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薇美目微亮,腦海裏迴響起爺爺說過的話:“牧薇,要是哪天有人拿著一千塊的欠條找上門,你一定要留住他,隻有他能幫你解決眼前的麻煩。”


    何韻氣道:“一千塊?胡說八道,我看你是故意來汙董事長名聲的!”


    “何韻!”牧薇一聲輕斥打斷了何韻的話,隨即素手一揮,“都迴去吧,沒你們事了。”


    總裁發話讓他們退下,一眾保安不敢再此耽擱一秒鍾,眨眼間就各司其職去了。


    “牧總?”何韻對牧薇這一道命令感到十分不解。


    牧薇沒有解釋,走到薑木麵前伸出了白皙的玉手。


    薑木點點頭,“其實你碰上的麻煩光看麵相就成了,但要看手相也不是不行,保險起見嘛。”


    眼看薑木伸手就要握,牧薇拿手躲開,冷冷白他一眼,“欠條。”


    薑木尷尬地笑了笑,敢情不是要自己給她看相啊,便把欠條遞了過去。


    牧薇著手接過,欠條上的內容很簡單,跟自己爺爺說的一模一樣。


    “你說債主是你師父?”牧薇問道。


    薑木點點頭,“怎麽樣,這錢你們啥時候還?”


    “牧守方是我爺爺,他欠的錢我們當然會還。”牧薇說道,“不過爺爺說過,你師父對他的恩情不是錢能衡量的。上去說吧。”


    說完轉身走向電梯,薑木心想總算找到債主了,立馬抬腿跟了上去,美滋滋地想著完成了這項要債任務,迴去總不用再被師父逼著擺攤算命掙酒錢了。


    薑木正跟在牧薇的倩影後麵想美事,走著走著突然喊了一聲:“等等!”


    牧薇和何韻同時停住腳步。


    何韻皺眉問道:“又幹什麽?”


    薑木給何韻的第一印象就不好,是以何韻對他頗有敵意。


    薑木倒是沒有介意她的態度,指著牧薇的腳說道:“你的腳被釘了‘七穴棺釘’,再走幾步,腳就會疼痛難忍,如同釘紮。”


    自幼跟隨師父修習風水相術,盡得師父真傳不說,還機緣巧合地獲得了《黃帝龍首經》的傳承。


    以薑木現在的境界,牧薇身上有哪些麻煩,可謂是一目了然。


    “薑先生,請你不要危言聳聽。如果牧總的腳被釘了釘子,怎麽還能走路?”何韻不高興地說。


    “不信你再走一步試試。”薑木對著牧薇聳聳肩說道。


    牧薇半信半疑,抱著試一試他究竟有無真本事的想法,抬起右腳走了一步。


    “嘶……”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腳心處湧上來,牧薇疼得低聲叮嚶,身子不受控製地朝右邊傾倒。


    薑木早有準備,手臂一伸將她接住,扶正她的身體笑問:“很疼吧。”


    牧薇餘痛未消,又聽到他得意的聲音,臉上浮現幾分慍怒:“這是怎麽迴事?”


    何韻見狀愕然不已,“這不可能。”


    也難怪何韻覺得可怕了,什麽釘子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釘到腳心裏,活見鬼了。


    “哪有什麽不可能的。”


    薑木隨口說完,打橫一抱,牧薇整個就被他抱在了懷裏。


    “你!”牧薇驚唿出聲,臉上轉怒為羞,眼神卻冷得如同臘月寒霜。


    “難道你想走上去?”薑木沒好氣地說完,看向何韻,“愣著幹嗎,帶路啊。”


    何韻驚呆了,牧薇是整個森田市商界公認的冷豔美女,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而這個像村裏來的小毛頭,居然敢抱她!


    不僅是何韻,周圍密切關注他們的人也瞪掉了眼珠子。他們心中高高在上的女神,怎能被一個土包子抱在懷裏?


    牧薇又羞又惱,羞的自然是當著一群屬下的麵被一男的公主抱,怒的則是不知是誰耍這種陰險手段迫害自己。


    一時間,牧薇的眼前像是放電影一般,閃過好幾張可疑的麵孔。


    想這事想得太認真,以至於她都沒有發現自己像個小媳婦,乖巧地依偎在薑木懷裏。


    直到何韻的話才將她從沉思中拉迴來。


    “薑先生,牧總好端端的,怎麽不能走路了?”


    何韻看著薑木把牧薇放到辦公室的沙發上,焦急道:“你說的‘七穴棺釘’究竟是什麽?”


    薑木大喇喇地往沙發上一坐,“你們城裏人不知道也正常,棺釘就是棺材釘,農村有種風俗,死人入殮後,棺材板上要用七根七寸長的鋼釘釘死,這個釘子就叫棺材釘,據說這樣能夠使後代子孫興旺發達,當然都是放屁。


    “可一旦用在活人身上,就是實打實存在的風水害人術了。從某種角度說,人留在地麵上的腳印就代表其本身,於特定的時間,用七顆棺釘釘在腳印上,中者不出七天腿腳就會有問題,輕則受鐵釘鑽肉之苦,重則傷筋斷骨,雙腳殘廢。”


    “這……薑先生,你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對不對?”


    何韻此時再不敢輕看這個男人了,哀求道:“求求你,幫幫牧總,她不能有事。”


    薑木沉默不語,視線看向牧薇。她不知在想些什麽,冰冷的眼眸中閃爍憤怒和倔強。這種熟悉的眼神,勾起了他兒時的迴憶。


    彼時他還沒有被師父看中帶迴山裏傳經授業,由於孤兒院中屬他年齡最小,薑木常被大孩子欺負,所以和其他孩子的合照上,薑木常常都是這樣的眼神。


    牧薇並沒有在意薑木正用感同身受的目光看著自己,深唿了一口氣、丟掉雜七雜八的情緒之後,又恢複常色。


    “我爺爺告訴我,二十年前你師父給我算過一卦,說我二十二歲這年將有一場大劫。這就是我的劫難麽?”


    “這個我師父沒說。”薑木迴過神來,笑嘻嘻道,“不過既然是他老人家算的,也就不會出錯了。”


    “你師父沒告訴你?”牧薇奇怪道,“當年爺爺請你師父幫我化解這場劫難,他卻沒有答應,隻說大劫降至之時,他自會出現。”


    薑木聽到這心裏咯噔一聲,心想好你個臭老頭,怪不得好說歹說地哄我下山要錢,還大方地說要多少都是我的,原來還有這麽些個中緣由。他推想肯定是臭老頭懶得動,又礙於當年給過承諾,不好失信於人,這才變著法子讓自己來給他當苦力。


    見薑木不說話,何韻耐不住道:“如果令尊不方便來森田市,我們可以登門拜訪,麻煩薑先生指個路就行。”


    有這樣一個坑徒弟的師父,薑木深感無奈,歎氣道:“不用了,這點小事還用不著我師父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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