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暘對盛家、梁家複雜的人際關係不是特別的了解。此事,還得由盛未曦來處理。


    盛晚珠聽說,離開他的懷抱,又給盛未曦撥電話。


    她撥了好幾個都沒有人接聽。她急得要命。好不容易終於撥通了一個,卻是寧華裳接的電話,還說她哥哥盛未曦喝醉酒了。這可怎麽是好。


    盛晚珠撥通了的電話被掐斷後,就跟李奕暘說:“我們迴家吧。不住這裏了。”


    說著就要開門出去。


    李奕暘拉住了她說:“現在我們不能走。”


    盛晚珠看著他,不解地:“為什麽?”


    “梁粲在外麵。”


    盛晚珠不憤地說:“我還怕他一個梁粲!”


    “不隻他一個梁粲。”李奕暘聲音平和地說,“剛才進門來的隻有梁粲,想必他已經讓那兩個人去叫人了。這個時間……他們的人應該已經到了。”


    那兩個人?


    盛晚珠訝然看著他,隨即也明白過來,李奕暘剛才應該也在外麵,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你怕他們嗎?”盛晚珠問道。


    李奕暘搖了搖頭:“不怕。我隻是擔心,會傷及到你。”


    他在擔心她。


    盛晚珠心裏一柔,隨即便想他是她的保鏢,當然首要擔心的是她的安危。沒什麽的。沒什麽特別意思的。


    “我們……我們真的不能現在就走嗎?”盛晚珠又問道,語氣柔和了許多。


    李奕暘輕輕搖了搖頭:“最好別現在走。此刻梁粲還不能確定,隻是懷疑。而你剛剛在客廳裏表現的很好,更加增添了他的不確定性。”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隻要梁粲不能確定,他就會有所顧慮,不會馬上對我們采取什麽行動。”


    以李奕暘猜測,敢對養育多年的繼父下狠手的人,自然也不會吝惜不對盛晚珠下毒手。


    隻是這層窗戶紙暫時沒有捅破,那梁粲必定希望繼續維持現狀,以待他的行動時機。


    所以,盛晚珠隻要不急躁,他們就不需要動幹戈,她便是安全的。


    “那我們明天一早就迴家。”盛晚珠提議說。


    “不行。”


    “為什麽又不行?”


    “因為你剛才在客廳說,你明天要去樂團。而且,剛剛梁粲還特地跑上來要求給你備車,送你去樂團。”李奕暘凝望著她,“他這是在試探。看看你是否慌張了。”


    “他沒這麽聰明吧。”盛晚珠央求說,“我們直接迴家不行嗎?”


    李奕暘盡量用平緩的語氣安撫說:“如果剛才他問你明天幹什麽時,你說沒事迴家躺著,我們明天一早便可以走。但是你沒有這樣說。所以,不出意外,我們隻能按照原定計劃先去樂團。等到樂團逛了一迴後,我們再迴去,不起疑。”


    他們不打草驚蛇,一來保護自己,二來也是給盛未曦留時間來處理這樁事。


    盛晚珠唉歎了一聲,懊悔說:“剛才我怎麽就瞎說去樂團了呢?我應該說迴家躺著的嘛。唉,真是的!”


    沒奈何,他們隻能裝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在外公家住一夜了。


    盛晚珠準備上床休息了,心裏害怕,便對李奕暘說:“我害怕,你能待在我的房間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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