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的?誰推你的?”


    白鳳本來隻是為了轉移自己的窘況才說出這事兒,誰知道夜千殤居然立刻變了臉色,眼底黑的像是潑了墨水一樣,暗流湧動,一伸手就把白鳳按在牆上厲聲質問,可是把白鳳嚇得夠嗆。


    “啊,那個,其實也不是什麽很嚴重的事情。”


    不太自然地轉移了視線,白鳳見不得夜千殤對自己那麽上心的樣子,因為自己會良心痛。


    “是我自己沒注意,隻提醒了那姑娘,沒給畫符念咒什麽的,害她還是被鬼附身了。剛剛其實是鬼推得我。”


    “……”


    用手掰著白鳳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


    看她眼神還算真實篤定,夜千殤這才鬆開她,語氣卻還是不悅。


    “你又不是那些人的監護人,沒必要跟他們說這些,他們的死活也和你無關。比起關心照顧他們,你更應該好好愛護你自己。你看看你,臉色多不好看。我這邊也不急著一時半會,你也別用力太過。”


    “我……”


    鼻尖一酸,白鳳說話的聲音突然也帶了些哽咽,連忙捂住嘴巴,搖了搖頭:“不,我,我沒關係的。倒是你,沒事就好了。”


    “嗯。”


    看出來白鳳有點想哭,但是在盡力壓抑情緒,夜千殤心頭有點堵,但還是什麽都沒說。


    他不能強求白鳳什麽都和自己坦白,最起碼現在不行,因為沒有那個資格。


    “迴去上課吧?你拎個包是想逃了嗎?”


    “嗯,”憋去眼淚,堅定地凝視著夜千殤背後那群女鬼,白鳳攥緊拳頭:“你跟我一起吧。”


    “去哪裏?”


    “去我家。”


    “嗯?這進展會不會有點太快了?”


    夜千殤驚訝歸驚訝,但還是乖乖跟在了白鳳後麵。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萬一之後真的能發生點什麽旖旎的事兒呢?


    “你這地方夠神神叨叨的啊!”


    剛進白鳳的房間,夜千殤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一個女孩子的房間,居然是以黑白黃為主調的。


    整麵牆上除了一張張黃紙符以外,就是各種看不懂的類似於布陣一樣的東西,還掛著銅錢劍,八角形羅盤還有太極圖,一堆銅錢串串之類的東西……


    就連鏡子都是複古的大銅鏡,裏麵映出自己的臉,但是黃澄澄的,看著實在有點滲人。


    “靠這個吃飯,不然你以為呢?而且做這種活經常會把那些鬼追丟了,它們很可能會迴來報複,所以什麽事兒都得準備好。”


    “你也怕鬼嗎?”


    看到白鳳從床底下抽出一個大箱子,在裏麵搗鼓著各種道士用的工具,夜千殤就知道自己這美夢算是破滅了。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一開始不答應?”


    拿出四根桃木,擺在夜千殤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讓他坐在地上的黑墊子上,再於他額頭點上一點朱砂,白鳳用銅錢劍一挑,牆上的銅錢串咻咻咻地飛出來,在桃木上圈了一圈又一圈。


    無風,但銅錢串上的鈴鐺嗡嗡作響個不停。


    “你這是在給我做法驅鬼嗎?”


    “……”


    看白鳳一臉專心致誌,夜千殤默默閉了嘴巴,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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