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的聚陽劍決已蓄勢到了頂點…整個擂台都被他劍決所散發出來的強光給晃得讓人無法直視…別說旁邊的烈盤等人,便連作為裁判懸坐於半空中的長春老祖,亦早早的閉上了眼睛,全憑心神、神念去感應台上兩人的動作和情況…甚至受司徒空那凜冽劍勢的影響,還稍稍往台邊的位置挪了些距離,以避開那劍勢的鋒芒…


    連宗門的金丹老祖都得稍避鋒芒…若非有超強力的護山大陣,恐怕這周圍的觀戰弟子早已沒幾人還能留在原地了…


    “好強的劍勢…”


    司徒空一上手便是大招…直接將聚陽劍決凝到最巔峰的最後一式…


    那漫天的劍芒瞬間朝他劍尖上飛速收攏,聚為一點刺眼之極的白光,無數電蛇在那點劍芒上飛舞盤繞,電流聲滋滋作響,連遠在台下的烈盤等觀戰者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聚陽真火決…”


    司徒空一聲暴喝,聚陽劍對準鮮於超淩空遙斬…


    這一斬,竟似斬得極慢…就像是整柄劍都深陷在一大灘泥潭中難以揮灑,但卻緩緩的、穩健無比的帶動著整個泥潭都一起落了下來…


    整片空間都被他的劍勢所帶動,非隻是劍斬、劍勢,仿佛連整片空間都隨著他這一劍同時朝鮮於超斬了過去…


    大勢鎖定…看似慢出的劍招,卻鎖住空間,讓你躲也無法躲、避也無法避…


    強如鮮於超在這一劍之前竟似也無法有何掙紮之力,被那股大勢困在原處無法動彈…


    好強的一劍…這就是司徒空真正的實力?是要一招分勝負嗎?


    劍勢轟然落下,整個擂台空間都在這一劍之威中顫抖…正中央處被劈開一個橢圓型的空間裂痕,無盡虛空在其中隱隱若現…


    一劍之威竟能劈開虛空,其力量有多大暫時還不得而知,可它的破元力竟能強大到如此地步…單論此招的破元威力,恐怕便連號稱仙雲弟子中第一攻擊力的歐陽蘭都要自歎不如…劈開虛空這樣的事兒,就算是很多宗門內的強大金丹老祖都未必能做得到…元嬰弟子中更是絕無僅有…


    此時場中塵囂滿天,但在那巨大的虛空裂痕出,卻能隱隱瞧見一個被劈成了兩半的淡影…


    台下不少弟子一陣驚唿…


    強如鮮於超,竟然會如此不明不白的被一個新人一劍斬成兩片了?…


    這怎麽可能?…


    可但凡眼尖者,卻均能瞧見那被劈成兩半的淡影確是鮮於超無疑…


    “鮮師兄?…”


    “殺人了…”


    “犯規麽?…”


    台下喊聲不少。可擂台中的長春老祖卻並未有任何動作,也未曾終止比賽。甚至,喊聲也並不代表所有的觀眾…


    在修仙者的世界中,隻用眼睛來看是絕對不會有真實答案的。


    司徒空的臉上此時並無半分得意之色,相反,他的表情凝重得很。


    對麵的鮮於超似乎確是被他一劍給劈成兩半了,鮮血四濺,看起來是那麽真實無誤。可,司徒空卻能感覺到那股從比賽一開始就鋒芒內斂的氣息絲毫都未曾有半分減弱。


    那是鮮於超的氣息…一股危險的預感猛然自他身後升起…


    他想也不想,聚陽劍迴旋防禦,一抹金色的光芒瞬間化為一道圓盾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可,很快卻又解開了……


    是司徒空自己解開的。


    當那晃眼的金色盾罩散開時,所有人都瞧見那原本該已被劈成了兩半的鮮於超正舉劍架在了司徒空的脖子上。


    不溫不火,不急不躁。沒有司徒空那般華麗無匹的絕技展現,但劍刃及脖,那便已然是敗了。


    “……我輸了……”司徒空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深深的失落:“我苦練聚陽劍決三十年,亦觀摩了鮮師兄三十年。本妄言想瞧全鮮師兄的十劍決,想不到隻瞧見了一劍……我,還是太弱了…”


    “你不弱。”鮮於超淡淡的說道:“隻是,我更強…”


    台下一片鴉雀無聲。


    鮮於超很強,每個人都知道。但司徒空剛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卻足以比擬十年前鮮於超與歐陽蘭那場曠世之戰時的平均水準…甚至,感覺比當時的鮮於超還要更強一線…畢竟那股劍勢竟能透過強大的護山大陣傳透出來感染到周邊觀戰弟子,甚至還能破裂虛空…這絕對是十年前的鮮於超和歐陽蘭都絕對無法做到的事…


    本以為縱然鮮於超能贏,也必會贏得無比吃力,卻不成想,他竟然隻用了一招…而且,是讓強如烈盤、歐陽蘭、李會陽、龍印真等人都未曾瞧清的一招…


    “這司徒空中看不中用啊……”


    “光瞧那手聚陽劍威力驚人,可打不中人有什麽意思?”


