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自然也被影子模模糊糊的傳給了易囂。
如果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麽影子自然不會管那麽多，肯定將對方直接拖到夢幻島，然後對方的結果會怎麽樣。。它才不會管呢。
反正人已經帶到了，坐標已經交給易囂了。
真以為。。夢幻島是那個隻存在於小孩子美夢中的島嶼？
但玻璃先生伊利亞身上或許就攜帶著世界能量，那影子就不能輕易動手了，不過沒有了坐標，想要開啟通往玻璃先生所在的世界的大門，就需要影子親自引導了。
所以，它來到了易囂這裏。
不過這些事情對於易囂來說，問題並不大。
玻璃先生世界的戰鬥力上限太低了，就算或許那個世界真有什麽隱藏的大佬，戰鬥力也不會高到哪去。
直接碰到漫畫版的緋紅女巫，或者幹脆有個oaa隱藏在那個世界的幾率太低了。
低到令人發指，易囂覺得自己可能沒有那麽倒黴。。在臨行前他給自己做的占卜結果可是吉，這意味著此行起碼他不會碰到什麽特別倒黴的事情。
一頭撞到一隻野生的oaa，這絕對算是特別倒黴了吧。
而隻要不是這種級別的存在，那麽無論隱藏著什麽東西，易囂都沒什麽可擔心的。
玻璃先生身上的疾病也不是問題，對於現代科學來說是不可治愈的絕症，但在魔法麵前就沒什麽大不了的了。
魔法所擅長的。。正是製造那些所謂不可能的奇跡。
當然，魔法並非無所不能，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但恰好，它所擅長的領域，大多都是科技所一時難以觸及的。
所以這個世界對於易囂來說，簡直就是特別的驚喜。
戰鬥力上限不高，沒有什麽多元宇宙級的大佬鎮場子，這就意味著沒有什麽能夠阻攔得住易囂。
不是屬於巫師們的子世界，而是超級英雄中的子世界之一，這讓易囂破壞起來更是完全毫無壓力。
最最重要的是，無論是玻璃先生伊利亞，還是野獸凱文，亦或者守護者大衛，他們三個其實都不算差。
畢竟他們都是超級英雄，擁有各自的能力。。大概。
隻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上限太低了。
他們都是主角，並非是配角，畢竟故事的核心就是圍繞著他們三個而進行的。
主角。。一個低級的，冷門世界的，還非常優異的主角們。
這簡直是就是天然的創神計劃材料，他們與創神計劃幾乎是絕配。
在這一刻，甚至易囂都不得不想起了玻璃先生常常說的那句話，這簡直就是。。命運的安排。
世界能量，易囂自然要，但這三個主角，他也不會放過。
隻有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易囂。。全都要。
。。。
昏暗的病房中，伊利亞雙眼無神，沒有焦距的看著麵前的地板，表麵看上去他似乎是在發呆。。好吧，他確實是在發呆，在扮演一個無法交流也無法溝通的傻子，但是他的大腦卻在暗中一直思考著。
夜越來越深了，也越來越冷了。
他能夠感受到皮膚上的溫度正在下降，他的寒毛正在卷縮，這意味著今夜的溫度至少要比平時低了一個攝氏度。
凜冽的寒風順著無遮擋的鐵窗吹進來，在這棟陰森古堡的精神病院裏。。
好吧，這都是在開玩笑的。
人總要有些幽默感嘛，在這種近乎封閉的牢房中，幽默感是很重要的，因為孤獨是人類最大的敵人。
所以以上都是瞎扯。
作為瑞文山高級精神病院，或者說作為一個高級小白鼠的身份，玻璃先生擁有的一切都是這裏最好的。
最完美，最舒適，也是。。防備最為完善的病房。
這裏的溫度被恆溫在了二十五度，最適宜人類生活的溫度，所以根本不存在溫度下降這種說法，而且玻璃先生也不可能僅憑皮膚就感知到溫度，還是這麽精確的感知。。他沒有這樣的能力。
但伊利亞的確在思考。
並且在控製著自己瞳孔的收縮本能。
漫長的時間當中，他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這些無趣的小技巧，否則也不可能隱瞞偽裝的這麽長時間。
