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已經進入到了酒館內。


    看到出現在酒館內的張小凡,蘇洛略感意外。


    按照他的猜測,對方應該不至於這麽快重新迴來才對。


    看到張小凡拿出來的東西時,他眼神微微一凝。


    那是一個如同玉環般的東西,中間有火焰圖騰,兩端是紅色絲穗。


    蘇洛猜到了此物的由來。


    村中的慘事是他不願迴顧的傷痕,可這事與他的危機跟碧瑤的挺身相救有何關聯?


    “你可知造成這一切的根源是什麽?”蘇洛問。


    “此事還得從草廟村的禍事說起。”蘇洛道。


    少年終究有點麵嫩,一時間竟然麵龐通紅,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張小凡如今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遇到那三尾狐妖時很輕易就能將之斬殺。


    對於這種八卦,他顯然也來了興趣。


    “你是?”他問。


    接觸到蘇洛的視線,他立即站起身,朝著吧台走近,笑道:“閣下所言,是站在什麽立場?”


    畢竟是八萬多時空幣的美酒,可不能浪費了。


    她當然是善良的啊!


    “他竟然活著!”張小凡驚唿。


    他又想到了萬人往所說之話。


    他轉頭看去,卻見酒館內所有人竟然都用八卦的眼神看著自己。


    張小凡的臉色已經不可遏製地變得蒼白起來。


    驟時間,他明白上次與蘇洛的對話早已被其他客人知曉。


    張小凡說到了那兩個狐妖殉情一事,末了問道:“妖族也有真情嗎?”


    不過他無暇關心這些,而是求助地望著蘇洛。


    “當然,萬劍一並沒有死,而是被道玄偷偷救下,藏在祖師祠堂內。”蘇洛道。


    “當然,開啟靈智,本質上並無區別。”蘇洛說。


    “蒼鬆道人最是敬愛他的師兄萬劍一,誤以為是道玄真人害死了他的師兄,所以極度怨恨,加上對門內這種決策格外不滿,便暗中修煉邪門法術,勾結萬毒門……”


    聽著他的話,蘇洛莫名覺得自己成了情感大師。


    他極為緊張,但更多的是惶恐,一股不祥的預感已然襲上心頭。


    “不是魔門中人嗎?”張小凡的聲音隱隱發顫。


    莫非是其父親不同意兩人在一起,想要出手殺死自己,所以她才擋下這致命一擊的?


    狐妖的深情自是讓他極受觸動,讓他對妖族的感觀都改變了不少。


    “原來是政哥。”張小凡客氣行禮。


    “因親手殺死天成子,萬劍一這位青雲門傳奇人物被判死,道玄則是繼承了掌門之位……”


    他擔心這家夥聽到真相之後沒了喝酒的心情。


    “萬事萬物都有對立麵。”嬴政答道,“小凡的顧慮根源在於你是以什麽立場考慮的。”


    對於這類人,他本就充滿興趣,正想著如何與之交好。


    在此之前,他打算先將手中的玄火鑒賣掉。


    他是人,立場天然與妖族不同啊。


    【玄火鑒,價值10萬時空幣。】


    張小凡驟時怔住,臉色都蒼白了許多。


    他實在不願與之為敵。


    沉吟片刻,張小凡向嬴政道謝,轉身走向吧台。


    聽到“碧瑤”兩個字,張小凡大窘。


    在此之前,他還以為修行中人都是那般嫉惡如仇,不料竟然有這般純真的少年。


    可那狐妖終究害過人,要說與之化敵為友,他自忖無法做到,索性將對方送他的寶物賣掉,也免得日後招來麻煩。


    “那倒不是,但當初想要搶奪嗜血珠的那個黑衣神秘人正是他。”蘇洛說。


    張小凡扭頭,見是一個衣著華貴氣質不俗的青年男子。


    “小凡可還是有什麽疑惑?”嬴政熱情問道。


    張小凡沒搞懂蘇洛的意思,但還是乖乖將酒喝完。


    張小凡愣了下,眉頭漸漸舒展,露出一絲恍然。


    張小凡臉色大變:“難道是他所為?”


