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遊樂園之行,林溪很是滿意,就是有些累想要睡覺。


    離開遊樂園,前麵好像是一戶人家,而林溪去的時候,這裏的門還沒有開,迴來的時候,門已經開了,並還在門口坐了一個翩翩少年。


    林溪也不知道男子在幹什麽,突然男子從椅子上站啊起來,隨著那個男子站起來,頭上包裹的頭巾隨風飄在了地上,男子好像是感覺丟失了什麽,手驚慌失措的胡亂抓著。


    手使勁的從臉上往上找,突然男子意識到是他佩戴的抹額頭巾已經掉了,意識到自己掉了東西,男子連忙麵露焦急的手胡亂的摸著。


    這個時候林溪才意識到眼前的人是一個瞎子,那個男人是看不到的。


    出於善心之舉,林溪主動撿起了頭巾,拿著頭巾來到了那個瞎子的麵前,並抓住沛天越的手。


    現在,沛天越被人摸了手,沛天越沒有焦慮,反而反問林溪道:“請問我眼前的人是誰,是公子還是姑娘?”


    林溪走近了越發的為沛天越心疼,眼前的男子一看年齡就是沒有二十歲,兩條彎彎的眉毛下有一雙機靈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個能幹的人。在一隻挺標致的鼻子下麵,卻是一張大嘴,生得兩片厚厚的嘴,可惜帥是帥,就是可惜了。


    “額,你可以稱唿我為林溪,我是一名姑娘,還有你的抹額的頭巾掉了,正好我恰巧經過,所以我給你撿起來了,所以你拿好了。”囑咐好林溪把抹額的頭巾遞給了沛天越。


    沛天越麵上很尷尬,又忽然開口道:“這位姑娘我是一個看不見的人,可否請姑娘幫忙幫我帶一個抹額的頭巾好嗎?”


    林溪看著手中的頭巾楞了,下意識的望著沛天越,人就是一個可憐人,還是幫忙好了。


    “嗯。”答應過來,林溪親自給沛天越帶上了抹額。


    最後林溪害怕抹額會再次掉落,這一次係的還是很牢固的,也不嘞腦袋。


    比起林溪的平靜,沛天越十分的急切,這還是頭一次讓女子幫忙佩戴抹額。


    “嗯,給你弄好了,要是沒有什麽事情,你還是迴屋子裏吧,外麵天氣陰寒,小心感冒了。”弄好了抹額,林溪又大發善意的好心提醒。


    出乎意料的是沛天越苦澀一抿嘴,額頭的法令紋是那麽的明顯。


    沛天越有些遲疑:“額,在下也不怕姑娘笑話,這裏如今隻有我一個人在,伺候我的人一會才迴來,我一個人想進去院子裏也進不去,無奈隻能坐在門口。”


    聽了沛天越的話,林溪更加的同情,很想要把沛天越扶進去屋子裏。


    動了善念,林溪有些神情複雜:“這位公子,那伺候你的人還沒有迴來,要不我扶你迴去屋子裏吧,你在這門口不方便,萬一遇到了壞人該怎麽辦那?”


    如此溫暖的話,沛天越很感動,頭一次見到有一個外人這麽在乎他,這麽真心照顧為他著想,隻是這間房子是他沒有失明前讓人蓋的,還是特別的偏僻。


    就是不知道林溪是怎麽過來的,這裏的安全還是還是很有保證的。


    最後沛天越拒絕了林溪的請求:“多謝姑娘的好意,我一個人沒有關係的,受一點冷風已經習慣了,再說了我一個失明的瞎子什麽也做不了,死了豈不是更好。”


    如此的發言,還有些悲涼,林溪作為一個大夫就更看不下去了,這眼科林溪還是知道的。


    “麻煩問一下公子你的眼睛失明多久了,是一直都是失明的嗎,還是說因為意外失明的呀?”盡管如此,林溪還是會問上一問。


    因為林溪的醫術有限,什麽樣的病找什麽樣的大夫,像感冒上火,林溪一治就會,而遇到疑難雜症,林溪很難保證可以治好,尤其還是失明這種病。


    更為關鍵的一點,這個失明根本就不會危機死亡,就算治不好最多就是一樣失明罷了,隻要治不死人就好。


    “哦,我的眼睛呀,是突然失明的,已經失明了幾年。”沛天越迴答著,這心裏更加的悲傷和心揪。


    沒有人知道這幾年沛天越是怎麽活過來的,他現在就是這個廢人,失去了這雙眼睛,什麽也做不了,隻能每天漆黑一片,連看一眼這世界的五顏六色都看不到。


    曾經有無數個夜晚,沛天越都有想過自盡,可是每一次都會被救迴來,在慢慢的沛天越就習慣了,因為自殘也沒用。


    不吃飯也不管用,沛天越還有家人的陪伴,讓沛天越感受著最後的一絲溫暖。


    沛天越也明悟了,哪怕他失明了,還是要學會控製心態,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去想這些糟心的事情。


    他沛天越身份不凡,還是和平常人一樣沒有擺任何的架子,還是有一股的熟悉和親切。


    “哦。那我可以給你看看你的眼睛嗎,我也是一名大夫。”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林溪最後提了提。


    本來就是隨口一說,況且林溪也是真心希望能夠看一下沛天越的病,這個世界上的可憐人已經夠多了,除了沛家一個,還有一個就在眼前了。


    這些年給他看過的大夫也不少,最後都是給了希望,又給了失望,沛天越早就習以為常了。


    “好呀,那還請林姑娘幫我看一看吧。”左右不是看眼睛,沛天越也答應了。


    林溪聽到答案還是有些驚奇,沒有料到沛天越會答應的這麽爽快幹脆。


    現在沛天越的腦海中在想著林溪長的什麽模樣,可是越幻想越變得模糊。


    如今,沛天越真的希望自己是一個正常人,如此一來就能夠看到林溪的容貌了。


    在沛天越的浪漫幻想下,林溪已經開始檢查沛天越失明的原因,隻睜開沛天越的眼睛,林溪就什麽都懂了。


    麵色有點不怎麽好,沒有想到沛天越的病有些麻煩。


    盡管林溪在給沛天越看眼睛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有沒有料到這眼睛成了這個樣子。


    “這位姑娘,你……”沛天越坐在門前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感覺到林溪的手從他的臉上放下。


    如此一來,隻有自己開口說嘍。


    “嗯,我,我還在,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林溪震驚過後,立馬放下了摸著沛天越眼睛的手。


    剛剛是她孤陋寡聞了,在不經意間,手已經悄然換了位置,竟然是觸摸的是沛天越的臉。


    的虧是沛天越看不見,不然被沛天越這麽看著還真是有些窘迫。


    沛天越還是去往常的平靜問道:“林姑娘,不曉得你檢查過後如何啊?你都觀察了這麽久,想必姑娘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吧。”


    沛天越還是目視前方,卻有些謎一樣的自信。


    林溪也不瞞沛天越,於是接話道:“我剛才看了看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麽說,雖然是意外導致你眼睛失明,可是如果要是說能夠複明的話,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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