因為一個正常人，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傻子，這也是需要長期的練習的。
更需要堅定的毅力。
很多細節。。都是需要精心偽裝，比如說，瞳孔。
當然，伊利亞很清楚自己並沒有什麽在身體上的超凡力量，例如強大的自愈力，或者可以噴吐火焰什麽的。
如果有，他現在也不會像一個廢人似的。
但他的確擁有一些超凡的地方，比如說，智慧。。好吧，雖然這樣看來似乎有些自我吹噓的嫌疑，隻是伊利亞的確很聰明。
正常人可是很難僅憑看一眼瑞文山精神病院修建時電路圖的機會，就憑借記憶，計算出精神病院中所有可以利用到的地方的。。甚至幾乎是不可能。
但伊利亞可以，那些漫畫之中的超級反派們，也可以。
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伊利亞堅信了自己的身份。
否則沒有一點特殊之處，僅僅隻是身患成骨不全症，他憑什麽自稱超級反派？那根本不是反派，而是純粹的廢人！
或者是像超級英雄漫畫中那樣，心中對英雄向往，但卻終究沒有資質，無法成為英雄的路人，用來襯托超級英雄的平凡朋友。
好在，他並非是一個真正的廢人，所以伊利亞這麽久，才一直都在尋找屬於他自己的真正位置。
伊利亞很聰明，但沒有什麽身體上的變異。
學會控製自己瞳孔不會進行本能收縮而看出破綻，純粹是憑借他自身強大的意誌力慢慢磨練出來的。
他不得不這樣做，如果他還想從裏逃出去的話，如果他還想將那件事情完成的話。
動也不動的坐在自己的輪椅上，伊利亞雙眼無神，麵無表情，仿佛就像一個真正的傻子似的。
如果是在某些老舊的精神病院的話，現在配在周圍的應該就是鐵灰色的牆壁，老舊的透著寒風的鐵窗，以及一輪懸掛在天空的圓月。
寒風吹過，就像是一座集中營般的監獄。
但是這裏。。這裏是瑞文山高級精神病醫院，一座完全現代化的精神病院，並且這裏其實根本不是什麽精神病研究機構，它的建立和存在，正是為了他們這些超級英雄或者反派而準備的。
整個瑞文山精神病研究所，就是為了他們，其他的精神病人的存在，不過是為了裝裝樣子讓這一切更加逼真一些罷了。
所以瑞文山精神病院的內部全部都是具備著科幻感的科幻基地風格，守備嚴謹，雖然保安人員穿著打扮與其他精神病院的保安沒什麽不同，但戰鬥力卻明顯高出一線。
這裏並沒有什麽圓月與鐵窗，有的隻是散發著溫和光澤，但卻又讓人感到異常寒冷的白熾探照燈，以及各種被固定住的，無法利用的軟塑料製品等等。
他也不像是什麽殘忍的罪犯或者精神病患者，更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白鼠。
但是快了，就快了。
一切。。就要開始了。
白熾燈下，伊利亞癱在輪椅上，好似一個沒有知覺的植物人，但他的大腦卻在飛速的旋轉和思考著。
就在幾小時之前，他從自己的護工達瑞爾的口中的知道了一個有用的消息。
大阪塔，一個費城最新型的，地標性質的建築建立成功了。
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是麽。
野獸凱文，老朋友大衛，現在地標性的建築也有了，簡直是上天都在幫助他，簡直就像真的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書寫著他們的生活，他們的命運，他們的曆史。
就像是造物主，就像是漫畫書的作者一般。
是的，他也已經知道了野獸凱文和大衛的到來。
這都要歸功於達瑞爾。
雖然這些護工們被要求不要說話，不要進行交流，但這畢竟隻是一家精神病院，而不是某個戒備更加森嚴的地方，難免需要麵向社會招聘一些護理人員。
而這些人，責任心自然會稍微更低一些。
達瑞爾的話其實並不多，但伊利亞能夠看得出來，他是一個社交白癡，甚至能擁有社交恐懼症。
他的朋友並不多，甚至親人也鮮有來往。
他的身上偶爾會嗅到酒氣，但是工作時仍然很精神，這意味著他常去酒吧或者獨自一人在家飲酒，然後就沒有了接下來的節目，也就是喝醉了，便睡，沒有女人。
