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湖邊多了些稀稀疏疏的人影,而湖邊的長椅基本都被小情侶占據,就比如許青舟他們隔壁這一對,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一陣陣寒風刮過來,與兜裏女生溫暖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許青舟倒是想到一個成語——手如柔荑,就是形容女生的手像嫩芽,白皙柔軟。他覺得形容得很準確,別看平時宋瑤力氣多大,一拳頭就可以把他打趴下,但這手依然比他的小一圈。


    剛好能握住,摸起來細膩舒服。


    他又忍不住捏了捏。


    軟!


    “許青舟!”宋瑤這次真急了,紅著臉,直接把手縮迴去,瞪眼看著她,“不要亂捏!”


    隔壁,正膩歪在一起的情侶頓時看過來,尤其是那個男生,更是投來了英雄所見略同的目光。


    “咳~我不捏了。”許青舟說著,抬起手,等女生把手伸過來。


    宋瑤撇開視線,悶聲地吐出兩個字:“不給。”


    這家夥就是想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想都別想,獎勵結束了!


    許青舟不知道宋瑤的心理活動,遺憾的歎口氣,沒有手牽,隻能雙手揣在兜裏,享受美好的校園時光。


    現在晚上依然很冷,京都這邊的話,3月中旬估計就開始迴暖。


    不冷的話到時候得換個借口。


    或者,直接用強?


    不不,這個想法有點危險,可能會被打死。


    10分鍾過去。


    許青舟和宋瑤兩個人默默地在湖畔走著,準備迴宿舍了,準確來說,是被隔壁逼走的。


    宋瑤臉臭臭的,還在惱怒剛才那對情侶打擾到他們兜風。


    許青舟一樣在吐槽隔壁的兩個人。


    呸~沒開房的錢嗎,要不要我資助你們一點?!


    把宋瑤送迴宿舍,他也迴實驗室了。


    實驗室。


    許青舟剛到,就發現任小玲正盯著屏幕,表情有些焦急,屏幕上此時正出現一個大的報錯提示。


    “學弟,一直在報錯!”


    任小玲有發怵,像是看到救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她對著設備檢查了一圈,沒找出問題,剛準備給許青舟打電話。


    許青舟看了看屏幕,又對比目前生成的數據,搖頭說道:“問題不大,估計晶體的位置由於震動產生了細微的偏移,調整一下就可以了。”


    “那就好。”任小玲鬆了口氣,心中無比佩服,越發覺得這個學弟深不可測,一眼就看出問題。


    許青舟花了40分鍾時間,重新固定晶體位置,調試設備,晚上8點的時候,見實驗恢複正常,任小玲才離開。


    辦公台前,許青舟麵前是一張新的稿紙,但不是用來計算孿生素數猜想,而是打算給任小玲寫個書單。


    這次實驗可以產出3篇sci,2篇一區,1篇二區。當然,其實要是湊一湊的話,還能再搞出幾篇來,不過許青舟覺得意義不大,又不是要應付考核。


    他自己搞定那2篇一區論文,二區的,就交給任學姐吧,幫著自己做實驗,任勞任怨,有篇自己的sci也應該。


    想著,許青舟已經開始動筆,把任小玲需要重點看的書和論文寫下來。


    《非線性光學》102頁——110頁。


    《壓縮光與平衡零拍探測方法》


    他主要把握方向,以“雙光子製備過程中的空間走離效應”為主題,具體的東西還是交給任小玲自己完成。


    花20分鍾搞定任小玲的任務,許青舟又掏出手稿,開啟複雜的驗算。這段時間下來,孿生素數猜想方麵,他確實有小小的突破。


    首先就是打算另辟蹊徑,放棄張益唐使用的gpy篩法。


    對莫比烏斯函數與1的dirichlet卷積進行修改,並且將selberg篩重新設置,其中涉及到積性函數和區間上的素數計數問題。


    把篩法的誤差項從brun篩的zαloglogz降低至z的冪函數


    雖然推進比較困難,但好歹算是有進步。


    不過,真要說起來,許青舟都有些詫異,那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推進的過程的確很艱難,可並沒有卡太久,每次到絕境的時候都靈光乍現。


    完全能夠說得上順利。


    這畢竟是困擾了數學家們的一個多世紀的東西。


    對於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許青舟還是隻能從生物學方麵解釋,冥冥之中,他的大腦開發度提升了。


    這可能就是他的掛吧。


    另外一邊,任小玲也已經吃完飯,迴到宿舍。


    “小玲迴來啦。”舍友丁永霞笑著打招唿。


    “嗯。”任小玲吐了口氣,杵著下巴在書桌前休息,在實驗室呆了整個下午,還被實驗嚇了一跳,真覺得有些累。


    “你這個樣子”另外一個舍友江雪琴洗完衣服,從陽台進來,調侃:“和小學弟的實驗出問題了?”


    “是學弟,不要加個‘小’字。”任小玲糾正說道。


    江雪琴打趣:“小玲,你很維護學弟嘛,怎麽,春心萌動了?”


    “學弟有女朋友。”任小玲說。


    “咦,居然已經有女朋友了,現在的學弟速度很快嘛,半個學期就脫單了。”


    江雪琴感慨。


    丁永霞八卦地問:“他女朋友長得怎麽樣?”


    任小玲想了想,腦海中出現了宋校花的高冷的模樣,說道:“屬於隨處可見的那種。”


    沒錯,人家不就和到處都是的那種海報裏的明星一樣嘛。


    她沒有說是誰,想著許學弟和宋瑤都沒有公開戀情,肯定是害怕被打擾,不想讓人知道,她當然不能多嘴。


    丁永霞沒繼續問。


    而江雪琴也不怎麽感興趣。


    雖然知道這位小學弟是數學天才,物理上也超級有天賦,可跟著這個小學弟搞項目,還是有點不靠譜的感覺。


    物理實驗可不是數學計算,也不是那些理論推理,而是實打實的操作。


    “雪琴,你們那邊的實驗怎麽樣?”


    “還行吧,挺順利的,五月份就可以結題。”江雪琴輕輕笑著。


    “你這邊應該可以發一篇論文吧?”


    “嗯,打算投一篇核心。”


    任小玲沒參與話題,心說你們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學到了多少東西,她打算休息一下,繼續許青舟給自己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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