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無好宴,牧薇很清楚二嬸特意請自己來吃飯,絕對不是為了替牧延賠禮道歉,事情都過去一個月了,要有心道歉需要等到這個時候?果不其然,當看到卓君穀也在牧家的時候,她就明白了二叔和二嬸的用意。


    一聽說薑木死了的消息,這對夫妻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牧薇心知肚明,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牧二嬸不時的還要說些大哥大嫂不在世,他們夫妻就該代替父母照顧她之類的話,惹的牧薇心情更加悲沉。


    爸爸媽媽死了,哥哥死了,現在連薑木也生死不明,牧薇覺得自己就是天生的掃把星,誰對她好誰都活不長。而那些對她不好,整天白天晚上不睡覺都想著算計她的人,卻活的像野草一樣堅強。


    牧薇想到薑木,心就像沉入了湖底,冷的刺骨,一杯一杯的紅酒下肚,卻是起不到暖心的效果,反而腦子越來越不清醒了。


    頭暈得厲害,牧薇不知身在何處,隻聽耳邊響起二嬸的聲音,“牧薇牧薇,先別睡,喝點醒酒湯,乖,張嘴。”


    牧薇迷迷糊糊地感覺有勺子送到自己嘴裏,下意識地把入口的東西咽下去。牧二嬸一看牧薇喝了,又忙給她灌了大半碗才放過她。


    牧二嬸端著所剩無幾的湯碗下樓,牧恩急聲問道:“怎麽樣,喝了嗎?”


    “喝了,她醉成那樣,我給她什麽她喝什麽。”牧二嬸歡天喜地地說道。


    “太好了!”牧恩一拍大腿,“我這就讓牧延去通知卓大少。”


    夫妻倆說話間就離開了牧薇住的別墅,牧恩給牧延打完電話之後,牧二嬸才問道:“懷恩,你說這事能成嗎?萬一牧薇死活就是不願意嫁呢?”


    牧恩早就想好了後招:“她不願意不是還有咱爸呢。咱爸可是最迷信那些算命先生的了。當初牧薇剛出生的時候就有人給她算過,說她命格奇異,未婚前切莫不能破身,要是破了身,也必須在三個月之內嫁給那個男人。不然整個牧家都會有大災。”


    牧二嬸最是忌憚這個公公,聽自家老公說的後招是他,心裏就有點膽怯:“爸他向來偏愛牧薇,要是知道這事是咱們做的,還不能把我們活剝了啊?”


    牧恩說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去?”


    牧恩夫婦算的天衣無縫,可獨獨少算了薑木,他們以為已經被雷劈死了的人,此刻已經站在了牧家的大門口。


    “什麽人,站住”牧家的專職守門保鏢嗬聲叫住薑木。


    薑木瞥了他一眼,懶得跟他廢話,忽地騰空躍起,腳尖點在大門上,雙手抓住鐵門的欄杆,一個起跳翻越人就站在了大門內。


    守門保鏢驚了一驚,一邊用對講機報告有人闖入,一邊拿著電棍去攔薑木。


    電棍從側麵唿嘯而來,薑木飛起一腳踢向他的手腕,隻聽得哢嚓一聲,電棍應聲落地,保鏢的手腕也隨之斷裂,發出一聲痛叫。


    薑木一不做二不休,一腳上前扣住他的另外一隻手腕,反手一擰,保鏢嘴裏又發出一聲慘叫。


    “牧薇在哪裏?”薑木冷聲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保鏢雙手垂在膝蓋上,已經疼得額頭冒汗了。


    “那牧恩呢?”薑木扣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大有隨時將他脖子也一塊擰斷了的意思。


    保鏢嚇的臉色一白,什麽骨氣都沒了:“在在在別墅裏。”


    “帶路!”薑木鬆開他的脖子,掐住他的後頸,壓著他往宅子裏走。


    這保鏢幾乎是被他強行推著走的,剛走了一會就迎麵撞上了往大門外趕來的救援保鏢。


    “救我啊,快救我!”守門保鏢一見來了同伴,馬上發出求救信號。


    薑木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想斷手斷腳的往左邊站,不想的往右邊站。”


    狂妄!


    有保鏢大喝:“把他轟出去!”


    話落音,一眾人集體圍攻上來。


    薑木沒工夫陪他們玩,左腳腳尖抬起,沿著自身畫了一個圈,最後落腳在圓圈的中心,同時將靈力灌入腳跟,重重在中心點上跺下一腳。


    砰!


    保鏢們隻覺地麵劇烈的晃動了一下,等他們再站穩的時候,眼前哪裏還有擅闖者的人影。


    “慢慢玩吧。”薑木早已經提著保鏢繞到了他們身後。雖與他們隻有一步之遙,可他們卻已經身在薑木布下的迷魂陣當中了,運氣不好的話,他們起碼要困到明天日出之後。


    斷了兩隻手腕的保鏢見他們無緣無故地廝殺起來,差點沒嚇尿。


    薑木提著他繼續往牧恩的別墅走,路上也遇到了其他要攔截的保鏢,可都被他用同樣的陣法困住了,所以一路都沒驚擾到其他人。


    “就……就是這棟別墅了。”


    總算走到了地方,保鏢已經嚇得尿了褲子,他不知道薑木是什麽鬼,用了什麽辦法催眠的他們自相殘殺。


    “滾!”


    薑木嫌棄地將他扔到一邊,抬腳走進別墅,在客廳裏站了兩秒就判斷出了這棟別墅主臥室的方位,隨即立刻上了二樓。


    牧恩此時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近在咫尺,夫妻倆剛剛洗完澡躺在床上,房門就在他們幹柴烈火想要幹點什麽的時候被踹開了。


    “啊!”


    房間裏突然闖進一個殺氣騰騰的陌生人,牧二嬸扯著嗓子大叫起來,飛快地扯過被子蓋住被牧恩扯的鬆鬆散散的睡袍。


    牧恩看見是薑木,大叫一聲:“鬼啊,來人啊!”


    薑木上前一腳跺在他腰眼上,牧恩嘰裏咕嚕地就從床上滾了下來,薑木一把拽著他問道:“牧薇呢?”


    “我沒見我沒見,牧薇早就從這裏搬出去了,啊……”


    牧恩的話沒說完,薑木已經幹淨利落的卸掉了他一隻胳膊。


    “想好了再迴答我。”薑木掰著他的另外一隻胳膊又是哢嚓一擰,牧恩的慘叫聲又響了起來。


    卸掉了他兩條胳膊,薑木一腳又踩在了他的膝蓋上:“牧薇呢?”


    牧恩疼得倒抽冷氣,牧二嬸蹭地從床上跳下來:“住手,我帶你去!”


    牧薇的別墅靠在祖宅的尾部,所以外麵發生的事情,卓君穀一點兒聲音都沒聽到。此刻他坐在床邊上看著牧薇,說不上來是什麽心情。


    想他卓家的大少爺,天之驕子。要什麽女人沒有,隻要他點頭,不曉得多少女人願意陪他睡上一覺,他何時想過自己會有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得到一個女人的時候。


    “牧薇,這是你逼我的。”


    卓君穀摸了摸牧薇的臉,以前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牧薇最終會成為他的女人這一點。可是自從出現了一個薑木,一切都偏離了他的計劃。牧薇甚至為了掩蓋住薑木的醜聞利用自己。


    雖然最後薑木還是死了,可避免再有第二個薑木出現,他不得不聯合牧恩采取這樣的下策。他不能再輸了,不能再讓卓家跟著蒙羞了,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手段下作點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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