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牽著馬迴到客舍,午時已過了,但方靜可是知道西市可還開著門呢,想著一會兒是不是把皮毛弄去賣了,方靜向著客舍裏頭喊著三個小娃的名字。


    三個小家夥聽到方靜在客舍大門外的喊聲,趕忙從房間裏出來跑下樓,高興的圍著方靜,又是盯著高大的馬匹,還不時的望著馬匹背上的皮毛。


    “靜哥哥,你又獵了這麽多羆熊呀,靜哥哥真厲害。”小草看著這麽大一匹馬,心裏有些驚怵,不過並不影響小丫頭嘴甜。


    “嗯,今天不錯,羆熊多,所以就多獵了幾頭,一會去東市賣了,你們是先留在客舍呢還是跟我去東市?不過東市的話就有些遠了。”方靜對著三個小娃說道。


    “靜哥哥,我們要一起去,東市有很遠嗎?”小丫頭仰著頭問著方靜。


    “差不多到翼國公那麽遠吧,東市就在翼國公府的後麵,有些距離的哦,要是你們去的話,可是要走路的,可是沒有驢騎呢,驢也跑不快。”方靜看著這已經過了午時,真要去到東市怎麽得要到申時了,再迴來的話又要快到關裏坊大門的時間。


    “靜哥哥,我們就不去了,靜哥哥去東市吧。”大頭拉住小丫頭往客舍大門那邊退去,給方靜讓出點空間,好牽著馬匹離開。


    “行呢,那你們在客舍等著我,一會兒我就迴來了。”方靜等著三個小娃退迴到客舍大門邊,牽著馬匹轉身小跑著往東市方向去了。


    “哥哥,為啥不一起去呀,跟著靜哥哥多好呢。”小丫頭這會嘟著個嘴,看著自己的哥哥,有些不高興。


    “靜哥哥是去賣羆熊的皮毛,來迴要兩三個時辰的,可是不能帶著我們,靜哥哥跑得快,我們跟著去了可是會擔誤時間的。”大頭牽著小丫頭的手,解釋著不跟方靜一起去的理由,好讓小丫頭明白。


    “哦,那好吧,哥哥,那我們現在幹嘛呀?”小丫頭點著頭,算是認同了大頭的說法了。


    “我們就在客舍等靜哥哥迴來吧,一會去把葫蘆拿下來,喝些綠豆糖水吧。”大頭還是有個哥哥的樣子,有些事還是明白該怎麽做的,其實誰在外麵帶著兩個小娃,乞討了兩年,兩年前小丫頭估計還不太會走路,想想當時的場景就明白是何等的艱難了,兩年時間也夠大頭成長成小大人的樣子了。


    方靜牽著馬匹小跑著,一路也不管路人的叫罵聲,當然也有人看到方靜馬匹上的羆熊皮毛,每個路人的想法各不相同,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讚歎的,當然也不失有些嘲諷,方靜可是不會管這些人是怎麽個想法,隻管自己就行了,又跟自己有什麽關係呢,又何必在意呢。