無名指上的戒指印記曆曆可見，看上去已經有一年多了，但是他的感情狀態似乎仍然非常的糟糕。
社會上的失敗者。
獨孤的人，也是一個普通人。。就是隨便就可以抓出一大把的，那樣的家夥，沒有腦子的家夥。
因為這種失敗和生活中鮮有的交流，雖然他極力想要準守規則，不與病人交流，但仍然會難免嘀咕出幾句。
麵對一個無法溝通的傻子，人類總是更容易敞開心扉。。不是麽。
伊利亞在心中對自己的護工表現出了不屑的冷笑。
當然，達瑞爾帶來的消息雖然也有些價值，但並不是伊利亞消息的主要來源，他仍然是通過每天晚上四處出去轉悠，然後修改錄像，來完成自己想要的一切。
不過偶爾，達瑞爾帶來的消息還是會有一些驚喜的。
所以在反複思考過後，伊利亞決定今天晚上行動，並且在行動之前，他需要去見一見野獸提前做好溝通。
勢必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因為機會隻有一次。
而一旦失敗，那麽他，他們，所有人。。
伊利亞無神的瞳孔突然微微一動，斜向了旁邊，一直都保持著沒有焦距的眼神也終於無法再這麽淡定下去，因為他發現自己看到了，看到了。。那是什麽！？
無形的黑影，就仿佛深海中大王烏賊噴吐出的墨汁，它順著牆壁不斷蔓延，彌漫，直至布滿了半邊的牆壁。
就仿佛某個連塗鴉藝術家都不是的混小子狠狠潑到牆壁上的一桶油漆似的，半邊牆邊瞬間變得漆黑一片，散發著某種令人說不出的感覺。
伊利亞的嘴唇微微顫抖，他咽了一口唾液，同時大腦之內開始瘋狂的旋轉起來。
這是。。這是。。
見鬼！
他思索了半天，卻發現自己的大腦似乎變得一片空白。
曾經的他總是期盼著，期盼著某一天，某種超自然的力量會突然來到他的麵前，比如說叼著信封的貓頭鷹。。不，不要貓頭鷹，這種開局太幼稚了。
應該是兩個黑衣人直接上門，告訴他，他們已經觀察自己很久了，自己其實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另外的一種身份，那就是對抗某種力量的，天選之人。
或者是被人欺負，然後在不堪受辱時突然爆發也行，最不濟，最不濟哪怕是外星人入侵都也能夠證明超自然的存在。
超級英雄，超級反派們。
當然，伊利亞其實已經找到了他們，找到了他的同伴，也就是大衛，凱文。
雖然這兩位同伴可能與他想象中的炫酷感覺有些不太一樣，但終究是超越了常人的非凡存在。
但是現在，但是現在。。當他預想中的，那種真正的超凡，突然就這樣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伊利亞卻發覺自己的言語好像貧瘠了。
他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也想不到任何事情。
難道自己其實也是在畏懼著這些東西？不，絕對不是，他隻是因為線索不足，無法判斷出眼前這片牆壁上的黑暗到底是什麽東西，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怎麽說，伊利亞也是一個自詡為超級反派，甚至號稱玻璃先生的家夥，心理素質還是要比普通人強上很多，他很快就重新調整好了心態，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麵前的牆壁，以及麵前的黑暗。
此時他顯然也沒必要繼續裝成一個傻子了，這東西直接出現在這裏，他可不覺得就是一個巧合。
這種巧合的概率會有多低？
而且眼前這一大片黑暗的出現，顯然是一種更加強大的超自然的力量，無論它的背後到底是人還是什麽，是超級英雄還是超級反派，它要遠遠超過大衛，凱文這種似乎還沒有脫離普通人多遠的存在。
它的出現，顯而易見會改變一切。
說不定會全盤打亂伊利亞的計劃，所以，還有什麽可偽裝的。
伊利亞目光炯炯，盯著前麵半邊被染成黑色的牆壁。
並且也沒有讓他失望，在下個瞬間，兩道模糊的人影，便從黑暗中浮現了出來。
