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鳳到達山邊時候,山上的屍體已經被人給抬了出來,還好屍體沒燒多少,可是就算如此,也是麵容皆悔氣絕身亡了已經。


    “都讓開,讓開。”李金鳳就像瘋了一樣,使勁的吧啦人群。


    大家還沒有埋怨,就看到李金鳳已經不顧屍體的醜樣,就直接靠在屍體邊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我的寶貝女兒你怎麽就離開我了呀,都是娘不好,娘不該讓你來山上割豬草呀,我的閨女你醒醒,你睜開眼來看看你娘呀,閨女閨女呀,我的閨女呀……”哭的老淚縱橫的,此刻有無盡的悔意和內疚。


    就身邊那一把鐮刀,李金鳳就知道那是她的女兒,還有那未燒光的鞋,李金鳳記得那可是她親手所做的。


    手不知該如何觸碰,李金鳳睚眥欲裂的不斷悲哀,仰天大跪。


    “啊,不,不不,我那苦命的女兒呀,都是娘不好呀,娘不好呀,娘不該不該呀。”李金鳳狼狽的跪在地上心如刀絞,珠淚嗦嗦。


    她唯一的一個女兒,她就這麽一個女兒,就這樣沒了,還是因為她的原因,李金鳳怎麽能不恨。


    可是在恨又有什麽用,想明白的李金鳳也不哭不鬧的,也沒有找人把白笑笑的屍體給抬迴家,隻是一個人腳步不穩,婆娑淚目的木訥著迴到了家。


    好歹大家都是一個村了,這都等了半天,還是沒有見到李金鳳過來抬屍體,村民們自發踴躍拿了一個擔架,把屍體抬迴白李家。


    裏正還想要慰問一下,可是當一推開門,就看到李金鳳已經上吊了。


    而林溪從山上下來根本就沒有迴家,除了頭發狼狽不堪外,衣服有些髒外,沒有什麽大礙。


    可是林溪知道這是為什麽,這是多虧了白笑笑的原因,今日不僅僅是為了白笑笑,也是為了自己,林溪就要出其不意,哪怕找不到背後人,也要讓前任鎮長郝家賠命。


    好在林溪還算是理智,先去縣衙了一趟,縣令一聽林溪過來。剛要問好,就叫林溪整個人陰陰沉沉,渾身狼狽不堪的,又看著林溪提著劍瞬間驚駭萬分。


    手提劍的林溪沉吟了沒有片刻,隻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包圍前任鎮長郝家,另外不準放出去郝家任何一個人,不知道縣令能否幫林溪這一個忙?”


    林溪沒有讓縣令出手,可是現在的林溪提著劍,難免讓人遐想萬分,不禁又讓縣令開始猶豫了。


    也不知道林溪今天是做什麽,可是要是因為他的包庇縱容,導致出現重大滅門的事情,那這一旦傳了出去,他這個縣令也是少不了牽連的。


    林溪沒有多等,反而是冷漠的勾了勾唇,因為她沒有功夫陪縣令耗下去。


    “行了,就不用勞煩縣令大人了,大人先忙吧,我先走了。”丟了下一句話,林溪冷冷的轉身,手上依然提著劍。


    本來縣令還在猶豫不決,可是一想到白家葬禮,那些來的京城人物,縣令也是豁出去了。


    “林溪姑娘且慢,既然你要用縣衙的人,那都是小事情,我這就讓衙役跟著你過去。”說完,縣令立馬召集了人馬跟在林溪身後。


    這才過年沒多久,街上的人依然還是人來人往,各家各戶走人情的人來人往,在街上突然見到這種情形,還是一個女子,隻是身後的衙役人太顯眼了,大家都不敢開口。


    林溪這一路走過來,根本連和別人說一句都懶得,而是沒有動用馬車花轎,和衙役一樣的待遇都是走著親自去郝家。


    如今郝家雖然落魄了,可前期上任期間收的金銀珠寶不少,還是特別富裕的。


    就在這段時間,郝家突然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來人自稱是少傅之女,同樣姓郝,這可把郝迴憶給高興壞了,而女子十分的高傲目中無人,這今天的黑衣刺客就是這個女子身邊的下人。


    客廳裏,郝迴憶辛勤的親自坐在一邊,心急又緊張的等著消息。


    又有些不肯定的抬頭挑了挑枚,挫了挫手心心虛的問道:“郝小姐,你說這次我們能成嗎?”


    麵上高高在上女子,她就是郝少傅的嫡女郝蘭心,從出生就一直豔壓群芳,得郝少傅萬千寵愛於一身,上頭還有一個哥哥,這也就養就了郝蘭心現在的這個樣子。


    在郝蘭心的心裏,肖耀華那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郝蘭心是絕對不會讓別人把肖耀華從她的身邊奪走,凡事和她郝蘭心作對的人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郝蘭心也相信自己身邊的刺客有那個實力,可是郝迴憶說出這種話,就讓郝蘭心不高興了。


    坐在前頭的郝蘭心明顯的已經開始皺了皺眉頭,不給麵子的就輕聲嗬斥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難道你是不相信本小姐嗎,還是說不相信本小姐派出去的人,要是這樣的話你又何必再問,反正人我也已經派出去了,就對付一個女人哪裏那麽困難。”


    話說那個黑衣人刺客,本來林溪想給一條活路,奈何那個黑衣人知道被大夥燒才醒了過來,可惜已經晚了,再加上林溪考慮過那個黑衣人,所以黑衣人被燒的連骨灰都不剩。


    而郝蘭心到現在還不知道,死神已經一步步將她逼近。


    “額,相信自然是相信郝小姐的。”郝迴憶心思不在的隨便敷衍著迴了句。


    可是郝迴憶清楚要麽就一招致勝,一招失敗隻怕會後患無窮。


    林溪終於走到了郝家的門口,用手撫摸著兩邊的秀發,笑的十分的恐怖,而守門的人一見到這麽個兇神惡煞的姑娘,還有身後的一大堆縣衙就慌了,趕緊跑迴去府內通報。


    對於下人的報信林溪也無所謂了,這樣也好讓郝家人知道她林溪來了。


    看來以前還是她太仁慈了,本想著讓林皓宇以後親自報仇,可是沒想到反而讓郝家越發的變本加厲了。


    “老爺,老爺不好了,我看到一個手裏拿劍的女子,那女子還帶來了一大堆的官兵,小的也拿不定主意,還請老爺定奪才好。”下人一路小跑的神情慌張。


    本來還坐立難安的郝迴憶更加的神情不好了,抖了抖胡子,整個人喪失了鬥意,眼裏隻有絕望。


    因為郝迴憶知道,唯一一個能夠調動縣衙人的女子,怕是就隻有林溪了。


    而如今林溪活著迴來,就意味著這次刺殺肯定失敗了。


    林溪你要堅強,你要撐住呀!


    心裏有執念的林溪突然的就對著身後的縣衙吩咐道:“你們都去分別把守住郝家的各個門口,不準放郝家的任何人離開,留下五個人跟在我的身後,隨本縣主進去府邸裏。”


    論排場論威力,這一刻林溪已經勝利了,衙役們也聽林溪的話各自把守住郝家的每個門口,而林溪則帶著幾個衙役利索的走進去郝府裏麵。


    “你這廢物害怕什麽,我爹是少傅,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主,莫非我還怕她不成,今天我護著你,我看誰敢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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