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嗎?


    坐在白鳳的床邊,冥清一會兒瞥一下白鳳毫無血色的臉蛋,有種說不上是什麽的感覺。


    他本沒想過去心疼這個笨蛋,因為在他看來,她會走那麽多的彎路,受那麽多無妄之災,都是因為她的猶豫不決。


    可相處著相處著,他知道,這就是人類的思維。


    人類的情緒心思,遠遠比他們這些靈獸器靈要健全的多,他們的一生就是在一次次糾結中做出選擇的過程。


    若隻是隨意地殺伐,那也一定不能稱之為人類了。


    “你醒了吧?”


    不用迴頭看就能感覺到白鳳狀態上的變化,冥清淡淡出聲,順手從桌子上端了一杯水到她麵前。


    “嗯。”


    聲音沙啞的過分,渾身上下都酸疼,迴想起之前比試的事情,白鳳甚至不用看身體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是,接水的時候,看到胳膊上一朵一朵曖昧的紅還是忍不住立刻縮迴被子裏去,白鳳不太自在地咳嗽一聲:“那,那個就放在那裏好了,我迴頭再喝。”


    一邊心虛的說一邊在心裏嘟囔,迴頭,迴頭一定要好好教育柊鏡,告訴他不能把痕跡留在這麽明顯的地方。


    “不用躲了,”自然而然地翻了個白眼,冥清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眼睛還沒有瞎到那個程度。”


    “啊?!!!”


    看不到脖子,但是聽冥清這麽一說,白鳳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她這是身體上下都被柊鏡那個笨蛋寵幸過了啊。


    自己做錯了什麽?


    他用得著趁自己沒有意識的時候那麽虐待自己嗎?


    “為什麽不殺了那個女人?”


    “嗯?”


    “我問你為什麽不殺了那個風羅蘭,你明明知道那個人是奪舍而來的,以殺你為目標,為什麽還要放她一碼?你這個人真的濫好人到那個程度了嗎?”


    “是嗎?原來我放了那個人啊?”


    難怪總感覺冥清還有柊鏡很反常呢……以他們的想法來說一定覺得她瘋了吧?


    長歎一口氣,白鳳幹脆靠到床頭,靜靜地欣賞著窗外那已經紅透了的楓葉。


    在空間裏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可每次自己離開這裏,去到外麵,卻隻是一兩天的時間。


    有時候,白鳳甚至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世界,那個又是虛假的。


    就好像,她是不是真的死過一次,她是不是真的在另一個世界生活過一樣。


    “大概是因為我和她之間有共鳴感吧?”


    “你和她能有什麽共鳴!”


    一腳踹開門,柊鏡的手上還端著一盆濃白的湯,白鳳輕嗅,大概是燉骨頭吧?


    是給她燉的嗎?


    “我,我是說我和她都是鳩占鵲巢的人。”


    光是看柊鏡那能夾死蒼蠅的眉心,白鳳就慫了不少。


    明明自己都讓他那麽“虐待”了,居然還這麽兇巴巴的……


    “你鳩占鵲巢什麽了?你又沒搶人的身體,也沒占到這個身份的便宜,你哪裏來的那些共鳴?”


    見不得白鳳自我懷疑的樣子,也不喜歡她把問題都歸納到自己身上,柊鏡有些止不住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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