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才的感覺沒有錯,吳銘侯在沒有得到李文才認罪的條件下,聯係了洪成榮。


    洪成榮知道李文才沒有那麽容易就對付了,如果那麽簡單的話,自己家老爺子也不會注視這個年輕人了。


    洪成榮第一時間想到了栽贓嫁禍,將事情再往大裏鬧一下,最起碼讓李文才無暇自顧。


    “銘候,你先別忙,這李文才可不是你想想中的那麽簡單,你先找點證據,把他給我先困住,隻要你給我爭取點時間,我一定會處理好這邊的事情。”洪成榮自然有著自己的想法,隻要他得到了紅葉會,那麽就算李文才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將他怎麽著。


    這就叫先斬後奏,生米煮熟飯。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自打他動的那一刻,洪爺那邊也收到了消息。


    “阿成,雖然我不知道李文才那邊想要做什麽,但據我所知老大的脾氣是比較急的,你切去告訴洪征一聲,這些日子別出門。”隨即又想到了什麽,道:“等等,你還是讓阿龍去一趟,保護一下洪征,在李文才沒有出來之前,別讓他迴來。”


    “老爺子,我想還不至於,大少爺的脾氣……”


    “我的孩子我清楚,老大雖然本事有限,但做事向來大膽的很,如果我不防備一手,那麽會造成不可彌補的後果,那時候的紅葉會必然要亡。”


    洪爺的話讓劉成感覺到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當然他不是懷疑洪爺的決斷,他的不安是來源於李文才。洪爺此刻已經到了生死在頃刻的時候,那些和洪爺在一起拚搏的人也死的死,走的走,主事的人已經沒幾個了,而現在洪爺對李文才的信任已經超過了一個預期的期限。


    這並不是什麽好事情,如果李文才心中沒有什麽壞想法,那麽紅葉會必然會隨之而保住,就算是崛起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據他所知的是,李文才不僅僅野心不小,從開始到結束,他一直圖謀這更為強大的權利。


    這才是他擔心的。


    隻是,他沒有理由去阻止洪爺,畢竟李文才到現在並沒有對紅葉會造成過任何的傷害,而且到現在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他實在說不上李文才到底要幹什麽。


    “哎,希望你們都理智一些,別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劉成是一個什麽事情都能運籌帷幄的人,但對於李文才,他實在是吃不準。


    阿龍聽了劉成的話,隻是點了點頭,在他離開的時候,臉色頗為沉重的對著劉成說道:“你還是小心一些小魏吧。”


    此話讓劉成倒是一愣,他不明白阿龍這事情指的是什麽!


    可是他太了解阿龍了,他絕對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別看他平日裏做事情都是一根筋,但是認真起來,他並不顯得比別人差。


    能在刀口上舔血舔到今日的人,會是沒腦子的人?可是為什麽要小心小魏呢?這個問題在劉成的腦子中不停的盤旋著,因為他實在想不到一個懷疑小魏的理由來,這麽多年的兄弟,共同出生入死,他寧願小心自己也不願懷疑。


    ……


    吳銘侯果然被李文才算到了,他的確有些鋌而走險,通過一些調查,他有篡改裏麵內容的趨向。


    而洪成榮從中開始配合起他來,畢竟這不算一個很差勁的法子。


    按照吳銘侯的想法,就是讓洪成榮的人去威脅那幾個法醫官,讓他們將有春藥的酒給改掉,而且指示他們對那個張順的死亡原因是,利器穿胸而死。


    從防衛到謀殺,隻不過是一個過程,作為副檢察官的吳銘侯對於這個程序,那是不能再熟悉了。


    隨著證據的偽造,對於李文才的再一次的聲訊開始了。


    更是一個“也許有”的罪名。


    “李文才,這是鐵一般的證據,你還有什麽抵賴的?”吳銘侯和李文才坐在了一起,這一次他給李文才帶上了手銬腳鏈,當成了重刑犯。


    李文才倒是坦然一笑,說道:“吳檢察官,自你上一次來這裏和我說話,你前腳踏出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想幹什麽?但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就憑你還是要不了我的命的,還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有些事情你可以管,但有些事情你隻要插手,那麽第一個死的人,必然是你。”


    這是警告,也是威脅,而且是赤裸裸的,沒有任何的遮攔。


    對於李文才的話,吳銘侯氣的一佛歸天,二佛出世了,可是看著囂張的李文才,麵對著這麽多的同事們,他還真不好當場發飆。


    對於這些警察們而言,李文才的確是有史以來第一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敢如此的狂妄,直接把你一個檢察官不當迴事,這就是牛人。


