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語是幾個意思?


    不聽話了,還是有反對意見。


    “你這是什麽意思?”見任籍遲遲沒有答應,劉同問道。


    “老爺,您覺著我能把太子釗請迴國嗎?未必吧。”


    “這是為何?”聽完任籍的話,劉同不解的問道。


    “老爺,一般情況下,遇到這種情況都是有王宮的內侍去傳令的;現在國君病重,如此多的內侍卻沒有人去傳令,而是由我一個外人去周王室的都城去請太子釗迴國。您要是太子釗會跟我迴國嗎?”


    任籍的話一下子提醒了劉同。


    也就是啊!


    “我真是忙暈了,竟然忘了還有這麽一茬。依你之見應該選擇誰前往鎬京呢?”


    “內侍總管是不二人選,臣願意跟隨內侍總管一同前往鎬京請太子釗迴國。”


    春秋時期有家臣一說,劉同是家主,任籍是家臣。所以任籍在劉同的麵前也自稱為臣子的。


    “內侍總管?”聽完任籍的迴答,劉同思索著,“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心裏向我們?”


    任籍一聽笑了,“老爺多慮了,截至目前老爺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相反,自從君上受傷後,老爺一直陪伴在君上左右嗎,寸步不離。內侍總管有什麽好說的呢?”


    任籍的話一下子提醒了劉同,“來人啦,請內侍總管過來。”


    “諾---”


    內侍總管很快便來到了這裏,“相國找奴才有何要事?”


    “總管大人,君上受傷已經多日,遲遲不見好轉,你說我們要不要把這裏的情況向鎬京的太子釗稟報呢?”見到總管後,劉同換了一種商量的口氣問道。


    “這個?”這些天來,宮裏宮外都是劉同一人說了算,今天劉同竟然跟自己商量此事,內侍總管有些意外,“您是散國的宰相,需要不需要向太子釗稟報這裏的情況,還需要大人你來定奪。我就是一個跑腿的,大人要我怎麽辦,我就怎麽辦。”


    狡猾,大大的狡猾。


    劉同聽罷笑了笑,“君上一直昏迷不醒,我看還是先把太子請迴來的好,這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國家也有人拿事。”


    “相國大人說得對,確實應該把太子請迴來。”內侍總管接著說道。


    “那就麻煩總管大人跟我的家宰任籍走一趟,請太子釗迴國主持國政。”既然人家不願意表態,劉同於是便對二人安排道。


    “好的,那我這就準備準備,就先走了。”說罷,內侍總管走了出去。


    “好的。”隨後劉同轉過身對任籍道:“你也趕緊準備一下,隨他一起出發。另外,為了確保太子的安危,多帶些兵馬。”


    “好的。”任籍答道。


    散盤子已經昏迷三天了。靜靜的躺在王宮裏不吃不喝,不說不動,猶如死去了一般。


    劉同走進來,望著一動不動的散盤子,默默的說道:“君上,臣劉同看你來了。臣這一生正是因為遇到了君上,才有了臣的前途和命運。可惜啊!今後叫臣咋辦呢?”


    說著,劉同有些傷感了,不由得留下淚水來。


    劉同繼續說道:“君上,臣知道太子釗他對臣有成見,恐怕今後難以相處啊!”


    此時的劉同麵對著這個沒有一點聲息的散盤子訴說著自己內心的想法,當然了,他還是不敢說他打算跟石凱控製太子釗的事情,說著說著竟然有些困了。


    “寡人知道你的苦衷。”就在劉同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到散盤子說話了。


    劉同吃驚的睜大眼睛,隻見昏迷了好幾天的散盤子竟然微微的睜開了眼睛,輕輕的對劉同說道。


    “君上,您醒了?”劉同吃驚的問道。


    “嗯---”散盤子也不多話,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君上醒了,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我這就叫內侍給君上準備吃的。”見國君醒過來,劉同趕緊說道。


    “不了,寡人不想吃東西。”散盤子輕聲說道。


    劉同跪下來抓著散盤子的手道:“君上嚇死微臣了,臣還擔心您會有個三長兩短呢?臣有罪,不該請君上前往狩獵啊!”


    散盤子道:“此乃是寡人命中一劫,躲不過的,你也莫要自責。不過寡人在臨死前還在為你擔憂,總覺著自己現在還不能死。”


    君臣在一起時間長了,也是有感情的。當劉同聽到散盤子在臨死前還在為自己的前途著想的時候,淚水更是止不住的嘩嘩直流,“君上莫要說這些,臣隻盼望著君上能夠早日康複。”


    散盤子輕輕地搖搖頭,淒慘的一笑道:“沒有可能了,寡人命不久矣。寡人死後,你就趕緊離開散國,莫要貪戀這裏的榮華富貴,早早的離開。”散盤子說罷再次昏迷過去。


    劉同望著再次昏迷的國君,心中五味雜陳。


    此時,任籍和內侍總管馬不停蹄的向鎬京趕去,當天晚上就趕到了鎬京。


    二人簡單的商議了一下,由內侍總管出麵明天一早前往夏官宮中向太子釗稟明此事。


    果如任籍猜想的那樣,當內侍總管向太子釗稟明散國的情況之後,太子釗二話沒說便向夏官大司馬稟明了情況,準備迴國了。


    在內侍總管的陪同下,太子釗坐著車駕出了周王室的都城鎬京,一路向西而行。


    走出沒多遠就看見前麵有一隊兵馬等候在路邊,為首的竟然是劉同的家宰任籍。


    任籍竟然在這裏等待自己,這讓太子釗甚是意外,“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我家主公擔心太子安危,安排微臣在此護送。”任籍拱手答道。


    “哼---,劉同操的什麽心。”隨後太子釗手一揮,對任籍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人保護。”


    太子釗說罷命車夫快馬加鞭向西奔去。


    任籍愣了愣,手一揮對身後的兵馬命令道:“跟上前麵的車駕。”


    “諾---”隨後任籍帶領兵馬跟上了太子釗的車駕,一路向西而行。


    雖然散國距離鎬京有好幾百裏地,但是人急馬快,當落日把餘暉灑在散城城頭的時候,太子釗的車駕趕迴了散國王宮。


    跳下車駕,太子釗一路小跑著向王宮奔去,進了君父的寢宮時,隻見散國相國劉同和散城將軍石凱早早就待在了宮中。


    見到二人,太子釗稍稍有些吃驚,“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臣劉同見過太子殿下。”劉同沒有迴答,而是拜見道。


    “見過太子。”石凱也跟著拜道。


    “事情是這樣的,君上幾日前外出涉獵因車駕受驚,從車上落下,重傷不已,已經昏迷多日。臣等擔心,所以才命人將太子請迴國內。還望太子見諒。”隨後劉同客氣的對太子釗說道,“由於擔心君上的病情,所以我們就一直待在這裏,隨時聽從君上和太子的調遣。”


    聽完劉同的解釋,太子釗一臉的不屑,“哼---,我君父原本身體好好的,怎麽出去打了一次獵就變成了今天的模樣。你這個相國是怎麽當的?”太子釗厲聲責問道,“還有你身為散城將軍,到底操的是什麽心?”


    錯了,太子釗你真的錯了,說說劉同就罷了,順勢質問了石凱就是你的不對了。


    “臣有罪,臣不應該讓君上外出打獵。”劉同連連自責道。


    “哼---,現在才知道認錯,晚了---”太子釗輕蔑的說道。


    “釗兒,你迴來了?”就在此時一直躺在床上的散盤子突然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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