如果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麽影子自然不會管那麽多，肯定將對方直接拖到夢幻島，然後對方的結果會怎麽樣。。它才不會管呢。
反正人已經帶到了，坐標已經交給易囂了。
真以為。。夢幻島是那個隻存在於小孩子美夢中的島嶼？
但玻璃先生伊利亞身上或許就攜帶著世界能量，那影子就不能輕易動手了，不過沒有了坐標，想要開啟通往玻璃先生所在的世界的大門，就需要影子親自引導了。
所以，它來到了易囂這裏。
不過這些事情對於易囂來說，問題並不大。
玻璃先生世界的戰鬥力上限太低了，就算或許那個世界真有什麽隱藏的大佬，戰鬥力也不會高到哪去。
直接碰到漫畫版的緋紅女巫，或者幹脆有個oaa隱藏在那個世界的幾率太低了。
低到令人發指，易囂覺得自己可能沒有那麽倒黴。。在臨行前他給自己做的占卜結果可是吉，這意味著此行起碼他不會碰到什麽特別倒黴的事情。
一頭撞到一隻野生的oaa，這絕對算是特別倒黴了吧。
而隻要不是這種級別的存在，那麽無論隱藏著什麽東西，易囂都沒什麽可擔心的。
玻璃先生身上的疾病也不是問題，對於現代科學來說是不可治愈的絕症，但在魔法麵前就沒什麽大不了的了。
魔法所擅長的。。正是製造那些所謂不可能的奇跡。
當然，魔法並非無所不能，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但恰好，它所擅長的領域，大多都是科技所一時難以觸及的。
所以這個世界對於易囂來說，簡直就是特別的驚喜。
戰鬥力上限不高，沒有什麽多元宇宙級的大佬鎮場子，這就意味著沒有什麽能夠阻攔得住易囂。
不是屬於巫師們的子世界，而是超級英雄中的子世界之一，這讓易囂破壞起來更是完全毫無壓力。
最最重要的是，無論是玻璃先生伊利亞，還是野獸凱文，亦或者守護者大衛，他們三個其實都不算差。
畢竟他們都是超級英雄，擁有各自的能力。。大概。
隻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上限太低了。
他們都是主角，並非是配角，畢竟故事的核心就是圍繞著他們三個而進行的。
主角。。一個低級的，冷門世界的，還非常優異的主角們。
這簡直是就是天然的創神計劃材料，他們與創神計劃幾乎是絕配。
在這一刻，甚至易囂都不得不想起了玻璃先生常常說的那句話，這簡直就是。。命運的安排。
世界能量，易囂自然要，但這三個主角，他也不會放過。
隻有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易囂。。全都要。
。。。
昏暗的病房中，伊利亞雙眼無神，沒有焦距的看著麵前的地板，表麵看上去他似乎是在發呆。。好吧，他確實是在發呆，在扮演一個無法交流也無法溝通的傻子，但是他的大腦卻在暗中一直思考著。
夜越來越深了，也越來越冷了。
他能夠感受到皮膚上的溫度正在下降，他的寒毛正在卷縮，這意味著今夜的溫度至少要比平時低了一個攝氏度。
凜冽的寒風順著無遮擋的鐵窗吹進來，在這棟陰森古堡的精神病院裏。。
好吧，這都是在開玩笑的。
人總要有些幽默感嘛，在這種近乎封閉的牢房中，幽默感是很重要的，因為孤獨是人類最大的敵人。
所以以上都是瞎扯。
作為瑞文山高級精神病院，或者說作為一個高級小白鼠的身份，玻璃先生擁有的一切都是這裏最好的。
最完美，最舒適，也是。。防備最為完善的病房。
這裏的溫度被恆溫在了二十五度，最適宜人類生活的溫度，所以根本不存在溫度下降這種說法，而且玻璃先生也不可能僅憑皮膚就感知到溫度，還是這麽精確的感知。。他沒有這樣的能力。
但伊利亞的確在思考。
並且在控製著自己瞳孔的收縮本能。
漫長的時間當中，他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這些無趣的小技巧，否則也不可能隱瞞偽裝的這麽長時間。
因為一個正常人，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傻子，這也是需要長期的練習的。
更需要堅定的毅力。
很多細節。。都是需要精心偽裝，比如說，瞳孔。
