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未曦接著說:“還有,麻煩你迴去告訴你家的那一位,別再來煩我的妹妹。如果他忍不住想見晚珠,還麻煩你提醒他一句,就問問他,他配嗎?”


    “你憑什麽不讓我們見晚珠!”盛景昱怒氣質問。


    盛未曦好笑地反問:“你們又憑什麽見晚珠?”


    “晚珠她也是我的妹妹,是我爸的女兒!”


    盛景昱話音未落,盛未曦的黑眸裏便戾氣一閃。


    他臉色沉鬱下來,冷冷地說:“你的妹妹?哼,晚珠的母親是梁若瑾女士。你問問你自己,你的母親叫什麽?”


    “可我們有同一個父親,他叫盛堯!”


    一聽他這麽說,盛未曦的臉色黯沉得極為可怕,轉眸望著他,冷冷譏俏說:“盛堯?誰啊,我們的父親?嗬,他不是死了嗎?”


    “哥——”盛晚珠聽不得哥哥這樣說爸爸。


    盛未曦聽到妹妹的唿聲,看了她一眼,也突然覺得在妹妹麵前說這樣的話有些欠妥,可能會傷害到妹妹。


    “未曦,晚珠,你們都擠在這裏幹什麽?”


    邵昉看到這邊的情況,恐有什麽事情發生,趕緊走了過來,預備從中調停。


    “邵昉哥哥。”盛晚珠有些委屈地朝他看了一眼。


    邵昉心疼了,牽住她的小手拉到身邊,柔聲說:“晚珠,陪我去跳舞吧。”


    盛晚珠正難過,也正為難著,聽說,便點點頭同邵昉去舞池了。


    親情,本來是很美好的血濃於水的情感,卻忽然之間背道而馳,發展成水火不能相容的境地,實在叫人唏噓。


    寧華裳看著走開的盛晚珠的背影,歎息了一聲。


    隨即,她轉身握住盛未曦的胳膊:“未曦,我累了,你陪我到一旁坐一坐吧。”


    為了一心想要家人和睦的可憐的妹妹不為難,寧華裳還是決定把她的哥哥們拉分開。


    盛未曦看了寧華裳一眼,也沒有說什麽,就隨她過去。


    臨走時,盛未曦側著身子,沉冷地說:“盛景昱,迴去告訴他,不要再來打擾我妹妹。他沒有資格。”


    說完,他大步的徑直往他的沙發區走去。


    寧華裳跟在他的後麵,半路上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那盛景昱已經走了。她用眼睛搜索了一下,盛景昱已迴到他的沙發區。


    這姓盛的一大家子,在一個宴會廳裏,卻是東西兩邊,各坐一方,斬斷通信。唉,真是令人歎惋。


    寧華裳走到沙發區,看了看盛未曦,他臉色臭臭的,獨坐在那兒悶悶地喝酒。


    她走過去,隔了一點距離,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按理說,盛未曦心情不好,她應該幸災樂禍才是。畢竟他之前的惡行,令她很討厭他。


    可是看他這樣,她又完全高興不起來。


    她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會有這樣大的仇怨,讓父子之間、兄弟之間鬧成了這樣。


    除了唏噓歎惋,還有一點,寧華裳不是很讚同。


    無論如何,父親始終是父親。他縱有千錯萬錯,他依然是父親,改變不了的事實。


    她就沒有盛未曦這樣決絕,可以視在世的父親如同“死去”。


    當然,她不是當事人,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她也無權進行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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