    來到東市後,把馬匹交給東市專門看守牲畜的人,交了些銅錢,從馬匹背上抱下羆熊皮毛,就往東市裏頭走去。


    方靜抱著羆熊皮毛,走到收皮毛的店鋪時,正好有一群人從遠處過來,看到方靜懷裏的羆熊皮毛。


    “喂,你停一下,你手上抱的是不是羆熊皮毛嗎?是要賣的嗎?”一位富家小郎君模樣的青年,小跑著過來攔住方靜,指著方靜抱著的羆熊皮毛興奮的問道。


    “是的,是要賣的,上午獵到的,七隻大熊皮毛,完整未損壞,我還留著熊掌呢。”方靜看著眼前幾個小郎君,身穿錦段衣服,看著就是個金元寶,明顯有錢嘛。


    “這麽多?七條啊?那,那,那,你賣多少錢帛呢?”另一位小郎君有些驚呀,指著方靜問道。


    “嗯,七條完整羆熊的皮毛,兩百五十個金餅子,不收銅錢,也不收布帛。”方靜坐死了價,管你愛要不要,不要我拿迴去。


    “哼,你以為你是誰,你說兩百五十個金餅子就兩百五十個金餅子呀,給你,三個金餅子,把羆熊皮毛賣給我。”最開頭問話的小郎君,從懷裏摸出三個金餅子扔給方靜。


    方靜有些傻了,這,難道就是搶劫嗎,不是,是強買,哦勒個去,這是大唐長安城呀,這都敢強買,這是誰家娃呀?難道不知道這裏是東市嗎?


    “你的意思是要花三個金餅子買我這七件羆熊皮毛?我還不能不賣是嗎?”方靜笑著對著眼前的小郎君問道。


    “對,你必須賣給我,要不然,嘿嘿,讓你去吃牢飯,哈哈哈。”小郎君的嘲笑聲把周邊的人都吸引過來了,後麵跟著的幾名小郎君也同樣嘲笑著方靜,完全一副我就是搶了,你能拿我怎麽樣?


    “哦,意思是你要強買我的羆熊皮毛?我還必須聽你的,要不然你要我去吃牢飯,你這可就嚇死我了,我可沒進過牢裏麵呢,這要是坐牢了,我家幾個弟弟妹妹們可就沒飯吃了哇,這可不行的呀。”方靜像個傻子一樣的向著幾個小郎君說道。


    “對,對,你就必須賣給我,要不然你就得去吃牢飯,哈哈哈。”幾個小郎君繼續大笑的嘲笑著方靜,像是看到了一個好玩的玩物一樣。


    “笑你娘呀,笑,笑,誰家崽子沒關好,誰家的?再不給我牽迴去,我可就揍他們了,哦勒個去呀,這東市咋來了幾隻崽子,搞得真不像話了,這萬年縣令是怎麽當的?自個地盤上的小崽子不收拾一下,怎麽管好一個縣?這種官直接扔到崖州去得了。”方靜被這幾個傻叉氣糊塗了,衝著一大群人喊誰家的崽子。


    “大膽,此乃魏國公次子,你個小兒敢罵我等?”所有人都被方靜的叫喊聲給驚呆了,其隻一名小郎君指著方靜。


    “哦勒個去,魏國公?誰呀?就這傻叉是魏國公的次子,那就叫魏國公把這崽子給拎迴去,省得跑出來咬人,都t娘給我滾,一堆米蟲,要不是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我就把你們當羆熊給砍了剝皮,都是些什麽玩意。”方靜不知道誰是魏國公,管他誰是誰呢,秦王我都不怕,還怕你。


    “你,你,你。”魏國公的次子指著方靜。


    “你什麽你,信不信我揍死你,別擋著我賣羆熊皮毛,要不然我把你掛在城門上做肉幹。”方靜抱著羆熊皮毛,把幾個小郎君給撞開,往著皮貨店裏去了。


    幾名小郎君們從沒受過這麽大的氣,更沒受過這麽大的侮辱,今天可是見識到了在長安城中,還有比他們更牛的人,這眼下可是把幾個小郎君們給比下去了。


    “小兒,你可敢留下姓名?”魏國公家的次子指著方靜的背影說道。


    “我叫方靜,家住安定坊秦府,有本來你來找我呀,一群傻叉,都懶得跟你們一般見識,豬一樣的人。”方靜迴頭對著這一群二貨們喊道,還不忘罵多幾句,而自己報的家門,自然是秦王府了,隨便拿秦府來戲弄一下這群二貨們。