    “我可以告你恐嚇。”吳銘侯說道。


    “隨你,但是話隻說一遍,我現在心情還算不錯,但如果你真要和我作對,那麽我第一個想要對付的人僵屍你。”李文才坦然一笑:“我和你的談話就此結束,你也可以當成你心中所想的那樣,同時呢也將我現在所說的話當成一種供詞。”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吳銘侯拍案而起,怒指李文才的鼻子,對著警察們吼道:“這就是你們所說的一個罪人,這就是罪人?你們這是給黨丟人,竟然放任這樣一個不法之徒在這世間逍遙,我會第一時間打報告上去,同時也會追究你們的責任。”


    警察們心中可是罵爹了,這個吳銘侯可真是吃錯藥的瘋子,現在都的了狂犬病到處亂咬人了,這能怪他們麽?人家李文才擺明了就是鬧騰的,你是沒有問人家什麽身份,就在這裏狂吼,如果你真知道了,都不知道誰會下崗。


    反正李文才是沒有了話,就那意思,你吳銘侯想幹什麽,就去幹什麽吧,到時候咱們騎驢看唱本唄,誰贏誰負,到時候再說。


    吳銘侯以為是得到了足夠的證據,同時也在西京法院起訴李文才。


    可是上麵還沒個說法呢,主審法官卻得到了通知,不能攙和這事情。


    這倒是讓他感覺為難了,作為一個判決他人生死的法官,自然是有著維護法律的責任,如果聽從了這個命令,那麽有瀆職的罪名。


    他是一個鍾正的人,也就要好好的想想了。


    不過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去管不管這事情呢,一則通知書,讓吳銘侯陷入了困境之中了。


    吳銘侯“瀆職”


    原因很簡單,就是他對李文才所做的事情很快就曝光出來,而且嫁禍冤枉,同時指出了他的一些罪證,尤其一條,差一點讓吳銘侯吐血。


    這一條是,他為了維護黑幫的利益,冤枉好人,迫使他人陷害李文才。


    這事情的始作俑者自然不是他人,而是韓英。她接到了李文才的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調查了吳銘侯,很顯然的是,他的那一點點關係,哪能經得起韓英的調查,沒幾個小時,他的所有報告就敗在了韓英的麵前。


    韓英對著他的資料恥笑了一聲,自始至終韓英還想不到一個很好的辦法將李文才給放出來呢,現在這吳銘侯給了,她不順著杆子往上爬,你當人家啥啊?


    吳銘侯很快就被革職了,同時調查了起來,而韓英有心做大這事情,將所有的罪名往他身上推,就大肆的炒作了起來。


    可憐的吳銘侯反應了過來,但是晚了。


    他的罪名很快被落實,而且一紙逮捕令,他就鋃鐺入獄。


    他在看守所看到了李文才,而這廝還很無恥的對著他著手呢。


    “吳大檢察官,怎麽來這裏了?我們這才見麵幾天,你這麽快就想我了?不過俺可真對男人沒什麽興趣,如果你敢對我起壞心思,我非割了你的jj不可。”


    李文才這話差點讓吳銘侯吐血而亡,可是卻不敢說什麽,他到現在還沒明白,李文才身後到底有多大的關係網,自己剛剛起了個頭,就被整的這麽慘,那如果自己真要做了點什麽呢?


    想到此處,他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他想到了他的姐夫,自己在哪裏做的事情,完全是聽從了洪成榮的,如果洪成榮到現在還看不清楚李文才的能量的話,如果……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這個後果可真的不怎麽好!而且,很有可能的是,他們的實力網絡會被連根的拔起。


    隻是,一切晚了。


    洪成榮在得到吳銘侯被抓消息的前一刻就動手了,對著他的侄子出手,他高價請來了數個殺手,想要就此將侄子從這個世界上抹掉。


    可是他坐立不安的一個晚上過去了,任何的消息都沒有。


    他不是心疼那些錢,而是害怕侄子身後麵是否還有未知的能量而已,而就在這時候,他也接到了吳銘侯入獄的消息。


    他的手抖了一下,他感覺壞事了。


    如果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自己的小舅子完了,那麽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李文才肯定是知道了吳銘侯和自己的關係,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舅子擊垮,那麽接下來……


    就是自己暴漏了,李文才很可能會調轉槍口來對付自己。


    這麽短的時間,這麽快的動作,而且還做的這麽徹底,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李文才的能力已經出乎他的想想了,他不由自己的慌張了起來。


    當然,這一切可真的冤枉李文才了,自始至終,李文才可說明都沒有做,而且他隻是在看守所吃著比較豐盛的晚餐而已。


    吳銘侯感覺憋屈,都是階下囚,自己為何吃的是小蔥拌豆腐,人家吃的就是魚肉加炒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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