當然，伊利亞很清楚自己並沒有什麽在身體上的超凡力量，例如強大的自愈力，或者可以噴吐火焰什麽的。
如果有，他現在也不會像一個廢人似的。
但他的確擁有一些超凡的地方，比如說，智慧。。好吧，雖然這樣看來似乎有些自我吹噓的嫌疑，隻是伊利亞的確很聰明。
正常人可是很難僅憑看一眼瑞文山精神病院修建時電路圖的機會，就憑借記憶，計算出精神病院中所有可以利用到的地方的。。甚至幾乎是不可能。
但伊利亞可以，那些漫畫之中的超級反派們，也可以。
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伊利亞堅信了自己的身份。
否則沒有一點特殊之處，僅僅隻是身患成骨不全症，他憑什麽自稱超級反派？那根本不是反派，而是純粹的廢人！
或者是像超級英雄漫畫中那樣，心中對英雄向往，但卻終究沒有資質，無法成為英雄的路人，用來襯托超級英雄的平凡朋友。
好在，他並非是一個真正的廢人，所以伊利亞這麽久，才一直都在尋找屬於他自己的真正位置。
伊利亞很聰明，但沒有什麽身體上的變異。
學會控製自己瞳孔不會進行本能收縮而看出破綻，純粹是憑借他自身強大的意誌力慢慢磨練出來的。
他不得不這樣做，如果他還想從裏逃出去的話，如果他還想將那件事情完成的話。
動也不動的坐在自己的輪椅上，伊利亞雙眼無神，麵無表情，仿佛就像一個真正的傻子似的。
如果是在某些老舊的精神病院的話，現在配在周圍的應該就是鐵灰色的牆壁，老舊的透著寒風的鐵窗，以及一輪懸掛在天空的圓月。
寒風吹過，就像是一座集中營般的監獄。
但是這裏。。這裏是瑞文山高級精神病醫院，一座完全現代化的精神病院，並且這裏其實根本不是什麽精神病研究機構，它的建立和存在，正是為了他們這些超級英雄或者反派而準備的。
整個瑞文山精神病研究所，就是為了他們，其他的精神病人的存在，不過是為了裝裝樣子讓這一切更加逼真一些罷了。
所以瑞文山精神病院的內部全部都是具備著科幻感的科幻基地風格，守備嚴謹，雖然保安人員穿著打扮與其他精神病院的保安沒什麽不同，但戰鬥力卻明顯高出一線。
這裏並沒有什麽圓月與鐵窗，有的隻是散發著溫和光澤，但卻又讓人感到異常寒冷的白熾探照燈，以及各種被固定住的，無法利用的軟塑料製品等等。
他也不像是什麽殘忍的罪犯或者精神病患者，更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白鼠。
但是快了，就快了。
一切。。就要開始了。
白熾燈下，伊利亞癱在輪椅上，好似一個沒有知覺的植物人，但他的大腦卻在飛速的旋轉和思考著。
就在幾小時之前，他從自己的護工達瑞爾的口中的知道了一個有用的消息。
大阪塔，一個費城最新型的，地標性質的建築建立成功了。
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是麽。
野獸凱文，老朋友大衛，現在地標性的建築也有了，簡直是上天都在幫助他，簡直就像真的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書寫著他們的生活，他們的命運，他們的曆史。
就像是造物主，就像是漫畫書的作者一般。
是的，他也已經知道了野獸凱文和大衛的到來。
這都要歸功於達瑞爾。
雖然這些護工們被要求不要說話，不要進行交流，但這畢竟隻是一家精神病院，而不是某個戒備更加森嚴的地方，難免需要麵向社會招聘一些護理人員。
而這些人，責任心自然會稍微更低一些。
達瑞爾的話其實並不多，但伊利亞能夠看得出來，他是一個社交白癡，甚至能擁有社交恐懼症。
他的朋友並不多，甚至親人也鮮有來往。
他的身上偶爾會嗅到酒氣，但是工作時仍然很精神，這意味著他常去酒吧或者獨自一人在家飲酒，然後就沒有了接下來的節目，也就是喝醉了，便睡，沒有女人。
無名指上的戒指印記曆曆可見，看上去已經有一年多了，但是他的感情狀態似乎仍然非常的糟糕。
社會上的失敗者。
獨孤的人，也是一個普通人。。就是隨便就可以抓出一大把的，那樣的家夥，沒有腦子的家夥。
