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繼續吃著早飯,至於孫思邈他們如何,方靜才不願意去管的,更何況現在都如此了,想管也管不了了。


    方靜吃完早飯後,把小玲花的小推椅搬了出來,準備好好打磨打磨,至少得做好一點。


    “靜娃子,這個推椅你還不如交給大用兄弟去做,你這做的也太難看了。”張小霞瞧著方靜正在打磨的小推椅,眼中有些嫌棄。


    “舅母,這不是暫時沒事嘛,正好也可以打磨打磨,總不能老是去麻煩大用叔,大用叔本來就不方便,再說了,我這小推椅隻要好好打磨,肯定不會差到哪裏去的。”方靜拿著一小截竹子,手拿一把小刀,慢慢的削著。


    而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孫思邈和他的兩名隨從,在商量著什麽,隨後,走近馮天以及王春他們二人。


    “王春,馮天,即然剛才你們說要走,那就趕緊迴去收拾東西離開吧,是我老孫請你們過來的,這一路行程的花銷,都由我老孫來出。”孫思邈走近圍著顯微鏡的幾人,開口說道。


    “老孫,我什麽時候說要走了?我可沒說過。”王春隨既開口迴應著孫思邈,他心中可知道,有了這台顯微鏡,自己怎麽可能會走,怎麽著,也要好好研究研究啊。


    “老孫,我隻是想迴去休息一會,我沒說要走的,老孫,你這可就不厚道了啊。”馮天聽後心裏可是有些不爽,有了好東西,就想把我轟走,門都沒有。


    “是我孫思邈的不是,把你們請了過來,算我孫思邈的錯,可剛才你們說過的話,還在我耳邊環繞著的。”孫思邈心中明白,方靜是不太可能留下他的這位老友了,勸說的事,隻能由著自己來。


    “老孫,你這樣可真不是厚道的說法了,有了這麽好的東西,不知道分享,就想著霸占嗎?這可不是你老孫的為人吧?說什麽我也不離開。”馮天這臉皮也不知道是怎麽練就的,此時完全一副,你能拿我怎麽著。


    “……”


    孫思邈以及他的兩名隨從與這幾們爭吵了半天,也沒把事情說清楚,倒是把孫思邈給氣糊塗了,唯一的那名女性大夫一直在勸說著雙方冷靜,有事好好商量著來什麽的,可也沒勸出個結果來。


    “你們,你們。”孫思邈雙手指著兩人,此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方靜坐在家門口,看著這場鬧劇,方靜可沒想到兩位名醫的臉皮能有這麽厚,都不明白為何會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隨既放下手中的活計,走了過去。


    方靜也沒說什麽話,直接走到小桌子邊,把顯微鏡拿了起來,順便把小桌子也提走了,放進自家樓屋裏鎖了起來,使得這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情況。


    “小子,剛才那個東西你為何拿走了?趕緊拿出來,最多我買下來了。”馮天看著方靜出來後,指著方靜喊道。


    “你買不起的,要麽離開方家村,要麽我送你們離開。”方靜沒好氣的迴應著他。


    “哼,有我馮天買不起的東西?這不是笑話嘛,你開個價。”馮天繼續向著方靜喊道。


    “舅母,您去喊錢侍帶些人過來。”方靜真心不想跟這貨多說什麽了,想買我的顯微鏡,估計他還真買不起,世界唯一的,請問誰出得起這個價?


    張小霞聽著方靜的話後,直接抱著小玲花往著大榕樹邊走去,心裏估計剛才對著方靜說話的人不是什麽好人,心裏也擔心著方靜的安全,走起路來都加快了步伐。


    “喂,你說話啊,開個價。”馮天還是那副一臉傲氣的模樣,隻要方靜開價了,自然就能買得起。


    “馮天,你們趕緊離開方家村吧,在方家村,還真不是你能鬧事的地方。”孫思邈看見方靜的臉色不太好了,立馬大聲阻止著馮天。


    “老孫,不是我小瞧你,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還有我馮天得罪不起的人不成?”馮天完全不把孫思邈的話當成勸誡,更或者是把孫思邈說的話,當成一種嘲笑他的話而已。


    “孫先生,沒事,還請您和這位苗先生他們進屋歇著吧,餘下的事,由我來吧。”方靜早已看不爽這位馮天了,一臉臭屁的模樣,把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姿態,或許在他的心裏,這世界上就沒有他瞧得起的人。


    “方靜,那你可得好生處理,莫要把事情鬧大了。”孫思邈真怕方靜把事情給搞大了,到時候可就是麻煩這麽說了,具體有什麽影響,他是不知道的。


    隨後,孫思邈喊上苗鳳幾人去了廳堂,留下方靜與馮天和王春他們這些人,場麵倒是有些顯得緊張了起來。


    “你到是說個價啊?十貫錢如何?嫌少?那就給你一百貫好了,趕緊把那東西給我。”馮天的眼中隻有那台顯微鏡,就剛才出的價錢,估計也是把方靜當成一個土鱉罷了,可馮天的眼睛長在後腦勺了,難道沒瞧見方靜家的樓房是什麽樣的嗎?就算是石頭建造的,那價格也可以說是幾十貫錢的事了,你開個十貫錢,純粹是惡心人嘛。


    “先生,有何事吩咐。”錢侍帶著二三十人過來,看著方靜正跟一群人僵持著什麽,心裏詫異,難道這麽點事還需要自己來處理嗎?就憑你方靜還搞不定?


