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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迪遜已經在她的新居所中待了好幾天,她感覺還算不錯。


    似乎是因為扮演者和被扮演者的緣故,雖然她們的設定完全不同,但喜好和品味卻詭異的大近相同。


    她喜歡房子的裝修風格,也喜歡裏麵舒適的環境。


    甚至要比女巫學校那所不知道建立了幾百年的老房子更喜歡。


    女巫學校畢竟不是真正的屬於她,她隻是暫時的擁有者,而這裏,這裏的一切都是屬於她的,現在,永遠。


    這幾天倒是有不少人給她來電話,當然,是給艾瑪小姐來電話,但都被麥迪遜接了。


    倆人的聲音近乎相同,沒有人聽出異常的地方,她無視經紀人的暴躁和痛心疾首,推掉了幾次試鏡的計劃。


    好吧,在她成為一個女巫之前,當一個好萊塢的大明星是她的夢想。


    但現在不是了。


    哪怕有一條光明的路途擺在她的麵前。


    或許也不是那麽光明,哪怕有茱莉亞羅伯茨在前,艾瑪羅伯茨,也就是麥迪遜小姐的前路仍然不是一帆風順。


    而且茱莉亞已經老了。


    好萊塢從來沒有永恆的贏家。


    她是一名女巫。


    哪怕她穿越了不同空間,幹掉了這個世界的自己,完全取代了對方的身份,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她就是女巫,魔法是她最強大的力量。


    這一點從她失手殺人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知道了。


    除此之外,這幾天也有人打電話來向她詢問伊萬,似乎是幾天沒有消息,讓伊萬的經紀人產生的擔憂。


    但麥迪遜並不擔心,因為沒有人會想到是她做的。


    因為這個世界沒有魔法,也不會有人聯想到魔法。。也許?


    麥迪遜想到幾天前傍晚看到的,天空中飛過的夜騏,腦袋裏麵又不那麽確定起來,她確定自己不是看錯了,因為就算是眼花,一閃而過的魔力也不會出錯。


    更何況還有伴隨著她進入這個世界那天出現的新聞。


    “百老匯事件驚人內幕!”


    “超級英雄入侵現實!”


    瞧瞧這些新聞的標題取得,無論哪個世界,記者和新聞行業永遠都是不變的無冕之王。


    麥迪遜知道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是什麽,她知道那天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是什麽,她也是看著超人漫畫長大的。


    而且與那些無知的圍觀群眾不同,麥迪遜知道的更多,如果她,對於這個世界來講一部電視劇中的人物都能出現在這個世界,那麽漫畫裏的人物為什麽不能出現呢。


    雖然這個世界當中有著自己扮演的那部電視劇,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人是虛假的,但誰又能夠確定,這個世界就是真實的。


    而不是另外一個世界當中,某部電影,某部漫畫,或是某部創造出來的。


    無從得知。


    麥迪遜的心中一直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危機感,這是來自女巫的直覺,隨著她的魔力越加的提升,這種直覺越明顯。


    有的時候能幫她躲開很多的事情。


    基於此,她最近一直在鍛煉自己的魔力。


    遺憾的是,她最近購來的那一批魔法書沒有帶來,但魔杖倒是隨身攜帶著一根,這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根魔杖了。


    麥迪遜可以使用無杖魔法,雖然不多,但說起無杖,更強的還是她女巫的天賦,意念移物以及控火。


    女巫的火焰由普通的火焰引燃,然後轉變為魔法火焰,不是普普通通就能夠熄滅的,如果是麥迪遜的火焰,甚至要比厲火還強上幾分。


    好在她有了最新的收獲,雙份魔力,豪華大禮包。


    不僅她對魔力的操控比以前更強了,幾乎所有的能力都翻了一倍,火焰的氛圍更大,燃燒的速度更快,已經不是比厲火強上幾分,而是好幾分。


    她以前或許可以控製著人撞到牆上撞暈,但現在,她甚至可以控製小一些的物體,就像是子彈一樣,用堪比子彈的速度撞破牆壁,然後彈射出來。


    格蘭傑那個小婊子如果看到這一幕,絕對會乖乖閉上嘴巴,再也不敢在自己麵前多廢話一句。


    可惜,麥迪遜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迴去了。


    總不能自己原本的世界也拍一部電視劇,然後恰好內容是這個世界的事情吧。


    整整在房間裏待了三天,麥迪遜除了把艾瑪買的那些零食給吃光了以外,其他的時間就都趴在床上看各種的電視劇。


    天天都掛在網上,整個人都像是變成了一個網癮少女一樣。


    電視劇,電影,漫畫,兩個世界都很多共同的地方,比如超級英雄的漫畫,比如說最經典的超級英雄,超人。


    但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起碼那個世界就沒有叫做艾瑪羅伯茨和艾瑪沃特森的家夥。


    至於為什麽要這樣做。。麥迪遜當然喜歡看這些東西,她是個女巫,但也是個普通的年輕女孩,不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婆。