因為這種失敗和生活中鮮有的交流，雖然他極力想要準守規則，不與病人交流，但仍然會難免嘀咕出幾句。
麵對一個無法溝通的傻子，人類總是更容易敞開心扉。。不是麽。
伊利亞在心中對自己的護工表現出了不屑的冷笑。
當然，達瑞爾帶來的消息雖然也有些價值，但並不是伊利亞消息的主要來源，他仍然是通過每天晚上四處出去轉悠，然後修改錄像，來完成自己想要的一切。
不過偶爾，達瑞爾帶來的消息還是會有一些驚喜的。
所以在反複思考過後，伊利亞決定今天晚上行動，並且在行動之前，他需要去見一見野獸提前做好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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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機會隻有一次。
而一旦失敗，那麽他，他們，所有人。。
伊利亞無神的瞳孔突然微微一動，斜向了旁邊，一直都保持著沒有焦距的眼神也終於無法再這麽淡定下去，因為他發現自己看到了，看到了。。那是什麽！？
無形的黑影，就仿佛深海中大王烏賊噴吐出的墨汁，它順著牆壁不斷蔓延，彌漫，直至布滿了半邊的牆壁。
就仿佛某個連塗鴉藝術家都不是的混小子狠狠潑到牆壁上的一桶油漆似的，半邊牆邊瞬間變得漆黑一片，散發著某種令人說不出的感覺。
伊利亞的嘴唇微微顫抖，他咽了一口唾液，同時大腦之內開始瘋狂的旋轉起來。
這是。。這是。。
見鬼！
他思索了半天，卻發現自己的大腦似乎變得一片空白。
曾經的他總是期盼著，期盼著某一天，某種超自然的力量會突然來到他的麵前，比如說叼著信封的貓頭鷹。。不，不要貓頭鷹，這種開局太幼稚了。
應該是兩個黑衣人直接上門，告訴他，他們已經觀察自己很久了，自己其實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另外的一種身份，那就是對抗某種力量的，天選之人。
或者是被人欺負，然後在不堪受辱時突然爆發也行，最不濟，最不濟哪怕是外星人入侵都也能夠證明超自然的存在。
超級英雄，超級反派們。
當然，伊利亞其實已經找到了他們，找到了他的同伴，也就是大衛，凱文。
雖然這兩位同伴可能與他想象中的炫酷感覺有些不太一樣，但終究是超越了常人的非凡存在。
但是現在，但是現在。。當他預想中的，那種真正的超凡，突然就這樣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伊利亞卻發覺自己的言語好像貧瘠了。
他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也想不到任何事情。
難道自己其實也是在畏懼著這些東西？不，絕對不是，他隻是因為線索不足，無法判斷出眼前這片牆壁上的黑暗到底是什麽東西，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怎麽說，伊利亞也是一個自詡為超級反派，甚至號稱玻璃先生的家夥，心理素質還是要比普通人強上很多，他很快就重新調整好了心態，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麵前的牆壁，以及麵前的黑暗。
此時他顯然也沒必要繼續裝成一個傻子了，這東西直接出現在這裏，他可不覺得就是一個巧合。
這種巧合的概率會有多低？
而且眼前這一大片黑暗的出現，顯然是一種更加強大的超自然的力量，無論它的背後到底是人還是什麽，是超級英雄還是超級反派，它要遠遠超過大衛，凱文這種似乎還沒有脫離普通人多遠的存在。
它的出現，顯而易見會改變一切。
說不定會全盤打亂伊利亞的計劃，所以，還有什麽可偽裝的。
伊利亞目光炯炯，盯著前麵半邊被染成黑色的牆壁。
並且也沒有讓他失望，在下個瞬間，兩道模糊的人影，便從黑暗中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