臉,臉上掛著笑意,給人一種親切感。而且人很隨和,公儀卿試穿了她預訂的衣服,她不但不生氣,反而願意把衣服讓給她,更是大方的承認自己穿著沒有她好看。


    薑木對她印象不錯,笑道:“恭敬不如從命,既然白小姐割愛了,那我們就不推辭了。”


    公儀卿聽薑木如此說,也就沒有再推辭,朝墨鏡女人道了聲謝。


    墨鏡女人微微淺笑,越過公儀卿打算去挑其他衣服。


    “白小姐近兩年來事業上是不是在走下坡路?”


    薑木一句話截住了墨鏡女人的腳步,女人猛的迴頭看向他,眼睛裏滿是驚訝。


    薑木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白小姐黴運罩頂,眉宇間愁雲凝結。從這些麵相上來看,你近兩年的事業走向都不是很好。”


    墨鏡女人連驚不已:“你會看相?”


    “略懂”薑木頷首。


    墨鏡女人聞言忙朝王掌櫃看去:“王掌櫃,裏間能不能借用一下?”


    “當然可以,白小姐請”王掌櫃爽快答應。


    墨鏡女人點點頭,又朝薑木請道:“請先生指教。”


    薑木笑笑,拉著公儀卿往裏間走去。


    剛進裏間,還沒坐下,墨鏡女人便請教道:“先生方才所說正是我這兩年的真實情況,這與我麵相是否有關?”


    薑木的視線掃過她的右眼眉梢說道:“白小姐自幼右眼與眉毛之間長了顆黑痣,這顆黑痣你在兩年前去掉了吧。”


    墨鏡女人詫異的張了張嘴巴,試探著問道:“先生是不是認出我了?”


    薑木搖頭:“從未謀麵。”


    王掌櫃也驚訝了,插嘴道:“白小姐全名白露,是很紅的歌星,她的歌連我這把年紀的人都聽過。”


    公儀卿一愣,難怪看著她有點眼熟,幾年前好像在電視上見她上過一次春晚。


    “王掌櫃過獎了,我已經過氣了,現在唱歌都沒人愛聽了。”白露眼神黯淡,聲音沙啞的說道。


    “現在不紅是因為白小姐自己把福星踢走了。”薑木了解了白露的身份之後,歎氣說道。


    其他幾人紛紛露出不解之色,薑木指了指自己的眉毛解釋道:“風水麵相裏把眉中長痣稱為草裏藏珠,非富即貴。根據長痣的位置不同,每個人的幸運度和命運也不同。


    白小姐的痣長在眉毛與眼睛之間,這類人為人和善,心地善良,一生運氣爆棚,機遇良多,做任何事都容易成功。


    但是白小姐偏偏因為它影響美觀而去掉,你遺棄了這顆明珠,自然就丟失了運氣,事業也很容易走下坡路。”


    白露以前根本不知道眉間痣的作用,隻是覺得每次都要靠化妝遮掩很麻煩,這才去掉的。要早知道那是自己的福星,再醜她也不會弄掉了。


    現在後悔也晚了,白露急忙問道:“那有補救的辦法嗎?”


    薑木頷首說道:“白小姐割愛讓衣,這個人情薑木自當要還。眉間長痣有利有弊,白小姐雖去掉了痣,但弊災躲不掉。不過弊災出現之日若能遇上貴人,將是一次新的機遇。”


    白露激動的追問:“那何時能出現弊災?”


    “需要白小姐告知生辰八字算算。”


    薑木話剛落音,白露立刻就報出了自己的出生年月。


    薑木頷首在心裏認真的推算了一番,白露眼裏透出著急和激動之色。


    “三日之後,白小姐不妨出海一試。”


    在白露焦急的等待中,薑木淡聲說道。


    “出海?”白露大為不解,大冬天出海的人可不多,不會算錯了吧。


    薑木神秘一笑:“天機不可多露,白小姐若信我,盡可去碰碰運氣。”


    白露沉思了片刻,與其這樣在娛樂圈沉寂下去,不如聽薑木的話去試試,成與不成她都認命了,自己這是自作孽,怨不得別人。


    “多謝先生指點”白露道了聲謝,急匆匆的就走了。


    白露走後,薑木和公儀卿也沒有逗留,結了賬之後便繼續去采購其他年貨了。


    公儀卿身上的旗袍也沒換下來,走在路上總能吸引大量的目光。別人看看她再看看薑木,完了還要瞅瞅前後左右有沒有攝像機。沒辦法,公儀卿長的比明星還明星,別人第一猜測就是在拍戲。


    “跟你走在一起,別人一定以為我很有錢。”薑木突然開玩笑說道。


    公儀卿噗嗤笑了一聲,輕聲說道:“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嗬嗬,喜歡就好。”薑木的心思很簡單,送她發簪是賠她的發夾,送她衣服是為了感謝她陪自己置辦年貨。至於其他的,真沒有往多了想。


