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宣冷哼一聲,無需他親自動手,七麻毒蛙眼中兇光閃動,張嘴一聲蛙鳴。


    “呱。”圈圈聲浪凝若實質。


    這本就是七麻毒蛙的天賦神通之一,加之如今七麻毒蛙晉級到六級妖獸行列,威勢遠非五境層次能抗衡。


    一聲清脆的炸響聲中,眼前景象再次清晰,葉宣和七麻毒蛙出現在寧城上空。


    高空中毒浪翻滾,瘋狂侵蝕著下方的灰『色』護罩,而先前被七『色』毒水包裹的一人,此時已經是金身破碎,身軀漸漸透明,眼看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上方的戰鬥,下方城中百姓一無所覺,手持判官筆的一人怒目圓睜。


    七麻毒蛙可不會和他客氣,一方毒霧沼澤的虛影席卷而過,也就相當於五境層次的判官逃無可逃,被卷入毒霧沼澤內。


    “妖孽爾敢。”身著儒袍的城隍親自現身趕來,周身金光閃耀,無數香火願力纏繞周身。


    城隍手托一尊金『色』大印,氣勢隱與整座寧城合為一體,如天神降世威壓一方。


    然而不等這位城隍發威出手,這時候的葉宣掙脫出了灰白絲線糾纏,二話不說,陰陽二氣從他體內瘋狂湧現而出,化作一張黑漆漆的大口,一口就將城隍老爺裹了進去。


    “他們是如何發現我的?”葉宣左眼幽光流轉,看著無數灰『色』絲線,一臉若有所思。


    “邪道還不速速放開本神,本神一旦金身隕滅,五府正神大人當會趕來。”黑白大球內,城隍老爺金身黯淡,金『色』大印放出光華死死護著他。


    葉宣的神識掃入金『色』大印內,嘴角馬上勾起笑意,心念一動,陰陽二氣飛快磨合攪動。


    片刻後,葉宣手中多出一尊金『色』大印,而黑白大球內的城隍則被攪為飛灰,隻留下幾塊金身殘片。


    “呱呱。”七麻毒蛙躍了過來,舌頭卷住幾塊金身殘片,一把帶入肚中。


    當葉宣再次迴到寧城的街道上時,上方灰『色』護罩垂落下一條灰白絲線,直落到葉宣頭頂,卻並未融入他的體內,隻是藏在了他的發間。


    “不知這個法子可以隱瞞多久,還有那位什麽五府正神何時會趕來。”葉宣神識橫掃全城,很快找到紀竹雨三人。


    三女正在迴紀府的路上,時不時還會隨口提及葉宣,大罵這個無用的窮書生。


    “白白讓他看了小姐的身子,該死的登徒子,居然讓他就這麽跑了。”小冬小臉憤慨。


    “別胡說。”小柔瞧自家小姐臉『色』難看,趕緊扯了扯小冬的衣角提醒。


    紀竹雨板著俏臉,她不過是肩膀被那人瞧見了,到丫鬟嘴裏就成了身子被看了去。


    她倒不是擔心小冬迴去後會胡說,她嚴重懷疑葉宣的人品,萬一葉宣隨口將此事說出去,她的名聲可就難保了。


    “咦,小姐快看,城隍廟出事了。”小冬一驚一乍的叫道。


    三女路過城隍廟,廟外擠滿了城中百姓,其中傳出廟祝的哭嚎聲。


    “城隍老爺的神像碎了,造孽啊,肯定是有妖邪作祟,天殺的……”


    大幫老人在廟外跪了一地,大夥竊竊私語,年輕人則不以為意,大都將此當做談笑之話。


    “神像金身碎了?我曾聽爺爺提及過百年前的一場大難,那次就是城隍神像出事,後來……”紀竹雨的麵龐一下子就白了下來。


    “後來發生了什麽?”小冬和小柔兩個丫鬟皆是身子一緊,下意識的問道。


    就在三女有些緊張的時候,消瘦書生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突然一拍兩個丫鬟的肩膀。


    “後來有大魔頭現身,全城百姓被殺了個精光,血流成河,慘不忍睹啊……”


    兩個丫鬟齊聲驚叫,氣惱的拿包袱去砸葉宣。


    “你個窮書生,剛才跑哪去了?”


    “讓你嚇唬本姑娘,迴去讓小姐扣你的工錢。”


    紀竹雨沉著臉,葉宣的話雖未言中,但事實也相差不多,百年前的那場禍『亂』正是妖魔現世,活祭城中百姓。


    “葉宣你跟我們迴府後老實做事,紀府不會虧待你,不會讓你挨餓受凍。”紀竹雨心不在焉的說道。


    葉宣背負包袱,看了眼街道邊的落葉,算起來這個世界也進入了深秋,冬天不遠了。


    有著紀竹雨這位小姐開口,葉宣順利的成為了紀府家丁,沒有人閑著去刨根問底。


    夜裏靜悄悄的,房間的通鋪之上,葉宣左右另有三名家丁。


    “呱呱。”葉宣閉目假寐,以陰陽太極圖推演黑『色』眼瞳的玄奧,而他袖中蛙鳴聲不斷。


    “新來的小子,讓你的蛤蟆別叫了,你讓我們怎麽睡覺。”


    “腦殼有『毛』病,別人養貓養狗,你去養隻蛤蟆還藏在身上。”其他三名家丁煩不勝煩,若不是看這小子不似善類,他們早就出手教訓新人了。


    葉宣捏住袖中的七麻毒蛙,這家夥是天生的『毛』病,一到晚上就喜歡呱呱鬼叫。


    現在身處的這鬼地方,極可能是一處禁地,安危不知。


    他之所以留七麻毒蛙在外麵,全因妖獸天生靈覺敏銳,遠非人族修士可比,若真有意外發生,也能讓七麻毒蛙先一步警覺。


    葉宣這邊藏身紀府之中,而此時此刻的其他佛珠空間內。


    白須老頭在酒坊內說了一天的胡話,滿口胡言『亂』語,由於他刻意壓製了修為,喝著喝著醉倒在了酒坊內。


    直到夜深人靜,酒坊內除他之外再無其他客人,掌櫃的和小二湊在了一塊。


    “你去瞧瞧,那老貨穿著太不講究,跟礦坑裏刨土的礦奴一樣,你咋就把他放進來了?”掌櫃的瞅著老頭滿臉黑灰,不就是礦奴嘛。


    店小二語塞,不是您常說來者是客,隻要不是乞丐先接進來再說。


    小二沒敢頂嘴,幾步來到白須老頭的桌邊,叫道:“老頭叫什麽名字,是不是咱本地人?”


    白須老頭『迷』『迷』糊糊,抬起滄桑的麵孔,眼中盡是疲憊之『色』,仿佛將這數千年的辛酸都醉在了酒裏。


    “老夫……白河。”


    “啥玩意,白喝?掌櫃的,這老貨要白喝咱的酒。”掌櫃的一拍桌子,招唿店小二一聲,兩人都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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