    “花架子而已。”


    “看來這屆新人也就這樣了,還得是鮮師兄、李師兄他們才是真正的絕世強者。”


    “不是那新人弱……”站在一偏僻高處的歐陽蘭早已縱觀了全程,細語道:“鮮師兄說得不錯,那新人已經很強了。”


    “不錯,比十年前的你我都強,甚至比十年前的鮮師兄也還強上一線。那一劍,可不單隻是威力驚人而已,那股鎖定大勢,根本就是無可閃避,且後手繁多,後繼力驚人。否則也不會逼鮮師兄直接便動用幻魔劍,還損了一具分身。”旁邊李會陽淡淡的說道:“隻可惜,鮮師兄更強…與十年前的他相比,簡直判若雲泥…被破了聚陽劍,司徒空無論其他任何一方麵都比鮮師兄差上一截,自然無可抗衡。”


    “十年前便以為他已經達到了元嬰境的極致,可現在看來,這‘極致’二字,還真不可隨意出口。”歐陽蘭苦笑道:“還以為這十年苦修,已經和他拉近了距離呢……”


    “嗬嗬,沒想到是漸行漸遠吧。”李會陽搖了搖頭:“甚至,我隻看得出他用幻魔劍和分身破掉那新人的聚陽劍,卻未曾瞧清鮮師兄是如何鑽進那劍罩中,將劍及頸的。歐陽師姐,你瞧見了嗎?”


    歐陽蘭搖了搖頭:“被那聚陽劍的靈元幹擾,感受不清……或許隻有身臨其境,才能判斷出他的劍勢。”


    “嗬嗬……”李會陽笑了笑:“我已經越來越期待與鮮師兄的一戰了,那想必會有趣得很。”


    “你有把握與他抗衡?”


    “沒有。”李會陽眼中精芒一閃:“但越沒有,就會越有趣…”


    “還是先盯緊你接下來的對手吧。”歐陽蘭笑了起來:“今年這三個新人,一個比一個強。你可別陰溝裏翻船,遇上鮮師兄和我之前就先掛掉,可就無緣感受鮮師兄的十決劍陣了。”


    “彼此彼此…”


    元嬰組第一戰,鮮於超勝…


    太過耀眼的表現,以至於讓下午葉知秋與餘鋒那一場精彩萬分的比賽都顯得失色了不少。畢竟,這一場的勝者,下一輪便會遭遇鮮於超。而無論是葉知秋或是餘鋒,實力都僅隻屬於是差一點才能邁入七星實戰級別的檔次。手段繁多,該會的都會,在普通弟子中絕對是boss級的人物,可放到鮮於超這樣的層麵上來,卻就毫無任何懸念了。


    第二戰,葉之秋險勝。


    早在這第二戰還未開始之前,人們就已經將目光對準了明天的另外兩場了。


    龍印真對李會陽,烈盤對歐陽蘭…


    雖說此前有不少人都對三個新人弟子十分看好,但有鮮於超一劍定乾坤在前,這新老之間的強弱口碑,瞬間就變了風向。


    薑還是老的辣…這是幾乎所有宗門弟子的看法。


    仙雲大殿外有一片水府洞天,風景極美,修建有許多可供人修煉閉關的場所,其中最著名的自然是靈風洞。可在靈風洞之下,還有許多小洞府,可供宗門弟子租用,就是費用有點驚人。不過,貴自然也有貴的好處。


    烈盤調動陣法,整個洞穴的洞壁上立刻布滿了藍色的紋印,緊跟著,烈盤隻感覺身體迅速變重,重力法陣生效了。


    五十倍重力…七十公斤的體重,就算站在這裏什麽都不做,也相當於背負了三噸半的重物…而且,這三噸半的重量是直接加持在你身上每一個細胞上的…那與你單純的背三噸重物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更別說稍有任何一個動作,所需要的力量和對身體的負荷也會直接五十倍增…平時能輕易揮出一千斤的重拳,現在用上同樣的力量,卻會讓你的身體直接承受揮出五萬斤重拳的負荷…


    重力法陣,這原本是鍛煉肉身最好的方式,不過烈盤顯然並非是來煉肌肉的。


    他盤腿靜坐於洞府中央,一邊讓身體感受和適應著那來自法陣的超強重力,一邊將心神沉浸入了早晨時鮮於超和司徒空的那一戰。


    那驚豔絕倫的一劍…那股劍芒中的大勢,那股劍勢中的大道…環環相扣,渾然天成。


    自己在劍道上隻能算是入門級。


    天人合一之境算是悟了,但這隻是悟劍道所需的門票憑證而已。仗著這一點和多年的積累,自己感悟過劍之銳道,並將自己的理解化為了一式劍軌擊,但這式劍軌擊,更多的則是模仿,模仿通天橋上守關者的那一劍,並不能說是靠自己悟道所領悟的道術。如果說悟通劍之銳道算十分,那自己現在頂多也就隻得了三分而已。但正是這‘三分’,打開了自己感悟劍道的康莊大道…也正是這‘三分’,讓烈盤明白了真正的‘道’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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