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視線頓時全部集中在陳凡身上,喬峰臉色逐漸恢複起來,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陳凡,“鎮北候此言何意?”


    馬夫人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隨即惱恨的看了陳凡一眼,暗恨他壞了自己好事,但是麵上也是裝作驚喜道,“鎮北候此話怎講,莫不是有什麽誤會?”


    她嘴上這麽說,實際上心裏卻想著等到你證實不了看你怎麽辦,她的確沒有陷害喬峰,心裏也很清楚喬峰真的是契丹人,所以有恃無恐。


    智光大師也是不解道,“阿彌陀佛,貧僧所言句句屬實,鎮北候可是懷疑貧僧說了謊話陷害喬幫主?”


    智光大師在江湖上慈悲為懷,名聲極大,眾人就算懷疑陳凡是蒙古人也不會懷疑智光大師會說假話,當下對陳凡都是有些怒目而視。


    陳凡拱了拱手,說道,“智光大師自然不會說假話,但是,智光大師所說的,卻並不是喬幫主,而是蕭遠山的兒子。”


    “不知鎮北候有何高見?”


    智光大師眼睛也是一亮,很明顯,他在心裏其實也不希望喬峰是契丹人。


    陳凡笑道,“馬夫人,能否讓在下看一看寫封信?”


    康敏自然不會在這裏為難陳凡,雖然內心有些疑惑,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信交給了陳凡,她也不信陳凡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毀了信。


    陳凡接過信假模假樣的看了一眼,點頭笑道,“先前在下隻以為是大家誤會,汪幫主不明真相,才寫下了寫封信,今日看來,原來是有人故意陷害喬幫主。”


    馬夫人大驚失色,所有人都是不明所以的看著,就連智光大師都是不解,等待著陳凡的下文。


    “或許諸位並不知曉,其實在下幼年之時曾與汪幫主有過一麵之緣,有幸見過他的字跡。”陳凡笑道,陳凡當然不可能認識汪劍通,不過他說他見過汪劍通,誰又能夠證明?


    “你是說這不是汪幫主的字跡?”康敏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陳凡搖了搖頭,“不,這封信上的字跡正是汪幫主本人的字跡,隻可惜,陷害喬幫主之人雖然造了封假的信,甚至連樣子都經過處理做得和多年前的信一樣,卻是百密一疏,沒有想到,汪幫主的字在撇的時候總會帶上一個小勾,很可惜,這封信上並沒有,所以陳丹某人斷定,這封信,定然是有人偽造的,刻意陷害喬幫主,修為如果不信,盡管拿汪幫主以往的字跡出來比對。”


    喬峰點頭道,“不錯,這個習慣其實不少人都知曉。”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喜色。


    “就算信是偽造的那你怎麽解釋智光大師的話?不管如何,喬峰都是蕭遠山的孩子,被當年雁門關之戰的前輩們送給喬三槐夫婦撫養,這總做不了假。”全冠清插嘴道。


    喬峰聞言,本來有了一絲喜色的臉再次暗淡下去。


    陳凡笑道,“喬大叔,還請您出來一趟吧。”


    喬峰聞言一愣,在場的隻有他一人姓喬,可是陳凡很明顯叫的不是他,於是迅速反應過來,看向陳凡視線的方向,隻見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正一臉慈祥的看著喬峰。


    “爹。”喬峰連忙走過去,將他扶了過來,“鎮北候這是什麽意思?”


