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席地而坐,在兩個人的桌子上擺了幾道酒菜,還有一壺酒,在兩個人的麵前有一個酒杯。


    兩個人好久不見,難免有些懷念以前一起在學院的時光。


    “文夫子你現在可是大忙人呀,我想要見你隻怕是難嘍。”隱約迷離著眼睛,老秀才手中拿起酒杯對著文夫子舉了起來。


    文夫子也舉起酒杯和老秀才幹杯,兩人一下子就把酒杯裏的喝完。


    一杯酒下肚,文夫子像是迴憶起了往事,頗有心得的說道:“嗯,我一喝就知道你這個酒是你自己釀的吧,這味道喝起來還有些甜味。”


    這個酒的味道文夫子再也熟悉不過了,隻要喝過一口文夫子就不舍得多喝,因為這個酒太珍貴了。


    老秀才訝異了一下,隨即又釋然了:“哦,那麽既然你想喝,今天我們就一醉方休,反正我這個酒也有可能以後釀的就少了。”


    文夫子微微一愣。


    這個酒他記得是用水果還有老秀才用的獨家秘方釀製的,而且這個原材料又不是沒有,這個酒又怎麽會沒有了,還是不明白老秀才的意思。


    文夫子也捉摸不透,又問道:“你這酒不是好好的,又怎麽會以後沒有了,是不是年紀大了,釀酒有些太勞累了。”


    老秀才驚訝的攤了攤手,又有些不開心。


    “哎,這以後這個村子裏沒有人種地,我自己也不種地,這原材料自然是沒有了,那這酒自然是釀不成了。”說不失望那是真的,可是老秀才失望的不是酒,是裏正。


    這樣的裏正真不是一個好裏正,成日裏隻顧著自己的利益,完全沒有為村子裏的人做打算。


    “不種地?這是怎麽迴事,你是不是在和我說笑那,不種地這吃什麽,喝什麽?”蹭的文夫子情緒有些高漲,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光芒,又有點不可置信的望著老秀才。


    起身來,一身的尊貴,那渾然天成的腐朽,一件玄色的衣裳,精密大氣的滾邊刺繡,輕薄柔軟的布料,那衣覺仿佛能夠無風自動,給文夫子偏偏增加了幾分的神采。


    老秀才突然莞爾一笑:“這不是我們村子裏的裏正要征收村裏的土地,好像是用來出租了,出租用來養小公雞的,還算他有良心,一畝地兩百文的賠償,這主動簽字摁手印的還好,不簽字摁手印的還硬是三番的去人家騷擾,這誰讓他是裏正,這個村子裏的人誰又能惹過他。”


    砰的文夫子激動的一拍桌子,明顯的隱約有些衝動。


    說不衝動那是假的,一畝地兩百文又能做什麽,這裏正還真是膽大包天,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殊不知大家都是靠著這一年四季的糧食存活,他這麽做的確有些過分了,最狂妄的是以為自己能夠一手遮天,看來這件事情,他必須得迴去給縣令好好的提上那麽一提。


    一想到這件事情,文夫子就安定不下心,立馬對老秀才一彎腰:“你放心吧,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的,如果如你所說肯定時間不短了,現在我就迴去縣衙一趟,去轉告縣令,讓他來你們村莊一趟好好查查。”


    “嗯,這下我還要多謝文夫子了。”目的達成,老秀才冷笑的對裏正不屑。


    臨走前,老秀才把這一壇酒送給了文夫子。


    因為任務要緊,這幾天眼看著地裏的麥子成熟,可是裏正有些等不及的,又讓許多的人拿著工具去鋤地裏的麥子。


    很快裏正的大動作再一次驚動了村子裏的人,那些簽字或者摁手印的人倒不在意,也就是看著圖個熱鬧。


    可是有的人是不同意的,就好比林老三一家,李凱鑫一家,等等等等……!


    幾家得到了消息,抓緊的手裏拿著工具去自己的田地裏守著。


    “哎呀,那是我家的田地,你們要幹嘛給我立馬停下,停下。”正急忙奔跑的李凱鑫一到地裏,就紅著脖子,眼睛都紅了。


    這些人真是畜生,尤其是這些人怎麽舍得下的去手,特別裏正最可恨。


    裏正這一次專門是先對那些沒有同意的人家開始毀田地的,這就是讓村子裏的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場,這就是下場,不僅沒有一畝地兩百文的賠償,還要親眼看著田地被毀。


    經過了上一次的慘痛教訓,裏正這一次足足派出了二十多個人,就是為了防止李凱鑫的,果然李凱鑫看到他的田地被毀,就有點急不可耐。


    李凱鑫還是一如既往的半空飛躍,腳對著除草的人就是一腳,隻是這裏的人太多了,趁著李凱鑫踹那個人的時候,他的同伴手裏拿著木頭棍狠狠的拍在了李凱鑫的背,哇的李凱鑫吐了口血,緊接著又有幾個人上前抓住李凱鑫的胳膊。


    這個時候裏正趕緊站了出來出言阻止道:“停下,都給我助手,你說你們下手也沒個輕重,萬一給我把人打死了那,你們給我把他給我扔出去,他要是在敢阻止,直接捆綁了。”


    得知裏正先去的李凱鑫的田地,那幾個農戶他們明白,眼前想要解決危機,隻能幾個人團結在一起,一起來和裏正對抗,所以幾個人就是比李凱鑫晚了一步到,正好也看到了李凱鑫的慘狀。


    裏正眺望趕來的幾個人黯然的嘲笑,並對來的幾個人威脅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下場,隻要你們誰敢不同意簽字摁手印,就是在這裏變相阻止村民們的發財致富,對於損壞村民利益的人,我向來從不手軟。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下場就是和李凱鑫一模一樣。”


    本來幾個人性質衝衝的趕過來,看到這麽多的人,在眼巴巴的看著他們毀壞田地,林老三同情的潸然淚下。


    緊緊握著顫抖的拳頭,流著血淚,眼神有些猙獰。


    緊接著林老三狠狠的把手中的鋤頭把地上一放,高昂呐喊:“為了我們的田地,為了我們的糧食,我們絕不會後退一步,今天你要是敢毀我們地裏的糧食,除非我們死。”


    聲音響徹天空,冤屈染滿大地,這一刻已經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糧食,為了田地,一個個的一起上前幫忙和裏正的人相互拚命抵抗。


    就在此刻,縣裏的衙役也都趕了過來,立馬上前去阻攔。


    “都給我住手,我們是縣令派過來調查的,奉縣令的命令把裏正還有這些打鬥的人通通帶迴縣衙。”衙役行動利落,帶的人也多。


    一個個的上前給這些人綁住,統一的帶走。


    經過調查,最後縣令體會村民的苦,特地對裏正記一大過,剝奪裏正的權利,限縣令把那些簽字畫押的村民的田地全部退迴,另外對於打傷李凱鑫,也要賠償李凱鑫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良田損失費種種。


    這一次無益是一場勝利的戰鬥,所謂邪不勝正,也是多虧了老秀才,要是沒有老秀才恐怕真的邪要勝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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