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建瞪大雙眼,完全沒有想到嚴嵩竟然對自己發難。


    看著身邊的侍衛,明顯這是嚴嵩的計劃之一。


    原本以為自己帶隊過去,就能夠控製住上海府的官署。


    結果是送羊入虎口,南六部成員被一網打盡。


    “嚴嵩!我可是南六部的兵部尚書!”李德建怒吼一聲。


    “我是指揮使,嚴嵩你敢動我?”鄧英逸想反抗卻被死死摁住。


    嚴嵩沒有理會南六部官員的狗吠,而是招唿著侍衛、將他們帶到外麵去。


    把他們控製住,那麽敵人就少了一大主力。


    其實敵人是必輸的結局,這一點嚴嵩從來不會質疑。


    海正可不是他們能夠戰勝的人物,嚴嵩自己也不行。


    “嚴嵩!你敢!”鄧英逸繼續咆哮道。


    “我有什麽不敢!


    你們目無君主、結黨營私,隨便一條罪都能治你們!


    怎麽?不敢承認你們剛才說的話?其實也不要緊!


    既然你們來到了上海府,那麽就要接受上海府的製度。”嚴嵩對著眾人說著。


    “首先第一條罪、勾結商人、顛覆國家!第二條罪,結黨營私、危害君主!


    三條罪、衝擊官署、以權亂政!


    證據其實非常的好找,我相信你們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著。


    就算是沒有,直接去你們入駐的客棧、也能找到。”嚴嵩緩緩說著。


    鄧英逸剛想把懷裏的票據吞下,就被身旁的侍衛控製住。


    每個人的衣服都被扒掉,隻剩下一條內褲在身上。


    “現在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說出你們的同夥。


    隻要你們舉報的內容有巨大作用,律法可以減輕你們的罪行。


    怎麽?你們料定我無法處置你們?


    哈哈哈!其實你們走向了必輸的道路,隻是你們死不承認。”嚴嵩看著被繩索套在一起的文官們。


    李德建一臉高傲的表情,自己倒想看看、嚴嵩是如何處置自己們。


    這可不是對自己動手,而是挑戰南直隸的南六部!


    嚴嵩曾經作為大明的首輔,知道南六部的能量有多大。


    如果順天府的皇帝昏庸,南六部可以直接扶持藩王取代大明皇帝。


    “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既然我的勸說無效的話,那麽你們伏法吧!”嚴嵩懶得廢話,反正把他們控製住就行了。


    其他的人會有專門的人對付,嚴嵩隻需要穩住官署。


    無論是誰前來搗亂,嚴嵩都能靠著自己的餘威震懾住。


    海正有著嚴嵩守著老巢,那是相當的放心與安心。


    接著又讓胡宗憲去南六部,那麽這場鬥爭的對拚是有著百分百的勝算。


    不是說胡宗憲、嚴嵩的能力有多強,而是人的名、樹的影。


    沒有人能夠超過這兩位的威望,他們要是舉事、絕對能成功!


    “嚴嵩!你不要太囂張,你的結局會比我們還要淒慘!


    當狗的人,終究不會有好結果!”鄧英逸發出最後的怒火。


    嚴嵩給朱厚熜當狗,下場非常的明顯。


    現在又給海正當狗,鄧英逸敢確定、嚴嵩會死得淒慘無比。


    嚴嵩隻是微微一笑,招唿著侍衛將他們壓下去。


    嚴嵩不由往向東邊的庭院,有個人正在坐在涼亭的石凳上喝茶。


    “大人!我們在他們衣服裏麵,找到了一份聖旨!”侍衛立刻跑過來說道。


    “偽造的!”嚴嵩直接否定道。


    李德建、鄧英逸等人瞬間瞪大雙眼,自己們的殺手鐧、直接被嚴嵩這般廢掉?


    原本以為海正可以無視帝皇,看來嚴嵩也是不簡單的人。


    嚴嵩看都沒看聖旨上的內容,直接跑到了東邊的庭院。


    李德建發現東邊的人,並不是海正、似乎非常的麵熟。


    “錦衣衛?”鄧英逸再次傻眼,突然而來的人是錦衣衛!


    朱希忠招唿著屬下,將侍衛們手中的文官們帶走。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鄧英逸直接跪地求饒起來。


    既然朱厚熜都出麵了,那麽再反抗就是愚蠢的行為。


    還好自己先行一步,可以提前把後麵的隊友全部賣掉。


    正如嚴嵩所說,隻要自己貢獻的力度夠大、肯定不會是死刑。


    命保住了才是硬道理,命都沒有、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朱希忠直接提著鄧英逸麵見朱厚熜,其餘人先行壓下去。


    李德建見此立刻跟了過來,自己才不願意被鄧英逸賣掉。


    “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鬆下兩函經。


    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瓶。”朱厚熜一邊念叨著詩詞,一邊與李時珍下棋。


    “仙人垂兩足,桂樹何團團。


    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李時珍麵帶著笑容。


    “好!好詩!好棋!”朱厚熜讚歎一聲。


    朱厚熜放下手中的白棋子,還是無法超越李時珍的棋藝。


    朱厚熜認真看著棋局,要改進的地方還是很多。


    李時珍給朱厚熜的茶杯倒上熱水,注視著朱厚熜身後的一群人。


    李德建、鄧英逸跪在石階上,嚴嵩、朱希忠站在前方。


    “退下吧!嚴嵩留下!”朱厚熜緩緩開口說道。


    朱希忠左看右看,迅速給了屬下一個眼神。


    “萬歲!萬歲!臣沒有謀逆之心呀!”李德建、鄧英逸歇斯底裏叫喊著。


    “離開朕這麽長時間,就變得如此生疏了?”朱厚熜迴過頭說道。


    嚴嵩隻好坐了下來,自己以為再也沒有見到朱厚熜的機會。


    朱厚熜看著嚴嵩那衰老的樣子,心想這時間過得真快。


    “你在上海府擔任什麽職位呢?”朱厚熜詢問著。


    “顧問加外交部部長一職!”嚴嵩緩緩迴答。


    “你陪朕下一盤,東壁可是一點都不讓朕。”朱厚熜笑了笑。


    嚴嵩快速的整理著棋盤上的棋子,自己當然是老樣子、讓朱厚熜贏得舒心。


    朱厚熜一邊下棋,一邊看著嚴嵩、這類臣子用得才順手。


    “想不想迴內閣主政?”朱厚熜突然問道。


    “罪臣有罪、望萬歲體諒,好讓罪臣在上海府將功補過。


    朝局之亂、當屬必然,罪臣以為、時機未到。


    心學之風禍亂朝局、百姓,文官無一不高唿、存天理、滅人欲。


    罪臣認為,最好的時機亦是科學成為主學。”嚴嵩說著自己的想法。


    “拖!拖!拖!朕死了、一切都好了!


    對他們動手、無非是背負千古罵名,朕亦是昏君、暴君。


    唉!還是讓剛峰去收拾他們!”朱厚熜感歎一聲,煩心事情還是不想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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