    陳凡向喬三槐拱拱手,“還請喬大叔向眾位英雄說出後來的事,還您的親身兒子喬幫主一個清白。”


    世上有一門武功叫做九陰真經,裏麵有一種武功叫做移魂大法,能夠催眠別人,原著裏楊過不過是初學就能控製達爾巴,以陳凡的修為,想要改變一個人的記憶並不是什麽難事。


    喬三槐歎了一口氣,說道,“這說起來也怪我,沒把事情說清楚,其實當初那個孩子送到我手上之時,已經奄奄一息了,諸位英雄們走後不久,就過世了。”


    眾人連忙將視線看向智光大師,智光大師點點頭道,“喬施主所言非虛,那孩子被我們帶著連夜奔波,送到喬氏夫婦手中之時,確實病的厲害。”


    說完,臉上愧疚之色濃鬱起來,他今天見到這種情況,其實已經相信喬峰是喬三槐的兒子了,這樣一來,他們不但害死了蕭遠山與他的妻子,甚至連他的孩子都害死了。


    這就是陳凡高明的地方,其實移魂大法也不能完全憑空生出一段記憶來,隻能通過引導讓新的記憶誕生,而陳凡就是通過引導喬三槐夫婦讓他們以為當初那個孩子的病沒有治好,而是夭折了。


    “我們夫婦本想告訴英雄們,隻是知道了前因後果,也就不敢再說出來,以免眾位英雄們心懷愧疚,恰好那時我的夫人也已經懷孕,反正孩子也不大,所以我與夫人就決定,讓我們的孩子充當那個孩子,已安英雄們之心,等到孩子出生後,我們又私下裏給峰兒找了高手匠人,花光所有的積蓄再加上諸位英雄給的銀子在他胸口刺了一個和那孩子一樣的狼頭刺青,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家才窮困了數年,以至於峰兒幼年之時沒錢給我治病。”喬三槐道。


    “阿彌陀佛,沒想到我等罪孽深重,不但害死了蕭遠山夫婦二人,更是害死了他的孩子,今日險些鑄成大錯,罪過,罪過。”智光大師仰天長歎一聲,隨後稱所有人不備,抽出身旁之人的刀自盡了。


    “大師。”所有人都是悲唿道,同時恭敬的朝智光大師的遺體行了一禮,丐幫弟子連忙上前將智光大師的遺體收斂起來。


    “誰知道喬老先生所說是真是假,萬一他互子心切,與某人串通呢?”全冠清突然說道。


    “全冠清,你說什麽!”喬峰聞言頓時大怒,就要上去動手,喬峰平生最敬重的就是授業恩師與父母,侮辱他不要緊,要是侮辱了他們,他絕對會失去理智。


    “喬幫主這是要殺人滅口麽?”全冠清知道這時候不能慫,硬氣的頂了迴去。


    “喬幫主,別激動,交給我處理。”陳凡攔住就要動手的喬峰,繼續說道,“證明喬大叔所言是否屬實也容易,滴血認親即可。”


    喬峰聞言,二話不說,立刻那了一個碗來,倒了一碗水,將手指割破,滴了一滴血上去。


    “爹。”喬峰看向喬三槐,示意他也照做,陳凡把碗遞到了喬三槐麵前,“喬大叔,事關喬兄清白,還請滴血。”


    喬三槐點了點頭,拿起刀子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一道口子,一滴血也滴在了碗裏,隨後兩滴血慢慢的匯聚在一起,眾人的目光都是緊張的盯著兩滴血的動向,連唿吸都屏在了一起。


    兩滴血能否相溶實在太重要了,如果可以,就說明喬峰真的是喬三槐的兒子,那麽日後他還是那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可是如果不能融在一起,那陳凡先前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了他為喬峰打掩護的理由。


    此時,無論是喬峰,還是康敏,全冠清等人都是心跳加速,注視著已經碰到了一起的兩滴血,整個過程裏,也就隻有喬三槐與陳凡穩坐釣魚台,陳凡是因為他耍了手段,而喬三槐卻是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裏,喬峰就是他的親生兒子。


    鮮血終於碰到了一起,隨後,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再也不分彼此,見狀,喬峰哈哈大笑起來,在場很多人都是鬆了一口氣,他們都敬佩喬峰的為人,能夠不與他成為敵人自然是最好不過,全冠清直接坐在了地上,康敏也是一臉不可置信,陳凡在心裏冷笑道,“哥堂堂一個科技時代的人要是連你們這些古人都搞不定,那也不用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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