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嶽兄,你怎麽迴來了呢?”海正是讓張居正處理朱載垕的喪事。


    順便看守陵墓數年時間,等混亂解決再調迴來。


    這是很正常的操作,對於文官們而言是很大的榮幸。


    畢竟孝字在古代很重要,尤其是對皇帝的忠孝、都是升官的訣竅。


    海正很快見到張居正身後的藩王們,他們一個個耀武揚威。


    早在三天前,藩王們已經進京、可他們直接去找張居正。


    並沒有理會海正的接風,擺明了是不會認輸。


    海正內心很清楚,故此並沒有理會那群想要鬧騰的藩王。


    “奉諸王的命令,我重新領導整個內閣班子。


    還請王爺不要阻攔,我是左右為難。”張居正明說著。


    海正微微一笑,用一群諸王來欺壓自己。


    眾多的王爺找個椅子坐上,根本就沒有看海正一眼。


    海正作為大明的異姓王,自然是沒有這些人地位尊貴。


    海正是不會在意這些,但有些人卻會用來做文章。


    終究是要講規矩,不可能毫無規矩的亂來。


    名正言順才能做事情,名不正言不順什麽事情都辦不好。


    “諸王的命令?你張居正給他們當臣子了?”海正不屑的語氣。


    “豈能!之前我給王爺你辦差事,那我豈不是你的臣子?


    諸王說了!王爺過於年輕、不懂禮數、不懂章程、更不懂祖訓家法!


    故此讓王爺退下來,好好的學習、好好的了解。


    作為大明的王候,要以祖宗為重、更要心懷祖訓。”張居正教導著海正。


    海正依舊是笑容,他們倒是用祖訓來欺壓自己。


    這兩個字可是能讓皇帝退步、認錯,文官們的利劍。


    當然!擱在昏君時期,祖訓自然是毫無作用了。


    海正一旦反對祖訓,那就對不起王候的身份。


    “那我不當這個王爺呢?”海正直接問道。


    “不當?你。。”張居正思緒有些淩亂,這海正思路跳得太快。


    仔細思考,海正的確是不想當官、也不想當王候。


    他就是一個商賈,從頭到尾都是金錢的味道。


    “不當?先皇封你為西北王,你現在說不當了?


    果然是年輕、不懂事!那你滾吧!”朱茂材開口說道。


    “滾?爾配?”海正不屑的說道。


    “大膽!你一個異姓王,竟然敢如此囂張!


    我告訴你!這是我們朱家的大明,不是你們海家的大明!


    你乖乖的給我滾蛋,不要讓我趕盡殺絕。


    不僅你的西北王沒了,你爹的東北王一樣沒了!”朱子平怒斥著海正。


    “小小異姓王如此放肆,看來你果真想當皇帝了!


    隻要我們還在,你海正永遠不可能坐上龍椅!


    我告訴你!這是我朱家內部的事情,你一個外人不配!


    速速給我滾出中樞,迴到你的西北!”朱澤宇指著海正說道。


    海正感受著眾藩王吃人的眼神,他們倒是直接。


    隻要自己迴到西北,等待自己的命運就是被抄家問罪。


    說是明朝有著誅十族的懲罰,海正相信這是自己保底的處罰。


    也許超越了十族、十五族、二十族,可惜海家沒那麽多人。


    “先皇可是留有聖旨,難道你們想要抗旨?”海正質問。


    “聖旨?哈哈哈!再加一條!編造聖旨、假傳聖旨!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先皇是不可能給你旨意。


    快點把我們的旨意拿出來,否者不要怪我不客氣。


    先皇一定是讓我們當中的孫子坐上龍椅,讓我們成為顧命大臣。”朱澤宇解釋著。


    “哦?哈哈哈!有趣!不過你要不要看看影像?


    實不相瞞!從我遇見先皇到先皇駕崩,不僅有著史官隨行、還有錄像團隊。


    你們說我編造聖旨、假傳聖旨,實在是可笑、可笑至極!


    你們也可以不認賬,我留證據是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不是給你們交代。”海正大笑。


    眾藩王彼此對視一眼,根本沒想到海正留了一招。


    於情於理聖旨絕對是真的,朱載垕一直防著眾藩王。


    故此很早之前就任命了兩位異姓王,守著大明的東北與西北。


    目的就是防著要造反的藩王,保住朱翊鈞的皇位。


    “他們都是你的人,你說什麽自然是什麽!


    張居正!我命你立刻接管海正的一切職務,迅速恢複原有的體係!”朱茂材發號施令。


    “屬下遵命!”張居正對著海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哈哈哈!你們是來搞笑的嗎?說罷免就罷免?


    為何不等聖上迴歸京師,我們再來辯論!”海正淡定的喝著茶水。


    “聖上?那位聖上?朱翊鈞?他不是死在了天竺?”朱子平笑得很自信。


    海正也是笑容迴應,果然天家無情、他們已經對朱翊鈞痛下殺手。


    殊不知他們的那點人手,根本不夠朱翊鈞一口吃下。


    朱子平卻看不懂海正的淡定,難道他還聽不懂自己的意思?


    朱翊鈞絕對會死在迴歸京師的路上,他是不可能出現的人。


    天下人隻知道朱翊鈞在天竺,並不知道他在大明。


    消息已經全麵封鎖,配合的各省更是埋下千軍萬馬。


    這是一場豪賭,贏了就能分刮整個天下。


    藩王參與、封疆大吏參與、儒學派參與、舊派商人參與,陣容是空前強大。


    “死了?我怎麽沒聽說呢?不是已經到了海都,正在去往天津的海麵上。”海正解釋道。


    “你不知道?最近海浪是一陣接著一陣,打翻了我們好多商船。”朱子平一副痛惜的表情。


    “我很好奇。。這木頭比鋼鐵還要硬嗎?”海正撓撓頭。


    藩王們感覺很不妙,出海的那些船應該都被撞碎或者擊沉。


    不能小瞧海正的底蘊,必須要全力以赴、背水一戰。


    “哈哈哈!據說此次反賊最多的地方,當屬於天津了!


    畢竟天津要是不反,反賊豈能兵壓京師!


    你還是乖乖的退下去,讓太嶽上、一定能解決這些反賊。


    天津反賊的問題解決了,京師才能繁榮起來。”朱澤宇提醒著海正。


    海正默默的不說話,看來陸地上第一戰是要在天津打起來。


    來勢洶洶的藩王,他們是有著很雄厚的底蘊。


    晉商有的是錢、儒學派有的是理、藩王與封疆大吏有的是人。


    當年與朱厚熜推演的劇情,現如今很快就要發生。


    “那就。。拭目以待!”海正端茶送客。


    “哼!不自量力!有你好果子吃!”眾藩王撂下一句話,帶著張居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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