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睡得很沉,或許是因為累的,也或許是因為本身就特別想睡覺,大中午的沒有睡午覺,自然有些困的,這才使得方靜睡得有些死。


    皇後一行人半夜時分,去到李世民所所在的倉室後,依靠著床榻睡了過去,隻有李山兩三人坐在不遠處的矮榻上坐著,算是陪護,或者看護吧。


    黎明時分,李世民清醒過來,張嘴細聲的說著要喝水,可在這個時間段,大家都很困,都沒有人聽到李世民的說話聲。


    李世民的唿叫持續了近半個時辰後,又昏迷了過去,而此之後,李山驚醒過來,走近床榻查看李世民的狀況,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倒是發現藥水快要滴完了。


    李山盯著葡萄糖藥水袋,直至藥水滴完後,這才按著方靜的吩咐,拆下針頭,放在一邊的胡凳上,又坐迴到矮榻上。


    此時的李山可沒有睡意,盯著床榻上的李世民,一直持續到天亮,對於李山而言,李世民就是他的天,如果當李世民出了什麽事的話,那李山必然要陪葬,再者說,李山還是李世民的親衛統領,這本身就屬於李山護衛不周導致的。


    方靜睜開雙眼,雙手撫著臉,搖了搖頭,這才起床,弄了個牙刷,準備刷牙洗漱,拿著牙刷,去到水房,隨意的打了點水,就開始洗漱起來。


    而在水房中的下人們,都看著方靜這樣子,都以為這位被稱作為先生的年輕人,嘴裏搗鼓著什麽,嘴角冒著白沫子,下人們驚嚇得以為方靜中了什麽毒,可又不敢說什麽,隻能睜著眼睛看著方靜在那裏洗漱。


    方靜洗漱結束後,抬起頭來看著這水房裏的人,基本每人的臉上除了震驚之外,就是好奇了,方靜也未說什麽,拿著牙刷與毛巾離開。


    “先生,先生,聖上剛醒來,說要喝水,可否能讓聖上喝點水?”李山到處找方靜都未找著,正好在過道中見到方靜,向著方靜問道。


    “可以喂點水,但隻能喂點鹽水,要淡一點,可別像昨天洗手洗傷口那樣的,其他暫時不要喝,到中午的時候再看看。”方靜隨意的說道,鹽水相信他們都知道怎麽弄了。


    “好的,先生,那我這就去弄鹽水。”李山迴應後,轉身離去,方靜迴到自己居住的倉室,隨意的坐下,摸著腦袋,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又好像什麽都沒有在想。


    “先生,先生。”李山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倉室門口向著方靜喊著。


    “咋了?有事?”方靜清醒過來後看著李山問道,方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間發起呆來了。


    “先生,聖上有話想與您說。”李山開口向著方靜說道。


    “好,我這就過去,聖上剛才喝完水之後,可有什麽異樣嗎?”方靜起身後向著李山問道。


    “先生,聖上沒有什麽異樣,就是剛開始的時候說太渴了,喝完鹽水後,還與皇後說了會話,這才讓我過來請先行過去。”李山迴想著剛才李世民有什麽異樣沒有,向著方靜迴話。


    隨既,李山帶著方靜進到李世民所在的倉室,李世民此時正被一名婢女扶著坐起,正與著皇後說著些什麽。


    “聖上,可有什麽不適嗎?要是有什麽不適,還請告知,我也好重新用藥。”方靜向著李世民行了一禮後問道。


    “先生,我無事,除了這腹間有點疼痛之外,其他也沒什麽異樣。”李世民向著方靜迴話道。


    “那就好,傷口疼屬正常現像,一會兒我給你開上些藥,以後每天定時吃藥,過個幾天之後,就由太醫給你開些補身子的藥吧。”李山搬了把胡凳過來,放在方靜跟前,方靜說完之後,落坐於胡凳之上。


    “先生,我夫婦二人非常感激您,要不是您,我恐怕已是時日無多了,另外,我想請先生為我跑一趟長安,遞我傳封信。”李世民眼下的臉色雖然不是很好,但好在身子的底子厚,倒也沒有多大的影響,隻是一隻手撫著腹部傷口處,估計腹部的傷口還有些疼痛吧。


    “聖上,這沒什麽的,你們是青雀麗質他們的爹娘,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過來看看,就算沒有我,聖上也會安然無恙的,我隻是讓聖上好得快一點而已,並沒有做什麽大事,幫聖上送信到也可以,那到了江州後,我給你把信送去長安吧。”方靜想著護送他們到江州安頓好之後,其本就可以離開了。


    “李山,還有多久到江州?”李世民向著站於一邊的李山問道。


    “迴聖上,今天晚上應該可以到達江州,我已差人前往江州通知那邊的人了,到時會有人來接我們。”李山躬身向著李世民迴應道。


    “先生,那隻能委屈您了,到了江州後,明日我再把信交由您,由您幫我送到長安,可好?”李世民聽了李山的答複後,開口向著方靜說道。


    “聖上,無事的,晚些時候我會給你開好一些藥,那聖上你多休息,如果餓了的話,讓人煮些清淡的粥,或者青菜即可,聖上,那我告辭了。”方靜對於在待一日到也沒所謂,反正今天晚上能到達江州,按排好後,明天去長安送完信後就可以迴方家村了。


