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0奶的,挨了打,這心裏一下子暢快多了。”嬴亥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別以為嬴亥挨了打,損了兵,他的心理就舒服。如果秦人一直不處理他,他的心上也始終覺著有個事。


    現在挨了打,他也覺著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放下心理包袱,大不了一切重來。


    “看來四叔對於損兵折將還是記到心裏去了,受點懲罰,自己心中的愧疚感也減少了不少。”嬴開說道。


    “你說的對,就是這個意思,損兵折將我這心裏也難受的很。”嬴亥說道,“挨上一頓打,一下子覺得舒坦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嬴不壽等人也跟笑了,“現在知道賢侄就是比你能耐,人家心裏的渠渠道道就是比你多。不像你就知道莽撞,打打殺殺,最後落得個損兵折將的下場。”


    說實在的,此時的秦人還都是一些沒有多少文化的粗人,就連表揚人也是那樣直白。


    “對對對,二哥說得對,看來父親大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在咱們這麽多孩子中偏偏讓賢侄當司馬,經此一戰,我算是服了。”


    服了,這一次嬴亥是真的服了。徹徹底底被嬴開的能力折服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大家都坐下,我們一起說說下一步的打算。”嬴開說道。


    眾人坐定,嬴開道:“諸位,經此一戰,豐戎雖然遭到失敗,但元氣未傷。大家都說說下一步我們該當如何?”


    雖遭失敗但元氣未傷,這就是當下豐戎的基本情況。


    嬴開此話一說,就等於為豐戎定了性。


    坐在溫暖的大帳裏,大家的心情也好多了。喝一口酒,嬴不壽說道:“司馬大人,經此一戰,豐戎遭受了失敗之後,我想在一時半會之間,他們是不敢主動向我軍發動進攻的。若要想進一步擴大戰果,我們還需主動出擊才是。”


    嬴不壽說完,嬴照、嬴亥也點點頭,“二哥所言極是,經過這一戰,紮紮老狗雖然沒有被打死,但也絕對傷了筋骨,一時之間他是不敢主動挑戰我們的。雖然敵人不會主動出擊我們,但我們也不能因此放鬆戒備。我看還是要主動出擊敵人才是,直到把他們打殘,打到沒有力量對付我們為止。”


    嬴開點頭道:“經此一戰,豐戎受到損傷,為了保存實力,他們肯定不會再次主動出擊我們,但我們要主動出擊敵人也有困難啊!大家想想,我們的主力乃是從王室借來的七千將士,這些兵馬以步兵為主,從速度上是追不上敵人的。如何主動出擊敵人呢?這也就是一直以來,我所擔心的地方。”


    聽完嬴開的話,嬴亥說道:“這有何難,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主動襲擊豐戎百姓的據點;我就不信,隻要我們不斷的襲擊下去,豐戎貴族會坐視不管?”


    狠---


    這一招確實狠。


    但此一時彼一時,當初能這樣做,那是因為豐戎沒有防備,現在就不一樣了。


    “四公子此言差矣,這一戰後,豐戎遭到失敗,此後他們肯定會加強防範,不管是貴族還是百姓都會有所防範的,說不定我軍周邊早就布滿了他們的探馬,隨時注意著我們的行動。等不到我軍趕到,豐戎百姓和軍隊早就跑了。”沒等嬴開等人說話,從王室過來的司馬左思說道。


    “司馬左思所言甚對。”嬴照說道,隨後端起酒樽道,“來來來,我等敬大人一樽,感謝你帶兵前來幫助我犬丘秦人。”


    在嬴開的提議下,眾人一起端起酒樽對左思敬了一樽。


    喝完酒,嬴不壽放下酒樽道:“聽了大家的這意思,我軍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這該如何是好呢?”說罷,望著嬴開,等他的迴答。


    嬴開端著酒,緩緩的說道:“時到今日,我軍是去是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不過我想,當我們感到困難的時候,豐戎同樣也感到困難,畢竟隻要我軍駐紮在這裏,他豐戎就一刻也得不到安寧。諸位以為呢?”


    “司馬大人所說極對。當此之時,我們處於兩可境地;同樣豐戎也是左右為難,我們可以以不動應萬變,遲早會有變化的。”聽完嬴開的話,嬴不壽說道。


    以不變應萬變。


    許多時候,這個辦法是被迫無奈之舉,往往卻能夠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但如此,我們還要出兵阻斷豐戎與關中的聯係,讓他們無法從關中獲取各種物品。我想不出半個月,豐戎肯定會主動來跟我們交談。”嬴開說道。


    談?


    豐戎跟秦人談判?


    嬴開話裏竟然準備跟豐戎談判。


    此言一出,在座的諸位都不由得有些意外,不由得望著嬴開。


    “照你這麽說,秦人打算跟豐戎談判了?”嬴亥一聽立即說道。


    嬴開沒有正麵迴答,他隻是平靜的望著在座的諸位,看他們的反應。


    “哎--,跟戎狄有什麽好談的。”見嬴開不說話,嬴亥不由得長長歎了口氣,端起酒樽狠狠的喝了一口,並沒有再說什麽。


    他知道這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就算自己不說,別人也會說的。


    “諸位有沒有想過一個重要問題?”


    嬴開突然這麽一問,弄的大家多少有些緊張,“什麽問題?”


    “糧草問題。”嬴開說道。


    糧草問題確實是大問題,可以說是關係著軍隊的生命。


    “我擔心時間一長,我軍糧草不濟,到時候不撤軍,不談判也由不了我們了。”


    嬴不壽一聽默默地點點頭,“你說的也對,其實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既然你已經說出來了,那你就說說我們該當如何?”


    嬴開稍稍思考了一下道:“我想與豐戎和談。”


    和談?


    嬴開終於說出要與自己的敵人進行和談了。


    嬴不壽聽罷,嘴都長大了,“你說,你說你要跟豐戎和談?難道你忘了爺爺是如何被殺的嗎?你若與豐戎和談,小心犬丘的秦人生吞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嬴開能夠看得出二叔已經是強忍著沒有爆發出來。


    既然連一直以來支持自己的二叔都氣成了這個樣子,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跟他動刀的想法都有。


    “二叔莫要生氣,我說的是假如,假如豐戎願意跟我們何談,諸位有沒有想過我們的談判條件?”嬴開趕緊緩和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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