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華裳望著他,嗬嗬兩聲冷笑:“原來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


    還有什麽比愛人的猜忌和指責更讓人失望難過的。


    “好。”寧華裳痛心地說,“既如此,你想我怎麽樣?是要讓我以血還血,是嗎?”


    盛未曦漠然望著她。


    他的冷漠足以說明一切。


    寧華裳心頭冰涼冰涼。


    結婚以來,這種不被他信任的滋味她已經受夠了,她突然不想再這麽沒完沒了,無休止地過下去。


    她感到體內有一股血氣往上噴湧,無法遏製。


    她反身從製衣的裁剪工作台上抓起一把剪刀,對他說:“盛未曦,我現在就把血還給你。”


    說著,伸出左手,照著腕處,一剪刀用力劃下去。


    手腕沒有被劃破,而她拿剪刀的右手正被衝上來的盛未曦握住。


    她沒有理睬他,鐵了心地要拿自己的血償還給這個男人。於是,她又用力往自己身上紮。


    盛未曦緊緊捉住她的手腕,在掙紮中,他一個用力,將她拽了個踉蹌。


    她站穩腳,抬頭看著捉住他手腕的男人,心頭閃現了一絲喜悅和期盼:“你對我不是那麽絕情。你是關心我的,對不對?”


    盛未曦眸中那關切之意一閃而過,望著她,眼底裏頃刻注滿了冷意。


    他說:“你要死,別在我麵前死。”


    說著,一把推開她。


    寧華裳跌了一大步,心頭才升起的希望又被一個冰冷的鐵錘狠狠地捶沉到了透底。


    恍惚間,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看向他,求助,卻猛然發現他右手在流血。剛剛他來奪剪刀,她掙紮時沒有注意劃破了他的手。


    “你受傷了。”寧華裳緊張起來,“我去拿醫藥箱。”


    她匆忙找來醫藥箱,拉著他到一旁坐下,拿藥水替他清理傷口。


    盛未曦看著她忙碌,心思百轉千迴。


    忽然,他看見她拿藥棉的手背上也有血跡,不能自已地忙反握在手中,眉目焦灼,看了她一眼,再看向她的傷口。


    寧華裳看他緊張的樣子,趕緊說:“我沒事,我不疼。”


    盛未曦用指腹,像是怕觸碰到她的傷口似的試探著抹了抹她手背上的血漬。


    抹一點發現沒有裂口,便再抹一點,直到發現她手背上的血不過是沾上了他的血時,才鬆了一口氣。


    寧華裳看他這樣,心喜地說:“你緊張我,關心我,在乎我,對不對?”


    盛未曦不肯承認,奪迴了手,把臉別開。


    他這又是心軟了。


    對她,為什麽總是狠不下心來。這樣的自己,他真的很討厭。


    盛未曦冷冷道:“你別自作多情了。你不是要彌補你的過錯嗎,我給你機會。”


    寧華裳激動地:“你說,你需要我怎麽做,我都答應你。”


    隻要能讓他開心,接納自己,她什麽都願意為他做。


    盛未曦緩緩轉過臉來看著她,眼神裏透著一絲陰冷的邪氣。


    寧華裳有些害怕,但她要聽他說。


    盛未曦涼涼的,一字一字地說:“我要你去伺候七爺,你可願意?”


    她聽到了什麽……


    寧華裳怔了怔,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兩步,喃喃問道:“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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