    “先生好生休息。”李世民夫婦向著方靜行禮說道。


    方靜退出倉室後,閑來無事,又去了甲板上,好在今天沒什麽太陽,而且風也不錯,坐在甲板上吹著風,偶爾喝口水,嘴裏哼著歌,手中打著拍子,那日子也是不錯的,至少對於方靜而言,還是不錯的。


    一整個白天,方靜基本都坐在甲板上,也沒有迴到倉室休息,哪怕吃飯時,方靜也隻是要了幾個大餅而已,不過好在方靜對於大餅倒也不挑,唯獨對煮菜,方靜一直以來都不是很喜歡。


    傍晚時分,三艘行船終於趕到了江州,剛到碼頭時,江州的各級大大小小的官吏統軍將領,都站在碼頭一方等候著李世民夫婦的到來。


    一群護衛親們抬著一個座架,座架上躺坐著李世民,皇後站在邊上扶著,幾名太醫也跟隨著,大家一起下了行船。


    “恭迎聖上,皇後。”江州的各級官吏將領躬身向著李世民夫婦行大禮,後麵是一隊隊的軍士以及一些更小的官吏。


    “都平身吧,我身體有恙,不能迴禮,大家都迴吧。”李世民側著頭向著這一大群的官吏將領說道,聲音不大,但相信在場的每一位都能夠聽清楚。


    方靜拿著長劍,站在行船的甲板上,盯著碼頭上所有在場的人,到不是方靜不願意跟著李世民他們下船,而方靜隻是想看看這附近是否有危險,畢竟自己明天要去送信,可不想李世民又受什麽傷,可別自己迴到方家村了,又要傳信叫自己過來,那估計方靜殺人的心都有了。


    李世民夫婦被從官吏將領,引著路往著江州城中走去,而方靜也沒有跟著,一直站在行船上盯著各處。


    隨著一行人進入到江州城後,方靜才竄上空中,往著江州城一處高樓落下,繼續觀察著四處的動靜。


    方靜幾經確認江州城沒有什麽危險之後,這才往著李世民一行人落腳的驛館當中走去。


    “聖上,江州目前沒有察覺危險,不過這些將領或官吏,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晚上我再去探探,也好給你清理清理,也便於我明日去長安送信,送完信後,我就直接迴方家村去了,以有什麽緊急的事,再捎信過來吧。”方靜見到李世民夫婦行了禮後,這才開口說道。


    “先生心思縝密,我夫婦二人,感激不盡,這封信,我就交由先生,由先生去往長安,交由宿國公,以及翼國公還有齊國公,往後的事,就由他們三位國公處理吧,在此,我夫婦二人謝謝先生了。”李世民從懷中掏出三封書信,遞給方靜,一邊說著,一邊介紹著一些情況。


    “聖上,皇後,我定當把信送到,這裏是聖上這段時間需要服用的藥物,另外,聖上,那三名太醫也要告訴他們,不要過度用藥,聖上暫時先使用我給的藥物吧,用完這些藥物之後,其他的就交由太醫他們了,這裏麵有寫名藥物的用法用量。”方靜從腰間把一小布袋的藥遞給皇後,並交待一番。


    “聖上,切忌食辛辣魚腥。”方靜最後怕李世民不忌口,所以又重新說了一句,也不知道算不算廢話了。


    當夜,方靜出了自己居住的屋子,在整個江州城中到處亂竄,各官吏以及將領的府邸,那是必去之地,兩個時辰後,也沒發現什麽異常,方靜心裏倒是安了下心,就等天亮後,前往長安送信了。


    天色大亮後,方靜向著李世民夫婦告辭離去,縱身竄向高空,往著長安城方向飛去,幾息之後,來到長安城翼國公府上空。


    方靜為了趕時間,直接落於翼國公府大門前,走上前去,敲了敲大門,過了半響,大門的耳門處,才打了開來,秦問探出腦袋看著大門外,發現原來是方靜後,請了方靜進到正廳落坐。


    “秦老丈,速去請翼國公迴府,有緊急事情,另外,請齊國公和宿國公一起來翼國公府上。”方靜不想過多的擔誤時間,直接開口向著秦問說道。


    “好的,方先生,我這就差人去通告去。”秦問也不問發生了什麽,但看到方靜如此的樣子,必然是發生了什麽大事,直接走出正廳,差人去宮中通知翼國公去了,而秦瓊他們平常辦公的地方不是在宮城就是在皇城。


    時過兩刻鍾後,秦瓊帶著程咬金(程知節)以及長孫無忌來到翼國公府上,還未進門,方靜就聽到程咬金的大嗓門在府外喊叫著什麽了。


    “靜侄兒,你來長安了?可有何要事,要我們三人一起過來?”秦瓊在聽到府中下人過來通告後,知道方靜一大早就來到翼國公府上,還通告自己一定要帶上宿國公和齊國公,心裏擔心方靜是不是做了什麽大事,這才急忙忙的帶著兩人趕迴府中。


    “見過三位國公,請三位來翼國公府,也是因為聖上有事交待要辦,這是聖上從江州帶來給你們的書信,一切原由事情都在信中,書信我已送到,我得迴家了,告辭。”方靜從懷中掏出三封書信分別遞給三人,隨後告辭,出了正廳後,竄向空中離去。


    把程咬金與長孫無忌驚得呆立當場,大張著嘴看著天空,以往不相信的事情,終於是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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