    “站在伱的宗門立場?還是那位碧瑤小姐的立場?”他微笑說。


    “說起來他跟你們師父有點關係,”蘇洛笑道,“萬劍一傾心蘇茹,但你那師娘更鍾情於田不易。”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蘇洛搖了搖頭:“這件事還得從青雲門的上代掌門人說起……”


    “因你資質平平,為使你拜入青雲門佛道雙修,普智傳授你佛門秘法之後,屠掉草廟村,讓你變成孤兒!”蘇洛說。


    蘇洛聽到這話,輕輕頷首道:“你先把酒喝完。”


    蘇洛並未迴答,而是望向相距不遠的嬴政。


    張小凡了然。


    “在下嬴政……”


    “被判死之人,你覺得青雲門會大肆宣傳嗎?”蘇洛反問。


    嬴政覺得有趣,不由瞟了眼正在大口喝酒的燕赤霞。


    “所以我應該站在什麽立場呢?”


    身為青雲門弟子,他本該站在正道立場,可碧瑤之事,又讓他動搖了。


    他對魔門的仇恨除了宗門氣氛的渲染之外,更多的則是村中的慘案。


    “人心善變,正道之中不乏惡人,魔門之中未必沒有善類。”


    可是想到村中的慘事,他的神情又低落起來。


    張小凡立即迴想到當初的場麵。


    他體內的法力驟時間充盈了不少,實力距離太清境界更是近了幾分。


    隻是他又頗為好奇。


    “我們斬妖除魔,實際上是錯的嗎?”張小凡表情茫然。


    他感覺自己堅守多年的道義,似乎都變得搖搖欲墜。


    “先生,這個玄火鑒是一個狐妖贈送……”


    張小凡抬頭,看向嬴政:“政哥所在的世界可有正邪之分?”


    他渾身顫抖,知曉村中的禍事源頭已經揮之欲出。


    那麽魔門呢?


    張小凡的表情又變得迷茫。


    手中捧著酒杯,他終於開口問出一直心心念念之事:“先生能否詳細說說,那魔……碧瑤為何會為我而死。”


    “立場不同,結果不同,”嬴政說,“如你所說的斬妖除魔之事,站在妖魔的立場自是不對,但是站在被妖魔迫害的百姓一方,那自是再正義不過了。”


    蘇洛點頭,接著道:“因為蒼鬆道人的偷襲誅殺,使得普智實力下滑,終是遭到嗜血珠反噬,心中欲望被無限放大……”


    他手中之物究竟是如原劇情中兩妖殉情之後贈予的,還是說他殺死狐妖時順手撿的?


    張小凡的眼睛明顯亮了幾分。


    他將青雲門上代掌門人天成子為了對付魔門而使用誅仙劍陣,反被其戾氣反噬而喪失理智,後被道玄與萬劍一攜手殺死一事講出。


    這種道理他也不是不懂,隻是早先想著兩妖殉情之事,一時之間有些惘然而已。


    他決定先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使得自己遭遇到必死局麵,以至於讓那個魔門少女為自己而死。


    若非少女好心相救,他恐怕早已死去。


    他心中委實好奇。


    張小凡怔怔地思索著嬴政的話。


    這幾日他翻來覆去一直想的就是這件事。


    看清價值後,張小凡眼前微亮,默默感謝了兩個葬身岩漿的狐妖。


    想到那家夥竟是好友林驚羽的師父,龍首峰首座蒼鬆道人,他表情變得沉重,恨不得立即迴到宗門將此事上報。


    這種人留在官場,怕是早被人吞的渣都不剩了吧。


    他隨即問道:“政哥剛才所說的立場是何意?”


    略一猶豫,他直接花費八萬多時空幣再度買了三千餘年道行。


    他輕咳一聲,說道:“正道是否正義,魔門是否邪惡,從凡人的角度來講,得看看他們是否對無辜凡人造成殺戮。”


    但很快,他就知曉了此物來源。


    張小凡頓時搖搖欲墜。


    蘇洛正說著,張小凡忽然問道:“萬劍一,他的名字為何我不曾聽過?”


    果然。


    嬴政自是早就聽說過這名來自於仙俠世界的少年。


    他的雙眼卻是陡然變紅,一股衝天的戾氣卻自他體內生出,手中的噬魂更是發出赤色的光芒!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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