    而此時馮天王春他們,心裏更是大為詫異,這裏怎麽還有將士存在?難道這裏是某位將軍的封地?還是因為別的?心裏倒也不會害怕,他們行醫這麽多年,什麽人沒見過啊,更別說幾個兵丁了,難道這些兵丁還敢對他們動粗不可,真要是如此,定要找人收拾他們不可。


    “錢侍,把這些人給我扔出方家村,以後不準他們再到方家村來,生為醫者,醫德是個很大的問題,你去封信去長安,看看這兩人到底是個什麽貨色。”方靜瞧見錢侍過來後,連聲說道。


    “是,先生,來人,把這些人給我押上,扔出方家村,誰要敢動,直接打殘。”錢侍可不會管這些人有什麽問題的,他隻聽令而已,至於要他幹什麽,他才不會去管的。


    “你們敢,我可是認識餘大人,我還認識李將軍,你們敢動我,信不信我去封信到長安,定要讓你們人頭落地。”馮天聽聞方靜對這些將士們說的話,心裏打鼓,自己可是沒什麽人在,更何況還身處異地,真要被打了,當下可找不迴場子來。


    “你再廢話,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給抽爛,也不搞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就敢來這裏放肆,真當方家村是你家的啊?押走。”錢侍指著馮天大聲喊道。


    馮天被錢侍的大喊之聲給震驚到了,心裏此刻是害怕極了,真要被這群將士給打了,那可就真是冤啊,還不如先行離開,以後找機會來收拾這群人,順便把那台什麽鏡的搶到手再說。


    “你們給我等著,給我等著。”馮天心中氣急敗壞,到了排屋那裏,就連收拾東西都快到某種種度,得趕緊離開方家村,也好去金州落腳,更方便他接下來的行事。


    方靜沒再管這幾個貨,迴到家中的廳堂裏坐在椅子上,自己的舅母去通知完錢侍後,早已迴來,不過此時卻是又抱著小玲花出了門,估計是串門去了。


    “方靜,可真不要把事情鬧大了,他們畢竟也沒犯什麽大錯。”孫思邈就是個老好人,這會兒心裏還惦記著那兩貨呢。


    “孫先生,這事您就別操心了,我請二位過來,其實還是想商量一些事,當然,主要還是關於醫術上的事情。”方靜不想再提馮天他們,再者馮天他們肯定不可能留在方家村,哪怕多一刻鍾都不行,這在方靜心中很清楚。


    “方靜,那你說。”孫思邈聽著關於醫術的事,趕緊停住其他事情,向著方靜說道。


    “孫先生,苗先生,您們二位也算是名家醫師了,在醫道上自然有著不同的成就,而我這裏確實還有一些關於外科手術,以及一些其他的書籍,更有一些手術工具,我的意思其實也簡單,就是希望二位先生在研究醫術的同時,能不能把這些醫學上的諸多知識教授給學生們,這樣也可以更快的把醫學發展下去。”方靜直接了當的說起醫學的事情來。


    “方靜,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讓我們在你們方家學堂教授醫術,可這很難實現的,醫道這條路,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就能教授出來,就好比我這兩位隨從,跟了我好多年了,醫術上都沒有什麽長進,更何況在學堂裏教授幾年的學生,而且我也不可能長時間待在方家村教授學生的。”孫思邈想了一會兒後,向著方靜迴應道。


    “二位先生,其實這事到也不急,因為我有一個好辦法,可以讓學生們能夠在十年之內學成,並且十年之後能成為一個大夫,當然,這裏麵是有條件的,而這條件,就需要兩位先生,以及我來輔助了。”方靜對其他方麵或許沒有多少經驗,但對於教書育人這一塊,方靜相信十年內必然可以把學生教成一個合格的大夫的。


    “方靜,你有什麽好辦法?可以說來聽聽,好讓我們也想想。”孫思邈盯著方靜看了好半天才說道。


    “二位先生,這事我現在還說不清楚,給我幾天時間,我會寫出一份方案來,另外,如果到時二位先生真的願意在我方家學堂教授學生醫術的話,我會提供諸多的書籍出來,而這些書籍,均是醫書。”方靜大言不讒的道,別的方靜或許提供不了,但醫書這事,方靜完全可以辦到的。


    “醫書?可否先給我們看看。”孫思邈聽著方靜說醫書,心裏開始有些急急了,孫思邈本來就想著要編著幾本醫書的,所以才各地遊學,一邊學,一邊研究,一邊治病,基本形成了一種臨床大夫的治療模式了。


    “那二位先生稍等一會兒,我去樓上拿醫書給二位瞧瞧。”方靜說完後起身上了二樓去了。


    “孫先生,這位方靜看著像是一個普通的莊戶人家,可為何這行事卻是有著完全不同的樣子?而且就剛才那台什麽鏡的,已經是我所見過奇物了,這醫書之事,孫先生您怎麽看?”苗鳳看著方靜上了樓後,這才開口向著孫思邈說道,其實她心裏一直非常好奇。


    “苗鳳,這位方靜,你可不能把他當作一個普通的莊戶人,當時我在長安時,是當今聖上叫我有空過來這裏找這位方靜的,可這一過來後,經我看了顯微鏡之後,我才請了你們過來,不過王春和馮天二人,唉,算了,不提了。”孫思邈或許真的不知道怎麽形容此事了,畢竟是他請來的人,可最終結果卻是變了這副樣子,使得他心裏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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