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華裳一聽還要去他盛未曦的臥房,她肺都快氣炸了。


    她漲紅了臉罵:“盛未曦,你個王八蛋,我特麽才不要去的房間!你放我下來!”


    盛未曦垂眸看了看她,發現她的小臉通紅,不由蹙眉,喃喃:“小臉通紅,果然燒的厲害。”


    他的這副樣子——恬不知恥的,感覺世界上少有的真的找不到第二人。


    寧華裳眸光森森,含著一絲訝然望住他,真的,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怎麽能這般若無其事,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可她寧華裳不行,他給的傷痛嶄新地鬱結在心口上,鮮紅鮮紅的,刺著她的心,晃著她的眼。


    她不能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她的腦海裏翻騰滾動著的都是他用不屑的口吻對她說的那句話:


    “……我和你隻是玩玩。現在我們已經上過床,對你,也沒有什麽可玩的了。”


    他隻是在玩弄她。


    虧得她將一腔熱忱托付,結果卻弄得自己如此慘兮兮。


    她萬分悲憤,她想要報複他。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此時此刻她就該著手複仇。


    一念至此,寧華裳欠起腦袋,張嘴,一口咬在他的肩頭上。


    盛未曦瞥眸看了看,這女人牙尖嘴利,咬人是一把好手。


    唔,有些疼。


    盛未曦蹙了蹙眉,估摸著力道,唔,破皮了。


    再過兩秒,唔,流血了。


    盛未曦瞥眸瞧去,這女人像個吸血的螞蝗般伏在他的肩頭,好像根本不打算停下來。


    疼痛感越來越強烈了。


    盛未曦忍受著,心裏掂量著,待會要不要順便請醫生給他打一針破傷風。


    “嘶……”


    疼得厲害,盛未曦忍不住唏噓了一聲,望一眼寧華裳,輕描淡寫說:“你再咬下去,就見骨頭了。”


    寧華裳置若罔聞,盡管把心中的悲憤化為力氣,從牙口上,從他的皮肉上發泄了出來。


    她繼續咬他,直到盛未曦抱她到了房間,把她放在了地上,她還踮起了腳尖,扒在他的肩頭,未有鬆口。


    盛未曦雖然疼得厲害,卻並沒有強行推開她,隻瞥她一眼,溫聲告訴:“到地方了,你要不要鬆口試試。”


    等了一會,她隻是繼續咬他的肉,並沒有別的什麽反應,盛未曦又說:“你再不鬆口,我肩頭上的一塊肉就真的要被你咬掉了。”


    “跐溜——”


    咬得太過持久,都生了口涎了。寧華裳禁不住吸了一口口水,發覺口水裏有股鐵鏽似的味道,還聞到了一股血腥氣。


    不會真的把他的一塊肉給咬下來了吧。


    咳,有些驚心。她趕緊鬆口,退開一步來看他的肩頭,但見他的白襯衫上有兩排很深的血紅的牙齒印。


    嗯,她把他咬淌血了,很好。


    他若再敢強迫她,她下次就直接把他咬死。


    她心下發狠著,抬眸氣勢洶洶地將他望著。


    然而一觸到盛未曦那張冷峻的臉,寧華裳就有一點條件反射似的犯慫。


    咬了他,他會不會生氣地來揍她?


    將將這麽一想,她馬上有意識地將這慫念頭揮去。


    都到了這時了,她還怕他盛未曦揍她?嗬,可笑!


    她穩住心神,凝結氣勢,毫不示弱地將他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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