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術通有種自己買了一個概念房的受騙感。


    花了那麽多錢買一套房子,就是想著要跟秦倚天親親我我用的,結果到手之後這不讓幹那也不讓幹,這房子成了給她歐陽沐羽買的了。


    看著眼前這棟不管是環境還是麵積都是一等一豪華的別墅,張術通欲哭無淚。


    練功房裏,歐陽沐羽依舊是沒有心慈手軟,拎著棍子一頓削,每一棍都用盡全力的招唿在了他的身上,直到打斷為止。


    這是一個執著起來讓人發指的漢子,也是歐陽沐羽欽佩他的地方,不管怎麽嬉皮笑臉,在鍛煉自己這方麵,他向來都是不遺餘力,從最開始的散打到現在的棍棒敲擊,都不曾說過一句累也沒抱怨過一句。


    斷了十幾根木棒後,兩個人拎著水席地而坐。


    一陣運動裝頭發束成馬尾的歐陽沐羽擦了擦身上的香汗,喝了口水後靠在了牆上。


    “你再這麽拚命下去的話,可能真的會沒命的。”


    “年輕,要是不拚拚,真是浪費青春了。”張術通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瓶礦泉水,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說道:“倒是你啊,這麽大好的青春都浪費在我身上了,吃我吃的透透的。”


    “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跟這麽大一筆財富打交道的。”歐陽沐羽揚著頭看著屋頂的天花板。


    “北門的老大是什麽來曆,本想問我姐的,結果被人打斷後,就在沒找到機會問了。”張術通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大片大片的雕琢大理石花板,龍和鳳的紋理都很清晰,栩栩如生,這大概可能是她願意看的原因,真的唿之欲出,畫感如身臨其境。


    “是個女的,太具體的不清楚,查不透。這個人一直很神秘。”歐陽沐羽也沒隱瞞,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這個答案在張術通的預料之中,堂堂的北門門主,把自己搞的神神秘秘,大概就是想給世人一種感覺:越是神秘越看不透的東西才越可怕,讓人心生恐懼。


    “她一會要見秦風。”歐陽沐羽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搖頭說道:“你現在應該來不及了。”


    張術通瞳孔驟然收縮,從地上起身後朝著外麵狂,隻不過剛跑兩步,卻被歐陽沐羽攔了下來。


    歐陽沐羽搖搖頭,有些沉重的說道:“你知道我什麽不提前告訴你,為什麽不讓你去嗎?”


    “你不想讓我現在跟北門的門主打交道,我不是她的對手。可你想沒想過,我會眼睜睜的看著秦風送死嗎?”張術通有些憤怒。


    他的眼圈發紅,眸子裏透著的都是憤怒的光芒。


    不管北門如何強大,有什麽事情衝著他來就是了。他的底線是不能傷自己身邊的人,尤其是秦家人和秦倚天。


    “你不去,秦風或許還會安全,你去了,他可能命都保不住了。”歐陽沐羽正色道:“現在整個北門都對你虎視眈眈,你自投羅網,隻是白白送死。”


    “你說的我都理解,也都懂,不過我還是不能坐視不管。”張術通擺擺手:“讓開。”


    “我不能讓你去。”歐陽沐羽伸開雙臂,徹底的攔住了張術通的去路。


    “讓開。”張術通咆哮了一聲,宛若瘋狂的猛虎一樣。


    “我讓了,你知道去哪找秦風嗎?”


    “告訴我他在哪。你應該清楚我的脾氣,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去。”張術通緊握著拳頭。


    “我陪你。”歐陽沐羽猶豫了一下,還是做出了讓步。


    她想跟這張術通去,至少不能看著他衝動鬧出大事,得保住他的命。這是她作為朋友應該做的,也是現在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對上北門的門主,任何人都沒勝算,哪怕是雄踞多年一人撐起一個派係吳海泉,也不敢拍著胸脯說能贏。


    兩個人開車,在到了那座依山傍水的深宅大院裏的路麵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和他們擦肩而過。


    院子裏,張術通看到了渾身是血的秦風倒在地麵上。


    索性他還有唿吸。


    發瘋了一樣的張術通在整個院子裏找了一遍,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隻能帶著秦風去診所那邊。


    搶救室外,張術通雙手抓著頭皮,要是秦風真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他如何跟秦倚天交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倚天姐弟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沒人責怪張術通,隻是安靜的坐在門口祈禱著。


    接著趕過來的是林木等人。


    歐陽沐羽隻能把事情簡單的說給了那些人聽,一遍遍的重複著。


    一個小時後,周舟從手術室裏出來,衝著眾人招招手:“秦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休息幾天就能出院。”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老板呢?”周舟看向人群時,沒看到張術通,有些好奇的問。


    “沒看到啊,之前在這裏了啊。”


    “誰知道他去哪了?”


