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本以為是長公主自己查出來的,原來是沛天越告訴長公主的,難免和剛才的情緒有些不一樣。


    林溪又緩了緩道:“那如果長公主查出來,你有沒有考慮過一直不告訴長公主,讓長公主知道事實,而不是從你的口中讓她自己知道的!”


    這樣林溪對沛天越的好感又低了一點,明明可以閉嘴不說,就算鐵證如山,你不吭聲那又如何?


    被林溪這麽一問,沛天越更加的不安,咬牙對林溪道:“其實,其實我想過我不告訴我母親,我也想這是我們的承諾,我會好好的遵守的,可是在證據麵前,所有的呈堂供詞已經另我在無力辯駁,所以這是我的錯,是的你說的沒有錯,從長公主知道是一迴事,從我口中知道又是一迴事。”!


    見沛天越不狡辯,還那麽真誠的認錯,隻是本來見麵的時候是一個完美的,如今這件事情就是一個導火索,徹底的讓沛天越在林溪的心裏不完美。


    林溪深深的看了沛天越一眼。


    算著沛天越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林溪也沉住氣:“那我在問你,錯是在你沒有守住你答應我的事情,那你也說了鐵證如山,這些都讓你狡辯不了,可是盡管長公主相信,你也不要從你的口中告訴她,這樣你不覺得會很好嗎?”


    這樣留給長公主得隻有一個謎底,有時候確認的就不代表是一定的,沒有親眼所見。


    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而能不能確定所懷疑的,就要看你能不能做到迷惑對方了。


    如此一來沛天越還真是有些歉然:“或許要是我在堅持堅持事情就會不一樣吧,的確是親自從我口中所說,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你的期待,對不起林姑娘,我為我的失誤向你道歉。”


    如此著,沛天越感覺到了無力,眼淚都含情脈脈。


    林溪自然可不想剛做手術的眼睛在出任何的意外,連忙親自用手替沛天越抹了抹淚:“你話是可以這麽說,可是你不要哭好嗎,為了你的眼睛,我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功夫,我可不想我剛把你的眼睛治好,你又自己把眼睛給哭壞了,這個目前你的眼睛還是敏感期那!”


    縱使林溪說的話不好聽,可是出發點都是為了林溪好,做的動作也是特別的暖心。


    沛天越重重的點了點頭:“嗯,我會的,就算不為了我,為了你的心血我也會好好的保護我的眼睛的,隻是我還是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沛天越知道這樣是丟了臉麵,更是丟了男子的臉麵,可是沛天越不覺得是真的丟人,相反能夠知錯就改才是好孩子。


    同樣既然事情發生了,林溪也並沒有什麽異常。


    “嗯,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反正這件事情遲早會讓人知道,不過是早晚罷了。”林溪淡淡的說了說。


    再說了道歉又能有什麽用,就好比你酒駕駛撞人一樣,你沒有那個能力,你還不自量力僥幸希望,可是當最後的僥幸變成了破滅。


    你讓一個本來該千金的命,本來該相夫教子的人,變成了殘疾,給多少人的心裏留下了負擔,尤其是被你撞的那個人。


    一來你沒有那個銀兩賠償,還要做那個事情,那不是自找的嗎,既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無辜的人。


    “多謝你林溪,我都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了。”沛天越就是有點緊張和不好意思。


    長公主府裏,之所以長公主不叫林溪,是因為之前長公主拖人給沛天越找的對象,崔嬤嬤拿著畫像已經走進去了過來。


    “主子,你看這幾戶都是給您挑選的人家,這些人家也都是樂意和長公主府結親的。”說著崔嬤嬤把畫像放到了長公主的麵前,讓長公主自己挑選。


    長公主隨意的拿起了一副畫,這張畫中的女子長相還算端莊,看著不冷,畫中還帶著笑容。


    “崔嬤嬤,不知道這幅畫中的姑娘是誰家的?”長公主好奇的問道。


    這為沛公子找對象,都是崔嬤嬤一手操辦,這些崔嬤嬤自然是最為了解不過的。


    崔嬤嬤看了看圖像又緩緩的說道:“這是大理寺少卿家的女兒,這位小姐年芳十六,和公子的年齡特別相仿,也是正經的嫡女出身。”


    長公主聽著有些不樂意了,這個大理寺少卿的官職太差,充其量算是一個京官,也不過是從四品,可是也隻是一個小官,就算是嫡出的女子身份也搭配不上她的兒子。


    沒有多加考慮,長公主就把畫給放下了,不過長公主承認畫中人不錯,就是被父親的官職給連累了。


    接著長公主又拿起了一副畫,這畫中的女子也還可以,多少有些看著不是小家子氣的臉。


    又拿著畫問崔嬤嬤道:“不知道這畫中的女子,又是哪一家的?”


    “啟稟主子,這個是殿閣大學士的女兒,不過就是庶出的,嫡女已經早早的出嫁了,這個庶女的母親很是得寵,隻不過上麵還有一個大夫人。”崔嬤嬤小心翼翼的道。


    按道理說,這庶出的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麵的,怎麽可能作為長公主這樣大門大戶的正室,隻是這個都是在沛天越眼睛沒有複明前挑選的。


    再說了庶女也算得寵,為了沛天越著想,有一個好的外加幫襯也挺好的。


    “哦,殿內閣大學士的女兒,他是老糊塗了嗎,不知道本公主是在為我的兒子挑選的是正室,可惜殿內閣學士官職是正一品,要是嫡女還好,可是隻是一個庶女也不適合,這要是真成了,傳出去不得是笑話嗎?”想都不想長公主就把畫放到了一邊,不再理會。


    有了這兩張畫的對看,長公主基本已經沒有了什麽心情,隻是眼睛一瞧,看到一個女子的畫像特別的眼熟,也就用手挑了出來。


    這次不用崔嬤嬤介紹,長公主都知道這是昌侯府的小女兒,同樣是嫡出,論家室也能配的上沛天越。


    可是在就在於侯府人丁衰敗,家裏的後代實在是沒有什麽人才輩出,也就昌侯爺在還算頂點用,等到昌侯爺一走,這侯府怕真的是衰敗了,再說了家裏的兒子讀書不行,還整日裏無所事事。


    這樣的人家嫁過來也是累贅,沒有什麽可助力的,更何況要是幫襯娘家,定然是要從公主府拿補貼的,這長公主府的東西縱然多,也不能任由這樣。


    就簡單的看了幾個,長公主是一個都沒有相中,反而有些生氣。


    “崔嬤嬤你看看你挑選的這些都是什麽人家,好看的姑娘家室不行,要麽就是嫡女家裏不行,要麽就是庶女也不好,這怎麽,以我兒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還要求著她們嫁過來不成,罷了罷了,你把這些圖都給拿走吧,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長公主一聲令下,吩咐崔嬤嬤。


    崔嬤嬤也知道是不好,也把畫給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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