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算什麽東西呀!欺負到爺的頭上?”建陽衛指揮使李德行罵罵咧咧說著。


    “怎麽著?還敢攔著你爹我?


    叫你們那個什麽。。海瑞出來!ymd!”李德行身後的侍衛紛紛亮刀。


    “你是不是海瑞!不是就給勞資我滾!”李德行朝著申時行咆哮著。


    申時行示意趙波光將李德行等人圍住,子彈全部上膛。


    砍刀對步槍,李德行等人內心慌得一批。


    李德行給了副手一個眼神,表示弟兄們不要先衝動。


    要不然就會被對方打成篩子,這可是不好的結果。


    “來者可是建陽衛?”申時行質問著,就差這個衛所沒有報道。


    “是你爺爺沒錯!你又是何人!”李德行質問著。


    “把武器給我放下!”申時行命令著李德行。


    李德行有些猶豫,不過砍刀對步槍是沒有任何勝算。


    身後的部下緩緩將砍刀放在地麵上,按照申時行的指示、雙手抱頭。


    “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歸隊、二是脫離兵籍。”申時行再次說道。


    “歸隊?不就是給你們當狗!


    我告訴你們!兩個字!做夢!”李德行一臉不屑的表情。


    “那請你們離開軍營!”申時行直接的說道。


    李德行掃視一圈,發現申時行的人才十二個人。


    自己們可是有著兩千號人,完全不虛眼前這點威懾力。


    副官懂得李德行的眼神,給了幾個心腹的眼神。


    “弟兄們!抄家夥走人!”李德行轉過身子,一步步走向軍營門口。


    申時行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看著他們離去也是鬆了一口氣。


    硬要胡攪蠻纏的話,怕是要展開鮮血的洗禮。


    “砰砰砰!”


    有的侍衛反應不過來,直接被李德行的兵一刀捅死。


    有的侍衛直接開槍反擊,可惜招架住三五個人的圍攻。


    申時行見此直接轉身離開,示意眺望塔的士卒敲響警鍾。


    李德行拾起一杆步槍,招唿著弟兄們趕緊撤退。


    手持步槍的士卒負責斷後工作,其餘人則是逃出軍營外尋找掩護體。


    “頭!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同知詢問著李德行。


    “先聲奪人!海瑞不敢把我們全殺了!”李德行很清楚。


    “轟隆!”


    沒等李德行反應過來,一枚枚炮彈墜落下來。


    李德行直唿海瑞兇殘,帶著弟兄們快速的撤離。


    “大人!我們是否需要追擊!”趙波光詢問著海瑞。


    “不用!他們應該會迴來送死的!”海瑞拍拍手。


    海瑞看著李德行等人離去的背影,心想他們背後的勢力不簡單。


    像是之前的那些指揮使,雖說有著很大的脾氣、但不敢如此的亂來。


    “李德行是李德建的弟弟,而李德建是南六部的兵部尚書。


    大人你可要拿捏好,要不然我們處境很難。”胡英彥提醒著海瑞。


    “署長,該不會他是過來試探我們的吧?


    從署長你大欖軍權到現在,南六部一直沒有發聲。


    似乎是默認署長你的行為,但這不符合他們的作風。


    現在派遣一個鬧事的人,明顯這背後不簡單。”申時行分析著。


    “傷亡情況如何?”海瑞反問著。


    “死亡八人、重傷四人,我們射殺了對方21人。”申時行匯報著。


    海瑞轉過身子,注視著沾滿鮮血的土地。


    將士的警惕性還是不夠高,被李德行的人偷了一手。


    不過這也是自己的疏忽,沒有讓他們保持安全的射擊距離。


    其它地方的指揮使都沒有反抗,唯獨李德行敢動手。


    “死亡的八人,如果他們的孩子願意從軍、給他們一個名額。


    他們的父母由我們贍養,每個月給他們孩子的俸祿照舊!


    受傷的八人,醫療費用我們承擔、並且準許帶薪養病。


    如果是殘疾的話,我會安排他們去海都工作。”海瑞吩咐著申時行。


    胡英彥、趙波光等人瞬間愣住,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啥時候軍戶有這等待遇?從古至今、從未聽聞。


    要是真的執行的話,那可是真的武將不惜死。


    後顧之憂都沒有了,所有人都可以給海瑞賣自己這條賤命。


    “大人!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整頓內務!


    既然他們已經對我們動手了,那麽我們必須要排除內患。


    現在南直隸的各衛所將士全部聚集這裏,誰是敵人、誰是朋友都說不準。


    為了控製變量,我們必須要提前動手。”申時行在海瑞耳邊小聲說著。


    海瑞點著頭,這個問題必須要優先處理。


    現在軍營中有著兩萬多兵力,看似是很大的力量、實際上也是一大隱患。


    在沒有完全的馴化這兩萬人之前,必須要多加警戒。


    “今天晚上學習之後,所有將領來會議室開會!


    不管他們懷著什麽心,總之我們要有信心馴化他們。


    還有一件事情,我們的將士警惕性不高、否則不會發生今天這件事情。


    你在訓練的時候,一定要著重於這一塊。”海瑞交代著申時行。


    文官是有講究的群體,所以他們非常的好控製。


    武官是最不講究的,想要控製他們、必須要把他們壓製住。


    海瑞不由想起自己在贛地的經曆,這些武將不得不防。


    “對了!署長你說他們會不會攻打我們?


    不是那種送死的進攻,而是打著南直隸兵部的旗號。


    雖說我們背後是樞密院,但縣官不如現管。


    真的要是發生這種衝突的話,我們該如何防備?”申時行考慮了許多種因素。


    海瑞與申時行走動著,有些變量不得不先考慮進去。


    這不是什麽權力的鬥爭,而是你死我活的戰爭。


    海瑞心裏一直記著一件事情,那就是天下文官太想要自己的項上人頭。


    要是有機會幹掉自己的話,海瑞相信文官們會全力支持李德行。


    “看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我這顆人頭。


    不管他多久攻打迴來,我們要做好戰鬥的準備。


    你等下寫一封信,把這裏的情況向樞密院告知。


    我則是給萬歲寫信,我們要打有把握的仗!”海瑞告訴著申時行。


    申時行才想起來,樞密院的背後是朱厚熜、海瑞的背後也是朱厚熜。


    海瑞表現出來的淡定,乃是有著絕對的自信心。


    “如果南六部牽扯進來的話,我們是否可以順藤摸瓜?”申時行繼續問著。


    “先把藤牢牢握著,等到我們把軍隊的問題解決。


    然後再順著藤,找到一個又一個大西瓜。”海瑞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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