    “我想,我應該知道他去哪了。”歐陽沐羽一拍額頭。


    剛才他們隻顧著手術室這邊的情況下,沒人留意到張術通去了哪裏。


    除了他之外,後來的林木而不見了。


    “他,是去?”秦倚天臉色突變。


    歐陽沐羽點點頭,眼神裏盡是不解和遺憾,輕聲的說道:“應該是去北門的老巢了。”


    “他這是去送死。”秦家虎紅著眼睛說道。


    “咱們看來,他是去送死,可對張術通來說,他是這是在守著自己最後的底線和尊嚴。他不許那群人傷他身邊的任何人,哪怕是北門也不行。他是想用自己的命告訴那群人,他的底線,不容別人踐踏。”


    眾人齊齊的望向了窗外,在默默地為他祈禱。


    他扞衛的,不隻是自己的尊嚴,還是他身邊人的安危。


    為此,這個年輕人不惜舍掉自己的千億家財。


    憑一己之力,傲視整座北門江湖。


    ......


    一座山腳的停車場,張術通和林木的車子停下之後,所有通往這裏的路全部封死,人和車輛不得進出。


    去往山頂要走上至少三公裏的路,路上布崗設伏,車子根本就開不上去。


    張術通和林木下車。


    “我陪你上去。”林木知道這裏的兇險,在他們這群道上的人的眼中,這就是地獄。


    上麵是北門的大本營,裏邊坐鎮的很有可能就是北門門主或主要首領。


    但凡是有重要的事情,北門的人都會在這裏集結商討對策,裏邊的保密性和安保性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我自己來。”張術通打開車子的後備箱,掏出了那把鋒利的***,用早就準備好的布條綁在了自己的手上。


    手不斷,便不放刀。


    “我就在這裏等著。”林木沒打算走,任何硬闖上山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


    他要給張術通收屍,總不能讓他暴屍荒野。


    張術通慢慢抬起頭。


    拾級而上的山路盡頭是一座巍峨的宮殿,肅穆**,是頂級權利的象征。


    張術通邁開腳步,嘴角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今天,他要孤身殺向那座宮殿。


    隻他一人,兵臨城下。


    幾步之後,濃鬱的林子裏竄出來了十幾個人,各個手持砍刀。


    “張術通,這裏可不是你能闖的。”


    “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你們攔不住我。”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闖過九十九級台階,越往上高手越多,這是我們北門的大本營,大殿裏更有絕世高手坐鎮。我勸你還是迴去吧。”領頭的人語氣平淡的說道。


    “我從來都不是會放棄的人。”張術通甩手橫刀。


    “擋我者死。”


    “擅闖北山者死。”


    張術通沒在廢話,省著些力氣可以多殺幾人,多近一步。他橫刀而上,直奔那座山頂建築而去。


    那座巍峨的建築裏,一個巨大的會議室裏。


    十幾個人圍坐在辦公桌前,都在盯著牆上那塊巨大的投影布。


    畫麵中,張術通一路高歌猛進,絲毫沒有要停歇的意圖。


    “三十三級台階了,能闖到這裏的人都不太簡單。這個狠犢子,我喜歡。”一個絡腮胡子捏了捏自己的胡渣,嘿嘿一笑。


    “匹夫之勇而已。”唯一的老者搖頭。


    “這是一個有趣的人,千億家財不要,來這裏送死,就隻為了他的底線?”絡腮胡子的笑容慢慢有些猙獰。


    “要不然怎麽說是匹夫之勇呢。活著不比什麽都好,什麽底線尊嚴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和命比起來,太不值的一提了。”


    “門主,你怎麽看?”


    女門主端坐於正位,麵無表情。


    場麵歡快,大家都像是在看小醜給他們演戲。


    “六十六級台階了,真是個瘋狂的家夥。我記得能闖過六十六級台階不借助任何熱武器的人,至今隻有五個。”絡腮胡子的目光開始閃爍光芒。


    他,就是五人之一。


    “他竟然傷了我們三十多人了,這算什麽,浴血奮戰嗎?!”老者攤開手:“雖然有點本事,不過從北山建成後,隻有一個人能闖過九十九級台階。他肯定做不到。”


    “老李你這就有點欺負人了,能闖過六十六級已經很不容易了。”


    “所以我說,年輕人啊,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不自量力。”


    畫幕上,渾身是血的張術通停下了腳步,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看向了立在路邊的攝像頭。


    畫麵拉近,某個狠犢子豎起了左手的拇指指向天空,冷笑了一聲後,手腕一翻,拇指朝下。


    聽不到他說的是什麽,不過從口型中可以看出,他說的是:老子要一人殺進你們的玄武大殿。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其實我是富二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天到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天到晚並收藏其實我是富二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