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沒來得及處理礦區的事情,老家卻被人偷了。


    失蹤許長時間的兗州府的知府汪修傑,出現在濟寧州的衙門門口。


    帶著一幫人前來奪權,準備廢掉嘉靖新法。


    讓兗州府迴歸原有的寧靜,讓百姓安家樂業。


    可惜第一時間就被新軍控製住,被摁在地上口吐芬芳。


    新軍隻聽命於海瑞的話,所以不在乎汪修傑等人的身份。


    更何況能夠騎在文官的頭上,這種感覺讓鄧陽德異常的舒服。


    你們文官不是很厲害嗎?怎麽現在隻能口吐芬芳了!


    見識到新軍製的強大所在,鄧陽德認為自己也有資格主政一方。


    “兗州府知府汪修傑?”海瑞迅速走了迴來。


    跪在地上的汪修傑抬頭望著海瑞,剛想動手就被士兵摁住。


    “海瑞!你不要得意!我告訴你、你完蛋了!”汪修傑咆哮著。


    “一直都沒有找到你,結果你送上門來了!


    我是按察使丁士美,你已經違法了!”丁士美先行說道。


    汪修傑呆呆的眼神看著丁士美,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大明還有法嗎?好像自己就是法!


    “你。。你再說什麽?”汪修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汪修傑能做那麽多的傷天害理之事,完全是因為自己就是法!


    在兗州府的地界裏,汪修傑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尤其是背後有著世家撐腰,那還有什麽擔憂之處!


    “你身上有三起命案,你的兒子、孫子加在一起有著十一起命案。


    根據群眾的舉報、加上我們收集的證據,我已經上報廉政公署!


    根據廉政公署的批複,罷黜你的官職、移交司法機關。


    根據新法的規定,你要麵臨五十年的勞動改造!”丁士美詳細說道。


    這段時間丁士美一直在做這件事情,也是丁士美的本職工作。


    不把這些官員全部拿下,新法怎麽推動?齊魯怎麽繁榮?


    丁士美借了一支隊伍組建司法軍,不僅差兗州府的官員、整個齊魯的官員都再查。


    海瑞已經到了很關鍵的位置,做任何事情都必須合理合法。


    作為海瑞的左右手,丁士美的每一天都是如履薄冰。


    畢竟敵人無法突破海瑞,他是無欲則剛、很難撼動。


    可是海瑞身邊人就不同了,隻要有個突破口、就能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


    而海瑞之前罷免贛地、南直隸的官員,主要是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來到齊魯就要穩,畢竟齊魯除開天災、沒有什麽其它的隱患。


    世家們也非常的低調,你海瑞不亂來、我們就不亂來。


    你海瑞要是踐踏規矩,俺們就敢奉陪到底。


    “什麽?五十年?你做夢去吧!”汪修傑一臉不屑的表情。


    丁士美看了一眼海瑞,表示自己要把這些人拿下去。


    海瑞點了點頭,心想倒是不用自己出手解決了。


    “我不服!我不服!薛德水也有問題!所有官員都有問題!


    你憑什麽把我們帶下去,我要稟報朝廷!”有個官員突然爆發。


    薛德水露出燦爛的笑容,自己的的確確有問題、但並沒有人命在身。


    “我最大的罪不過是貪墨,這些錢我往後償還就行了。


    你們都是大老板,所以要罰的銀兩肯定比我多。”薛德水緩緩說道。


    “你確定你是幹淨的?”汪修傑冷冷的笑著,薛德水之前是自己的黑手套。


    “你認為諸位大人是瞎子?誰是主謀還看不出來?”薛德水內心有些虛。


    這也是小人物的悲哀,做著微不足道的事情、頂著驚天動地的責任。


    薛德水想要繼續待在知州的位置,那麽必須要給汪修傑背鍋。


    你要是不聽話,汪修傑可以換一個聽話的知州。


    這不僅是兗州府的問題,乃是整個大明的弊端所在。


    下級隻要伺候好上級,那麽升遷就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上級再把皇帝伺候好,想要什麽就能擁有什麽。


    海瑞很是厭惡這點,官員不對百姓負責、隻對上麵人負責。


    你指望官員造福一方?那是絕對不現實的事情!


    對此海都的那一套製度,海瑞是非常的喜歡與熱衷。


    基層官員從民間選拔而出,中層從推薦中誕生。


    高層則是憑借著過硬的本事,不在乎什麽年齡不年齡。


    世家想要操控朝局的話,你還需要花錢得到百姓的選票才行。


    可是花著大價錢換取一個基層官員的位置,這筆買賣是巨虧。


    “帶下去!”丁士美開口說道。


    汪修傑一見到沒有商量的餘地,立刻慌張起來。


    自己不過是個先頭炮,但絕對不是炮灰的存在。


    “我是大明的知府!誰敢動我!”汪修傑大吼一聲。


    “海瑞!我告訴你!你要麽把我殺了!要麽就把我放了!


    你沒資格審判我,你也沒有能力把我送進牢獄。


    不要以為你是總督,我們就會害怕你、實際上是你害怕我們!


    識趣的話就乖乖投降,否則撕破臉皮、彼此都別想好過。”汪修傑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同黨!徹查!”海瑞笑了笑。


    汪修傑也是與海瑞一同放聲大笑,兩個人的眼神對視著。


    薛德水左看右看,早知道不出來看戲了、處理公務不香嗎?


    “你是不清楚、還是裝作不清楚?


    本來你會死在南直隸,可惜他們的精力都在海都。


    現在你主動送上門來,你確定你會有活路?”汪修傑警告著海瑞。


    “我告訴你!在兗州府!我就是法!”汪修傑朝著丁士美吼叫道。


    “放開!要麽斬下我的頭,要麽就給我滾!”汪修傑對著身旁的侍衛叫道。


    “放肆!我一個按察使還處置不了你的小小知府!


    把他們頭上的烏紗帽去掉,全部帶下去!”丁士美迴懟著汪修傑。


    汪修傑雙手抓著頭上的烏紗帽,挺直腰杆、怒視著丁士美。


    按察使是地方上的二把手,但也要搞清楚這是什麽地方。


    “開槍呀!朝著這裏打!”汪修傑指揮著身邊的侍衛。


    “擱在以前,勞資滅了你們全家!


    讓你們知道,兗州府是誰的天下!”汪修傑很是霸氣。


    “小小的知府如此猖狂!你的依仗是孔家吧?”海瑞將尚方寶劍遞給丁士美。


    “哈哈哈!你搞清楚了?可惜你不敢對孔家動手!”汪修傑還以以為海瑞不知道兗州府的孔家。


    海瑞給了丁士美一個眼神,隻見他手起刀落、斬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把這顆人頭送到孔府!”海瑞吩咐著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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