    兩人一邊置辦年貨一邊閑逛,晃晃悠悠的到了晚上才拉了一後備箱東西迴去。陸婉君查看了下他們買的東西,確認沒有落下什麽才讓人先搬到倉庫放著。


    盤點完了年貨,一家人才圍在一起吃飯,公儀斐難得在家吃頓晚飯,跟薑木喝了兩杯小酒,一頓飯吃的還算熱鬧。


    飯後連一杯茶還沒喝完,楚牧的電話就打來了,請薑木前往楚家一趟。薑木知道他的事都調查清楚了,這次請自己過去就是破除陰墓陽宅的。


    這次公儀斐沒有去,隻薑木帶著公儀卿和元方去了楚家。到了楚家,下了車,楚牧第一個迎上來:“薑師傅,這麽晚了還勞煩你,真是抱歉。”


    “無妨,事不宜遲,東西若都準備好了,楚司令就帶路出發吧。”薑木不在意的說道。


    楚牧做了一個有請的手勢說道:“萬事俱備,隻等薑師傅來了。”


    薑木頷首,帶著公儀卿和元方上了楚家準備的越野車。這事不宜聲張,更不能讓害楚家的人知道,所以楚牧隻帶了副官和幾個親信,開了兩輛不起眼的越野車出發。


    昨天副官幾人一路追著烏鴉尋找陰墓,終於在距離京城百裏之外的一座荒山上找到。副官留下兩人看守,其他人則迴來複命。經過一天的調查,楚牧查出了陰墓之主的身份,這才給薑木打了電話。


    百餘公裏不算很遠,以越野車的車速,最多兩個小時就能到。楚家的越野車又是經過改裝的,開了不到一個半小時就到了荒山腳下。


    一行人下車,副官帶路,楚牧和薑木幾人走在中間,後麵有衛兵殿後,抹黑上山。爬了沒多久就到了地方,留下看守的兩人潛伏在陰墓周邊,見是楚牧來了才走出來。


    “辛苦了”楚牧朝他們點點頭,指了指陰墓說道:“薑師傅,就是這個了。”


    “惡山惡水惡朝向,正是符合陰墓陽宅的墓葬風水。”


    薑木環顧了下四周,禿山禿頂,荒木荒野,連亂葬崗都不如。不過越是如此,陰墓之主的陰氣越盛,越能吸收更多的楚家陽氣。


    “薑師傅,要把陰墓挖開,燒了裏麵的棺材嗎?”楚牧聽此問道。


    薑木點點頭,朝元方一伸手,元方立刻把登山包遞給他。


    薑木接過包,拿出一個三角包,這裏麵包著些許朱砂,並不是普通的朱砂,而是上次從袁守誠的墓穴裏帶出來的血砂。


    “元方,拿把鏟子跟著我。”


    元方聽到這話,馬上找衛兵拿了鏟子,跟在薑木屁股後麵問道:“師父,你不會要我一個人挖墳吧。”


    薑木白了他一眼,跺了跺腳下:“在這裏挖個坑,一鏟子就夠了。”


    “哦哦,不是挖墳就好。”元方鬆了口氣,一鏟子挖了下去。


    薑木隨手在坑裏倒了點血砂,然後叫元方再埋上。


    接著薑木圍著陰墓走了一圈,一共叫元方挖了九個坑,埋了九處血砂。布下了一個九宮八卦陣,用來鎖住挖墳時陰氣外散。


    九宮八卦陣布好之後,薑木才對楚牧點頭:“現在可以挖了,都小心一點,別把棺蓋挖開。”


    副官和衛兵們點頭記下,小心翼翼的開始挖墳。這陰墓年代久遠,挖起來一點不輕鬆,加上要萬分小心,幾人足足挖了兩個小時才看見棺木。


    隻見在薑木圈出的九宮八卦陣內,衛兵們挖出了一個一丈長,半丈寬,兩丈深的墳坑來,坑裏埋著一副腐爛不堪的棺材,還散發出一股濃濃的屍臭味。


    “可以了,不用再挖了,都出來吧。”薑木見半個棺材都露了出來,立刻把幾人叫出來。


    副官等人聞言從墳坑裏跳出來,大半夜的挖墳,幾人臉上竟沒有一個露出駭色的,看的元方佩服無比,他光看著棺材都小腿肚子打顫了。


    副官幾人剛上來,就聽背後發出了聲音。還沒迴頭就聽元方喊道:“我靠,棺材蓋動了,完了完了師父,要詐屍了。”


    “詐你妹,閉嘴。”薑木照著他屁股來了一腳,而後把登山包扔給了公儀卿:“幫我調砂。”


    公儀卿接過登山包,點頭開始翻找朱砂和硯台。


    棺材蓋又動了一下,發出一聲顫抖的響聲。


    楚牧和副官衛兵們刷的看向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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