    她不僅喜歡看偶像劇,更喜歡走在時尚的前沿,潮流的頂端。


    但今天,她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一整天似乎都無法平靜下來,就算是平時最喜歡的音樂也會讓她的心情暴躁起來。


    臨近傍晚,麥迪遜本打算早點癱在床上,睡上二十個小時,但滾了好幾圈,折騰了大半個小時都無法安靜入眠。


    她猛然把蓋住腦袋的棉被拿下來,睜開雙眼,靜靜的望著黑暗的天花板。


    半晌之後,她突然翻身而起,她需要出去走一走。


    似乎這樣做會讓她的內心稍微平靜一些。


    。。。


    藏身據點中。


    敲打了一天鍵盤的哈本斯在發出最後一份email,警告英國的巫師不要再試圖來到美國本土,這裏也將開始變得不再安全之後,放下手裏的工作,有些疲倦的揉揉肩膀。


    “我可是先知啊,為什麽要我來做這些不符合身份的事情。”他忍不住抱怨道。


    房間中的另外一人,也是唯一在這裏陪著哈本斯的中年大叔約瑟夫,從鼻子裏麵發出重重的鼻音,似乎是哼了一聲,除此之外,他沒給出任何的迴應。


    他的眼睛,包括整個人的心神都掉在了手中的羊皮手劄上,這是教會機密樞中記載的東西裏的一份。


    是他在黑夜傳說中世紀世界的戰利品,在他幹掉了幾個吸血鬼,憑著他們的獠牙去教會得到的獎勵。


    雖然是複件,但上麵記載的各種獵魔人技巧卻沒有原件複件之分,非常有價值。


    眼見著根本沒有得到同情心,雖然早就知道約瑟夫這個退役的老兵痞是個什麽德性,但哈本斯還是忍不住撇撇嘴。


    在外人麵前,尤其是初次見麵,根本不甚了解的那些自由人麵前,哈本斯總是一副胸有成竹,似乎沒有什麽東西是他不知道的樣子。


    隻有在梅蜜,約瑟夫這些親人和同伴麵前,他才會流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麵。


    “喔。。我親愛的弟弟,想我了麽?”


    正在哈本斯剛送掉一口氣的時候,他的耳邊突然出現梅蜜的聲音,伴隨著陣風,梅蜜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屋子裏,同時將一份披薩放到了他的麵前。


    “雙份芝士的。”她說道。


    驚喜總是出現在不經意間。


    美食當前的哈本斯眼睛一亮,然後搓搓手,“我可想死你們了。”


    見狀,梅蜜的嘴角不由得同樣翹起一絲弧度,易囂給她帶來的鬱悶也被衝散了很多,她從手邊的櫃子中摸出一個高腳杯,然後來到冰箱旁,取出一袋還綁著醫院編號的血袋。


    仿佛玫瑰一般誘人的猩紅液體伴隨著泊泊聲流入杯中,梅蜜再次從冰箱裏拿出幾塊凍好的冰塊。


    “當!”


    冰塊落入鮮血,緩慢而又富有衝擊力的融入液體,撞擊到杯沿,發出清脆的聲響。


    “生日快樂。”她舉杯,然後對哈本斯說道。


    正歡快的嚼著披薩的哈本斯動作一頓,似乎愣了幾秒鍾,才消化掉梅蜜話中的含義,今天是他的生日。


    但繁多的事情讓他忙碌的,已經連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


    如果不是梅蜜記得提醒他的話。


    “你這麽一說,為什麽我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呢。”本以為披薩是犒勞的驚喜,但沒想到竟然是生日禮物。


    這反差對哈本斯來說未免有些太大了。


    “這就是生日,孩子。”約瑟夫也終於放下手中的手劄,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銀質的小酒壺,然後對著哈本斯微微示意。


    他小心翼翼的將手劄沿著原本的痕跡折好,然後再次塞迴了衣服中。


    “隻是個複件而已。”


