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皓宇走後,直接就迴去了家,這段時間衙役老是跟著林家的事情,早已經被傳遍了,大家也都知道這是林家的案子在重審,也就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了。


    這些日子這件事情整個村都知道了,身為林皓宇曾經的室友,又親眼當場看見的王路恆自然是看見了,王路恆這些日子也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出麵作證,因著煩惱書也是看不下去。


    “哎,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用!”王路恆灰心了,他怕會被林皓宇埋怨。


    明明當時隻要他勇敢站出來指證,就可以讓林皓宇不用坐牢,偏偏就因為他畏懼主謀是郝金澤,他爹是鎮長,所以一直到如今都沒有開口。


    現在在出來告訴林皓宇,是他臨走前扭頭的一瞬間看見的,那他會不會被林皓宇埋怨,可要是他一直隱瞞,那樣林皓宇得知真相了會怎麽想。


    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的友情還能友誼長存嗎?


    想了想,王路恆也知道這可能是林皓宇的最後一次機會,再說了既然縣令大人都開口了,王路恆不能讓林皓宇一直憂愁下去,必須要出麵替林皓宇爭取清白。


    想明白之後,王路恆立刻睡著了。


    第二天,王老頭揉了揉眼睛,打開了大門,正好看見未清醒的王路恆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


    “你這次怎麽起的這麽早,一般你總是醒來會在房間裏看一會書在出來的。”


    這次,天才剛亮,太陽剛漏出來,王老頭就起的特別早的,也和王路恆一樣。


    王路恆眼皮底子有些慌亂,麵上強撐著笑容:“沒什麽,就是去林家一趟,我聽說林皓宇的案子早重新開始查了,我也替林皓宇感到高興,真希望能夠早日查明,還林皓宇一個清白。”


    經過這幾天的內心掙紮,這一次王路恆決定不在做縮頭烏龜,早勇敢的站起來,還林皓宇一個清白。


    能夠幫助林皓宇是特別的好,更能讓他多年的心事解開也不錯。


    王路恆讀了這麽多年的書也清楚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知道像林皓宇這麽優秀的人不應該被埋沒,他值得,他的學習也很好,注定就是天生為讀書而生。


    “我看你麵色不對,你這是不是有什麽難事?”


    王老頭狐疑的看了看王路恆,今天的王路恆實在是一點也不對勁。


    王路恆心不在焉的晃了晃頭:“額不是得,是爹爹想多了吧,兒子一切安好。”


    王老頭皺著眉頭放下了手中的活,強著嘴盯著王路恆。


    王路恆急忙的撇過了頭道:“額爹你繼續忙,我先迴房間裏,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喊我一聲就行。”


    說完王路恆六神無主的迴去了自己的房間。


    對於王路恆現在的表現,王老頭還是也進去了房間,微微有些皺眉道:“你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走路也那麽急急躁燥,你不是說燥去林皓宇家嗎,怎麽又突然不去了。”


    林皓宇低著頭道:“現在去未免有些太早,也不知道去了人家起床沒,就算起了一會兒又是吃早飯的日子,我一個外人也去蹭一口飯未免有些不好,所以兒子打算一會兒再去。”


    “嗯的確有道理。”


    “兒子也是這樣想的。”


    自家兒子說的沒錯,的確去太早了讓人不好,萬一人家都睡的好好的,你這一大早的過來敲門難免不好,會影響了林家的休息。


    再說了林皓宇也和王路恆認識,最近老林家的事情也多,好壞參半,作為林皓宇的知心好友,總得需要一個人陪在林皓宇身邊說說知心話,對於王路恆去,王老頭心裏百分百願意讓去的。


    不提早晚的事情,王老頭拉住了王路恆的手:“對了兒子,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了最近,這段時間人家家裏一定很忙,你還是不要去那裏添亂了。”


    這麽想王老頭也沒錯,一來林家整日裏有許多的衙役,二來林家最近事情很多不穩定,再者這是人家的家事,他作為一個外人還是不要去摻和,也別插嘴最好,誰知道會不會說錯話惹人心煩。


    可在王路恆的心裏不是這麽想的,還記得就因為這件事情他醉過多少迴,每當黑夜被寂寞包圍,迴憶把人搞傷悲,青春去得太幹脆了,來不及品味。


    光陰就像那流水,他的胸口仍壓著一塊大石頭,心裏依然壓著負罪感,愧疚感,就這麽一來二去時光不覺已浪費,這又能怪誰。


    又能誰能想到他的笑臉背後藏著的心酸,是有多少的身不由己,這壓的他好疲憊。


    這些年又有人可知王路恆罪了多少迴,又流了多少的淚水,前路怎麽後退,王路恆又怎麽是後悔,恨過自己多少次的膽小和無能,這一次王路恆隻想好好的活這一迴,隻想任性一次,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亦不會後退一步。


    那黑暗的風光,還有王路恆蹲在角落的憂傷,那一刻負罪的心在遊蕩無處躲藏,尤其是林皓宇頹廢喝多的模樣在王路恆的眼前晃。


    那時王路恆真想為林皓宇做證,這誰又能體會到王路恆的撕心決裂苦味心酸。


    “不了,父親這一次我一定要去。”做了這個決定,王路恆就不會後悔。


    這更加的堅定了王老頭的察覺,這樣王老頭越發的不安。


    王老頭看著王路恆歎了歎氣:“哎,你說吧你這一次這麽執著的去林皓宇家裏,到底是為什麽,你要知道為父從小把你養大,你的什麽心思,為父一眼就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貓膩,莫非你到現在還是不肯和為父說嗎?”


    王路恆不是想說,隻是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王路恆苦笑:“其實我,我想這一次林皓宇的翻案有了我,或許這一次他可以洗刷他的委屈吧,因為我已經憋了這麽多年,就是為了等這一刻,要是不去我心裏難受。”


    王老頭狠狠的吃驚了下,隱約覺得好像兒子有什麽隱情。


    “你,你說什麽?”仿佛王老頭都不可置信的再問了一遍。


    王路恆輕輕歎息:“對,當天是我和林皓宇再一起,後來宿舍裏有人過來,我先走了,臨走前偷偷的看到郝金澤往林皓宇的包袱裏塞了一塊玉佩,我隨後假裝不知的迴家,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一個局,可是因為郝金澤的爹是鎮長,我不敢出來作證,所以才會眼睜睜的看著林皓宇定罪,我卻無能為力,膽小怕事,這一次我想去找林皓宇,主動彌補我的愧疚,做林皓宇的人證。”


    房間內,王老頭聽完一時陷入了沉默。


    要不是王路恆說,王老頭還不知道原來林皓宇是真的被冤枉的,不知不覺就連王老頭也覺得虧欠了林皓宇很多,林皓宇是一個好孩子,。


    過了一會兒,王老頭抬了抬眼皮子:“你當真做好選擇了嗎,你要明白這一次你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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