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名字


    我沒有出息的看著一張床眼饞,但是看歸看終究不敢雷池一步,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在這個時候我打了個噴嚏。


    有時候想想也是該我倒黴,命中注定的一劫。剛開始嘴張開醞釀了半天都沒有打出來,最後我以為是個假噴嚏的時候它突然就冒出來了,結果沒有想到我這個噴嚏奇大無比,身子因為慣性一彎腰,腦袋剛好碰到門上。


    要說這門也是奇怪,好像希望被我打開似的,我的腦袋都沒有疼,隻是稍微碰了一下,門自己就開了。剛開始隻是有開門的趨勢,我連忙伸手要把門關上,結果這個時候又打了個噴嚏,手指一戳竟然把門徹底的給戳開了。


    我用手背擦了把鼻涕,想在床上睡個覺,都能惹出幺蛾子。心裏隻能罵娘,這太他娘的操蛋了,蛋疼死了都。


    我見門已經被我打開了,禁忌已經破了,在心裏總結出一道至理名言來:人的欲望是災禍它媽,隻要無欲無求就可以平平安安。


    現在也沒有辦法了,我打開外麵的門朝外看了看,四周樹影婆娑,雨一直沒有停的打算。老頭住的那個房子已經黑了,西裝男人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我想了一下,既然我已經打破了禁忌,估計跑到哪裏都一樣危險,還不如在這裏等著西裝男人迴來,更安全一點。


    想到此處我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老母親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女鬼來了愛情說愛,男鬼來了稱兄道弟,要是出現個什麽怪物,就當寵物養了。


    我念及於此,躡手躡腳推門而入走到裏屋虎視眈眈地爬到床上,蓋上被子,隻覺寬闊適宜,身子輕飄飄的如在雲端,說不出的舒服受用,不禁暗道一聲:“慚愧,想我小爺我果然沒什麽出息,果然不是幹大事的人。”


    睡覺的時候穿著鞋子是很難受的,既然已經這樣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趕緊要起來穿鞋,可是剛一睜眼,猛地看到床上站著兩個小孩,大約是七八歲左右的模樣,一個男孩兒子一個女孩兒子。


    因為燭光昏暗我乍一看沒有看清,以為是老頭的孫子,我訕訕笑道:“小朋友,這麽小你就找女朋友啊。”


    等在定睛一看,隻見站在我床邊的小男孩根本不是老頭的孫子。兩個小孩生得肥肥白白一般高矮,臉蛋紅撲撲的,隻是麵目呆滯,既無聲息也無表情。


    我冷不丁看到,真給嚇了個半死,趕緊揉揉眼睛再仔細一看,那對童男童女竟是紙糊的假人。


    想必誰都知道這對紙人是燒給死人用的,我驚得三魂不見了七魄,掙紮著想要起來可是身子卻噩夢魘了一般動彈不得。而兩個紙人卻像有了生命一般慢慢朝我靠近,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無法反抗,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時候才知道西裝男人特意叮囑我記住的兩個詞:金童玉女是什麽意思。死人出殯的時候,都要紮紙牛紙馬,還有金童玉女。原來西裝男人之前爬在門縫裏就看到了它們。這家夥為毛線不明說,是打定主意知道我不會開門嗎?


    我哭喪著臉等死,心裏把西裝男人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邊。難道他不知道我是意外之神嗎?等等不對啊,西裝男人特意囑咐我記住兩個詞:金童玉女。而不是告訴我裏麵有金童玉女。


    我突然想起來了老爺子曾經對我說過的事情。


    姓名,傳承了人的情、意、誌。姓名,蘊含了人的情、氣、神。不僅代表一個人的符號,還有更深刻的寓意,人一生有個靚麗的名字不僅別人印象深刻,而且關係到一生的事業和人際關係。


    名字不僅是一個人的符號和稱謂要伴其一生,而且在某種程度上她是一個人一生的縮影。


    從一個人的姓名的分解中可以看出家庭的希望、本人的興趣、愛好、誌向、情操、抱負和理想,也可窺見友情、習俗、民風、時代特點等等。


    老爺子說到現在很多人認為人的姓名不過是一個簡單的代號或符號,信手拈來,隻要好聽即可,甚至很多人還改個韓國人的名字,每到此處他便吹胡子瞪眼。


    姥爺說一個人從墜墜落地起,其血型、生理節律、內在信息就已經確定了,而人們所能看到的或者每天都要互相打招唿的是人們所熟知和慣用的名字,而隱含在名字裏的更深一層的生命寓意,卻在不經意中被人所忽略了。


    文如其人,人如其名,名不正則言不順。一個人名字,內含這此人的命理,決不是毫無意義的可以任意取之的代名詞。


    漢子是全世界可以作為藝術的字體。不但有形還有意。每一個字蘊涵著豐富的內涵。如三點水,人們會想到毛毛細雨,也可想到大海,當這個字符用作人名,則對人會產生有利與不利的作用,由此可見,姓名昭示一個人的人生信息。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道家認為: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傳統文化命理學家則提倡:名者命矣,有其名則有其命,名與人的命運休戚相關。


    孤魂野鬼找替死鬼投胎時往往會叫人的名字,若人要是答應了,或者迴頭了,肩頭的一把火就會熄滅。這樣的事情誰都聽過,可是卻從沒有想過,為什麽當鬼叫人的名字時,肩頭的陽火會熄滅。原因便是名字中隱含著強大的能量。


    人有人名,鬼有鬼名。這個老爺子當時給我講過。所謂的鬼名其實便是本人生前的名字,不但如此,給死人出殯時燒的金童玉女也是有名字的。


    媽的,我又感受到了老爺子他未卜先知的一麵了。


    我頓時醒悟過來,那對紙糊的童男童女是倆小鬼,要想活命,就得叫破它們的名字,就跟鬼喊人的名字一樣。


    我感覺自己的臉都被小鬼恰成醬紫色了,我從嗓子眼裏擠出了兩個紙人的名字:“李雷和韓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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