    嚼著披薩的哈本斯看到約瑟夫的動作,有些不屑的說道。


    “智慧是不分真假的。”將手劄收好的約瑟夫身子向後一靠,“我以為你會比我更認同這一點。”


    “但智慧又不完全代表力量。”


    哈本斯再次拿起一塊披薩,“我要是你,我就讓梅蜜咬一口,吸血鬼的力量可要比你研究獵魔人的斑斑事跡真實得多。”


    坐在一旁,正在神遊天外,不知道想寫什麽的梅蜜乍然被提起,也是微微一愣,隨即才說道,“打斷一下,男孩們。”


    “想要成為吸血鬼,可不是輕輕咬一口那麽簡單,好吧,雖然我混合了很多種吸血鬼病毒,但最強的還是暮光之城吸血鬼。”


    “你知道那需要什麽吧。”


    “先死一次。”哈本斯接著說道。


    “算了吧。”約瑟夫搖搖頭。


    “如果我成了吸血鬼,我的那些獵魔人老夥計第一個就是要把我的腦袋砍下來,我喜歡教堂的氣氛,還不想把教堂化為禁區。”


    “而且別忘了,這份紀錄,還是我砍掉了三個吸血鬼腦袋換迴來的。”


    聽到這句話,梅蜜的眉頭不覺微微皺了皺。


    因為她又想到了白天見麵時與易囂的交談,敵人,新人類,還有天使和惡魔。


    哈本斯是她的弟弟,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梅蜜的人,自從梅蜜迴來,他就一直注意著,見到梅蜜皺眉,哈本斯也放下手中的披薩。


    “怎麽,今天的見麵不順利麽?”


    “沒用你那雙眼睛看到些什麽。”梅蜜沒好氣的發出一聲冷哼。


    哈本斯聳聳肩,“那好吧,看來是不順利。”


    作為斯巴達戰神殿的祭祀,哈本斯的預言與女巫和巫師們的不同,他不需要神叨叨的從水晶球裏麵看到模糊的圖像和指示。


    如果他要知道未來,隻需要獻上祭品,神靈自然會給他指引。


    當然,僅僅有祭品是不夠的,更需要所謂的誠意,所以大部分時候祭祀都是代表,負責代表一群人的請願。


    但也有很多神比較喜歡私下裏接私活,比如說格賴埃,好吧,或許她們並不是神,但起碼給了哈本斯這樣祭祀一個詢問的機會。


    不過私活也往往意味著不靠譜,格賴埃姐妹們就非常不靠譜,她們喜歡收了東西然後說一大堆聽不懂的廢話。


    如果祭祀們足夠聰明的話,但也能夠從裏麵得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基於如此,哈本斯一般都不會詢問她們事情。


    梅蜜自然知道這一點,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般都意味著她的心情很糟糕。


    無所不知的先知為什麽不用你的眼睛去看看,在梅蜜的口中,基本等同於,你說的完全是句廢話。


    “他說了什麽?”哈本斯又問道。


    “說了很多。”


    梅蜜簡短的應了一聲,但沒有詳細迴答,隻是含糊了過去。


    因為她想到了哈本斯,他是一名祭祀,祭祀的力量來源於神,如果易囂說的是真的,或許神也不是什麽好的選擇。


    想到這裏,梅蜜的眉頭又深了一分。


    哈本斯想要仔細打聽一下,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而恰巧在這時,地下室唯一通向地麵的半遮掩窗戶上,傳來了叩叩的聲響。


    “叩叩!”


    “是貓頭鷹。”約瑟夫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真應該教會那些巫師換用別的方法傳遞消息。”梅蜜說道,“魔法是讓人進步的東西,他們難道就不能改裝一下電話,而不是退化到中世紀傳遞信鴿的時代。”


    這是哈本斯已經打開窗戶,然後將貓頭鷹迎了進來。


    但是下個瞬間,他的動作就微微一頓,因為貓頭鷹的身上有血,不是它受傷了,也不是被某種猛禽襲擊了。


    就是。。沾染著血跡。


    “那上麵寫著什麽?”梅蜜提高了聲音問道。


    “我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約瑟夫在旁邊說道,“我聞到了血的味道。”


    哈本斯這時麵色嚴肅,他拿著細小的羊皮紙,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選擇貓頭鷹送信是正確的。”他說道,“我們已經暴露了,政府的人盯上了我們。”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再給梅蜜倆人的消化時間,“就在現在。”然後繼續道,“襲擊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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