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嗎?


    不快樂嗎?


    這些都不重要……


    因為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因為已經為了這些舍棄了所有,所以無論快與不快,都竭盡全力不想迴頭。


    不然先後悔的那個必然是自己。


    甚至可能會在悔恨中死去也不一定。


    人一旦意識到自己沒有退路可走,那麽一定會選擇堅定向前。


    “小子,漂亮話說的差不多就行了,人非完人,行為處事也一定沒辦法麵麵俱到,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便早就沒有會不會後悔這一說了。倒是你,還是早點後悔今天遇到我了吧!”


    手上的火焰再度噴發,風臣月便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擊飛到了後邊的牆壁上,砰咚一聲便將整麵牆都摧枯拉朽地推倒了。


    “噗!咳咳!”


    被廢墟壓著,風臣月美麗的紅衣變的破破爛爛,頭發也淩亂地披散著,被灰塵籠罩的髒兮兮。


    可即便是如此狼狽,那張驚為天人的臉蛋依舊表現著他的卓絕動人。


    “小子,你沒事吧?”


    “怎麽會沒事呢!咳咳!”


    一張口,嘴巴裏立刻滲出大灘大灘的鮮血,風臣月用手捂著也擋不住血液無孔不入的滲透:“果然不愧是仙靈修界的人,這麽一下幾乎就把我的經脈全都打斷了。”


    隻有右手和後背還有一點痛感和能動力,身體的其他部分都已經是毫無知覺,這大概就是痛到麻木了吧?


    風臣月忍不住想。


    “那怎麽辦?”


    白龍蒼老的聲音裏明顯添了些慌亂,他沒辦法出去幫這小子的忙,要是一直任其這麽發展下去的話,這小子恐怕……


    “說實話,完全想不到該怎麽辦呢!而且現在腦袋裏完全都是鳳兒。”


    風臣月鬱悶地抬頭望天,那裏已經因為戰鬥被開了一個大洞,能透過它看到夜晚澄澈明亮的天空。


    “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和鳳兒同床共枕過,其他三個人都有過了,我特別虧不是嗎?”


    “臭小子你瘋了嗎?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想這種事情。”


    不然要想些什麽呢?


    眼前越來越朦朧,風臣月第一次感覺到和死亡之間的距離是那樣近。


    這個女人在仙靈修界不知道是什麽水平,但用凡靈修界的算法,實力起碼比他高上千倍萬倍。


    剛才那一下也是,縱然她沒有用全力,依然讓風臣月身體盡數破碎,而且要不是風臣月提前注意了一下,估計靈根都會被整個摧殘掉。


    這種感覺就像是滄海裏的一粟,一下子就能體會到自己有多渺小多無力。


    鳳兒就是這麽一路走過來的吧?


    每次都要被迫對上那些完全算是犯規了的對手。


    即便如此,無論何時她都會最終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真的很厲害呢!


    “你還有什麽遺言嗎?”


    帶火的手指挑起風臣月的下巴,女子高傲地昂起頭顱,線條深刻的眼眸如同利刃般鋒芒畢露,像是睥睨天下的女皇一樣。


    她也的確有被稱作女皇的資格。


    “沒有遺言,因為……還不太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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