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華裳有些激憤地說:“我雖然不清楚,那個毛振斌跟盛未曦有什麽關係。但是,那個毛振斌必定是知道盛未曦的。所以他才編造了那個謊話來騙你。


    “你竟然不用腦子好好想想,就那麽輕易的被他嚇唬住了。你知不知道,我因為你,我……”


    她沒有往下說,因為實在不好把她失身於盛未曦的事,說給妹妹聽。


    寧華裳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姐,姐,你到底怎麽了?”


    姐姐咽下的話語,讓寧長晴感到不安。


    她快速下著台階,急忙忙地追過去,一麵喊著:“姐,姐姐……”


    寧華裳迴頭一喝:“不要再叫我姐姐!”


    與其說,她是在生妹妹的氣,還不如說,她是在生自己的氣。而且,她覺得她沒有搞清楚事情狀況,就作死地去找盛未曦,結果把自己弄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她心裏很亂,沒空搭理寧長晴。她需要靜一靜,捋一捋煩亂的心緒。


    迴到家,寧華裳一句話也沒有說,迴房倒床便睡了。


    本以為睡一覺後,一切都會變好。即便事實不能改變,但睡飽了,起碼心情會好。


    不料,半夜,寧長晴跑到她房裏來,急促地叫她:“姐,你快醒醒,醒醒啊。出事了,出事了。”


    寧華裳睜開眼,睡眼惺忪地望著她,煩躁地說:“長晴,你就不能鎮定點兒嗎?能不能不要這麽一驚一乍啊?”


    寧長晴抱歉地說:“姐,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可是,霽澤在酒吧裏喝醉了。那邊的人打電話給我,讓我們去接他呢。”


    寧長晴口裏的霽澤,就是她倆的親弟弟。


    寧華裳奇怪地說:“霽澤不是在大學裏讀書嗎?怎麽會在酒吧裏喝醉呢?”


    一個小時候,寧華裳和寧長晴趕到酒吧,果真是他們家那位年滿19歲,將將被允許進酒吧喝酒的親弟寧霽澤。


    此番,寧霽澤已喝得不省人事,四仰八叉地癱倒在壁角的一張沙發上。寧華裳喊他,踢他,他都不知道,連“哼”一聲都沒的。


    寧華裳有些驚嚇,探手到他鼻端,唔,出氣,那還活著。


    她又沒好氣的在他身上打了一巴掌,方迴頭叫寧長晴去買單。


    寧長晴去了,不一會兒就跑了迴來,臉上幾分憂慮,眼裏還含著幾分怯意,隻將寧華裳望著。


    寧華裳睡到中途被吵醒,本就心情不暢,又加之來撈醉酒的小弟,心上更加不快,再一看寧長晴這怯生生的樣子,她實在想打人。


    “怎麽了?!”她氣衝衝地問。


    寧長晴低聲說:“那個,賬單……”


    寧華裳一聽賬單,心裏就知道了些,這臭小子肯定消費了不少。


    她恨恨的又給了寧霽澤一腳,走到吧台去付款。一問賬單……


    “什麽,五千九?!”


    寧華裳吃驚地叫將起來。她並不是對酒吧酒水的價錢吃驚。她驚訝的是她的弟弟居然敢喝一頓五千九的酒。


    他們家沒錢的。父母是鄉下的貧民,掙不了幾個錢。現在,他們姐弟仨,在摩都,吃住用的,都是以前在外闖蕩的小姑姑的積蓄所資助的。


    這個寧霽澤這麽花錢,可真夠不要臉的。


    寧華裳一邊付款,一邊生氣地看了一眼寧霽澤,嘴裏咬牙說著:“看我迴家不扒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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