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婆子卻不怎麽讚同,隻是知道王路恆可能知道內幕的情況下,還是等到立案在找王路恆也未嚐不可。


    吃過了早飯,林皓宇還有林溪兄妹兩個主動的去找王昭霖,王昭霖也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刻,也讓小路更跟著,幾個人一起到村口乘坐馬車,趕往去了縣衙。


    對於這幾個人隔幾天去縣衙一趟,在縣衙周邊的人都熟悉了王昭霖,有些對王昭霖印象深刻的婦人都不敢輕易招惹王昭霖。


    幾個人一同走在縣衙外麵,至於告狀的具體步驟,林溪和王昭霖還有林皓宇都知道,隻是這一次案子的主人換成了林皓宇,所以還需要林皓宇來親自擊鼓鳴冤。


    “開始吧,二哥,敲了這鳴冤的大鼓,就是你的新開始。”林溪始終堅信正義永遠不會遲來,也始終相信林皓宇今後的人生不會被埋沒。


    林皓宇直呆呆的激動的下巴都無言以對。


    “嗯。”隻能點點頭,表達林皓宇對林溪還有王昭霖的感激。


    林皓宇高峰的眉毛收緊,手中抓緊木頭棍,猛的狠狠對著鳴冤鼓敲了上去。


    好久沒有今天這種感覺,好久沒有今天的痛快,林皓宇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心中的公正才到今天正式開始,


    “咚咚咚,咚咚咚。”連六聲的擊鼓聲,仿佛要用盡林皓宇一身全部的力氣。


    這一聲鼓擊是林皓宇當初第一次的怨氣。


    為什麽,他林皓宇考上秀才全都是憑借他的真本事,他林皓宇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何苦要被設這樣的局,所以林皓宇心裏有怨。


    這第二聲鼓擊是林皓宇心中的滿麵委屈。


    委屈的是這一路像書院交銀兩,夫子的栽培,為了學習每日裏早晨就起來念書,每天就是為了多背一首古詩都可以吃飯,受了這麽多的苦,全都成了泡沫,所以林皓宇委屈。


    第三聲鼓擊是林皓宇對命運的不公而無能為力。


    是的,被抓明明是冤枉的,為何就可以不講究證據,就隻因為玉佩是在他的包袱裏就斷定出結果,沒有給他一點辯解的機會,就隻因為你是縣令,你有資格剝奪我的一切,而我林皓宇還隻能接受不能反抗的無能為力。


    這第四聲鼓擊是林皓宇再次來到縣令,重新站在這裏的歡迎聲。


    是的,當初林皓宇含冤入獄,再到林皓宇刑滿釋放,如今再一次站在這裏,不過這一次不同了,這一次的擊鼓鳴冤不在是虛無,而是真正的擊鼓加鳴冤,想要審案子,最初就要擊鼓鳴冤,意味著正式開始的翻篇。


    這第五聲鼓擊是讓林皓宇看到了光明,看到了正義。


    沒有錯,林皓宇前半生太憋屈了,可是因為林溪,因為王昭霖,終於可以讓他揚眉吐氣,這是告訴他,無論多長時間過去,都不會讓他的冤枉一輩子埋在土裏,而無人所知。


    這最後一聲鼓擊是三陽開泰,壞運衝開,迎接重歸路。


    但願吧,但願以後的路都是一路平安的。


    這六聲鼓擊包含了林皓宇多年的心裏變化,從無能為力,從隻能接受,再到給了一個希望,再到希望是百分百的成功,讓林皓宇可以有機會在上一層樓。


    同樣,在那一日縣令鼓起勇氣告訴林溪,白老婆子,還有林皓宇真相的那一刻,就知道今天遲早會來,所以王昭霖和林溪還有林皓宇出現在鎮上,就有人告訴了他,縣令早已經在縣衙內堂坐等林皓宇擊鼓鳴冤。


    如今終於聽到了擊鼓鳴冤,縣令立馬傳令下去,讓縣令的衙役準備開堂。


    “威武,生堂。”接到縣令的吩咐,門外衙役突然出現在公堂正中間率先威武的唿喊一聲。


    這一下子所有的衙役都排成兩排,一邊一排妥妥的站好,縣令從後堂走上前公堂,王昭霖還有林溪還有林皓宇一同率先也跟著進入公堂。


    一進入公堂,林溪和王昭霖都沒有下跪,林皓宇聽說來到公堂要跪拜的,還未跪拜,就見上麵的驚堂木被縣令拿在手上,朝桌子上狠狠的一拍。


    “堂下是誰剛才擊鼓鳴冤,你有什麽冤情,還請原告人上前一步迴話。”威武的縣令正經的打起了官腔。


    隻不過這個請字可是難得從縣令的口中說出,一般縣令不會帶上請這個字的。


    林皓宇按照縣令的吩咐主動的上前走了一步,手中沒有準備狀紙,隻好現場現說。


    “草民林皓宇拜見縣令大人,剛剛是草民林皓宇在擊鼓鳴冤,草民這一次是想要替自己討個公道,草民想請縣令再次嚴查幾年前的偷盜案子,並且還草民一個清白,一並恢複了草民的秀才功名,讓草民能夠得到正義,得到公平的待遇。”堂下林皓宇的開口,說的義正言辭,完全沒有懼怕縣令,要求也是大膽至極。


    縣衙的衙役兩排站著,也有老的衙役,還有在外麵站著的百姓對幾年前的事情還有些印象,畢竟是一個秀才的功名被革除,這是讓很多人震驚的事情,正因為秀才上,秀才考上代表著很有可能在進一步,這突然大好前程被毀掉,這一個案子在當時不算很慘的案子,可是名聲也不小。


    最重要的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就是這個站在高堂的堂堂縣令親自審判的案子,也是這個縣令親自宣判定結果的案子,真不知道這個人是白癡還是傻了,還妄想著縣令能夠自己打自己的臉,可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嘲笑林皓宇的。


    都想知道這一個案子,縣令是給林皓宇一頓板子,還是說這個年輕人可以讓縣令屈服。


    然而令人驚掉下巴的是,縣令說了句:“好,既然你要平反這個案子,本官答應為你審判這個案子,隻要查明你是冤枉的,本官可以往上奏明,並且恢複你的秀才功名還會補償你這幾年在牢獄呆的苦。”


    是的沒有錯,縣令就這麽簡單的屈服了,而且答應的這麽理論爽快,完全不是縣令的風格,可是那又如何,胳膊拗不過大腿,他隻是一個縣令,有些人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很好,本王這一次是特地跟林皓宇一起來縣令,另外這件事情本王就不需要你插手,你隻需要宣判就可以,不過既然林皓宇告到了你這砸門,那為了方便本王和他們兄妹一起查案子,可否在本王這段時間借用你的衙役用一用?”王昭霖鐵著臉,大大方方的隻是站著起來,口氣卻和林皓宇說話的口氣不一樣。


    縣令是聽明白了,意思這個案子縣令可以不插手,隻需要等林皓宇找到證據,他隻要宣判就可以,這人手左右王昭霖開口,縣令這一點還是可以答應的。


    當即縣令讓站在左邊的人全部站成一排,並當著幾個衙役的麵吩咐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由這位王爺調遣,並且林皓宇和林溪也是你們必須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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