    “好,你給我等著。”二貨們氣唿唿的這就結伴離去,放下句狠話。


    “店家,看看,這些新獵到的,收不收?”方靜可不管這些公子哥們,直接把羆熊皮毛往地上一放,向著店裏的掌櫃問道。


    “收,收,收,你說個價。”掌櫃的剛才都已經看了半天熱鬧了,早就瞧上了方靜手上的羆熊皮毛了。


    “一口價,兩百個金餅子,不收銅錢,不收絹帛,熊掌我要留下。”方靜一口價定死,也不管你要不要。


    “這可不行,太貴了,一百三十個金餅子我就要了。”掌櫃的壓著價。


    “那算了,半個月前我在西市賣了四張差不多大的皮毛,都九十五個餅子,來這東市還不如西市,那還不如去西市賣呢。”方靜直接伸手去抱地上的皮毛,嘴裏說著半個月前的事。


    “半個月前西市的虎羆皮毛是你賣的,我說難怪呢,好吧,一百七。”掌櫃的聽著方靜嘴裏的話,加了些金餅子。


    方靜可不聽他的,抱起羆熊皮毛往店外走。


    “小兄弟,迴來,迴來呀,兩百就兩百。”掌櫃的眼看著方靜出了店門,趕緊喊著兩百的價格。


    “可是說好了,兩百就是兩百,隻收金餅子,熊掌我要砍迴去吃呢。”方靜迴身後,把皮毛扔在地上,向著掌櫃的說道。


    “可以,可以。”掌櫃的叫著一個賬房去到裏麵去了,估計是去拿金餅子去了。


    方靜也不廢話,拿著長劍就砍了六隻熊掌下來,從懷裏掏出根布繩子綁好,靜等著店家給錢呢。


    “就是他,他剛才搶了我的羆熊皮毛,抓住他。”剛才的那群二貨們這會兒,帶著一群軍士過來指著還在店裏的方靜喊道。


    一群衙差聽後,小跑著進到店中圍住方靜,其中兩個拿著粗大的麻繩過來要綁方靜。


    “你們是萬年縣的衙差還是哪個武候鋪的?”方靜不認識衙差著裝,更是不認識人,看著這些衙差過來話也不問,就來拿人,忙躲閃開來問道。


    “拿住他,莫要讓他跑了。”一個衙差見方靜躲閃一邊去了,忙向著一群衙差喊道。


    “誰敢拿我?七頭羆熊我都能弄死,你們這些傻叉比得上這些羆熊?有本事的話就上來,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劍快,誰要伸手,我就砍了誰的手。”方靜被這群二貨們都給氣暈了,這沒搶到皮毛,卻是喊來衙差來收拾自己。


    一大群人看著方靜抽出劍來,橫在胸前,確有一副來一個殺一個的樣式,一群衙差也是有些害怕,別真被殺了,都是退後著遠離方靜,也抽出了自己的配刀--橫刀,刀尖對著方靜。


    “咻”方靜飛竄過去,把那個所謂的魏國公次子給抓了過來,直接把劍橫在他的脖子上。


    “喲,你不是不怕嗎?你再叫喚一個給哥聽一聽,哦勒個去的,你t娘還尿褲子了?這就是魏國公的次子?”方靜橫著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對著他大聲的喊道,沒想到尿了褲子。


    一群衙差看著眼前的情景,也是不知所措,剛才發生了什麽?我們在哪?我們要幹什麽?都是一臉的懵逼,瞧見方靜的長劍橫在魏國公次子的脖子上時,集體嚇呆了,這真要是魏國公的次子被殺了,那他們估計也得流放了。


    唐朝有四種配刀,儀刀、鄣刀、橫刀和陌刀四種,儀刀主要為皇帝近衛的儀刀,主要是禮儀之用的刀,鄣刀,也是製式刀,軍士所配的短柄長刀,橫刀,也是製式刀劍,但唯一的是比鄣刀短,所有軍士衙差兵丁配用,陌刀,那就純粹是製式兵器,非軍士不可有,長丈有餘,重量不輕,非勇者不可為陌刀手,而唐朝的刀雖叫刀,卻是劍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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