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唐黎在我嬌嫩的臀部又是輕輕一拍，笑得邪魅，他說：“先吃點東西再去洗澡吧。”
我跳出他的懷抱，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大衣披上，我嬌笑著迴頭看著床上慵懶的藍唐黎，說：“王爺要是餓了，就先吃吧，我先去泡湯了。”
身上又黏又酸痛，如果不快點洗去身上的贓物，我又怎麽能有心境吃下飯呢？
當躺在曉月居舒適的浴池內，我的思維才逐漸運轉起來。
我剛問了小玉昨晚的情況，藍唐黎迴來後找遍整個曉月居都沒看到我，問了所有的下人都不知道我去哪了。尹田雖然很肯定我沒有出府，但卻也說不出我到底去了哪，還被藍唐黎踹了兩腳。
照小玉的描述，藍唐黎對我昨晚的失蹤很生氣，大有把王府掘地三尺，或血流三尺的勢頭。加上他離開前說得那些話，他顯然不認為我的消失是個意外，他肯定是聽到了什麽，知道有人會帶我離開。
除夕那晚，因為時間緊迫，我並沒有追問阿明這一個多月在做什麽，但是，那些疑問和假設，現在已經變成了肯定，阿明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沒跟我說，他似乎給自己招了很大的麻煩。
我洗完澡出來時，藍唐黎坐在桌前，顯然也是沐浴過的，發絲還微微泛著水光。藍唐黎行跡一向如鬼魅般變幻莫測，我對他的出現一點也不感到驚奇，我奇怪得是一旁站著的水煙碧。
“王妃吃過了嗎？要一起吃點嗎？”我笑著問道。
水煙碧現在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在這個母憑子貴的時代，有些客套話還是要說的。
還沒走進就被藍唐黎一把拉了過去，直接跌坐在他的腿上，藍唐黎把玩著我散亂的發絲，笑得邪魅。他說：“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睡到醒了才吃？”
也不知道是誰害我睡到這個點，吃著著不知道叫午飯還是晚飯的東西，我在心裏嘲諷。
“那妾身就先告退了，妾身剛才說的......”
“本王知道了，你先迴吧，好好養著身體，可別苦了肚子裏的孩子。”藍唐黎擺擺手道，語氣雖然沒有不耐煩，但那動作卻著實很傷人。
水煙碧走遠了，我才問道：“王妃找王爺有事？”
藍唐黎懶懶地點了個頭。說：“真不知道女人都在想些什麽，孩子連兩個月都不到，就叫本王去選做衣服的料子。”
我嬌笑著說道：“王爺這就不懂了。孩子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能不心疼嗎？自然是想著要把最好的都給他，也自然是希望他的父親能像孩子的母親一樣疼愛他。”
藍唐黎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繼而一本正經地問道：“曉曉，也這樣覺得嗎？”
我？還真是沒有思索過這方麵的事情。我暢想的未來裏還沒有孩子和孩子他爹。
“你不喜歡孩子？還是隻是不稀罕與本王的孩子？”
見我有些許怔愣，藍唐黎挑眉，嘴角雖帶笑，但我知道，他已經有些不悅了，我以前怎麽沒發現藍唐黎這麽愛聯想.
我有些無奈地說：“王爺就對自己這麽沒信心嗎？我隻是還沒想過這些問題。”
“本王對自己從來沒有不自信過。讓本王沒信心的是你。”
我假裝驚訝裝，“王爺這是在折煞我嗎？我可不想成為王爺人生中的敗筆。”
藍唐黎冷哼一聲，卻也不惱。像什麽都沒發生般繼續用餐。摸不清他的心思，但我還是試探性地問了句：“聽說街上這陣子很熱鬧，我可以去瞧瞧嗎？”
藍唐黎斜睨我一眼，表情並無太大波動，他未曾停下手中的筷子。語氣很隨意地說道：“十五是最熱鬧的，會有花燈和舞龍獅。本王最近比較忙，等那天一定帶你去街上瞧瞧。”
我當然不會毫無眼色地說，不用勞煩王爺，我自己去瞧就行。我話裏的意思藍唐黎怎麽可能聽不懂，但他越不讓我出去，我反而越擔心。阿明不會已經出了什麽事吧？
“放心，上官明現在好得很。”藍唐黎語帶嘲諷。
我卻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有所放心，現在好得很，意思是說將來就不一定了吧。
“啪”得一聲，藍唐黎將筷子重重扣在桌上，他猛然站起身來，語氣冷冷地說：“韓曉曉，你要是肯把對上官明一半的心思用在本王身上，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藍唐黎就這麽走了，而且一連好幾天都沒再到過曉月居，也沒去水煙碧那。偶爾聽到下人們閑聊，藍唐黎似乎真得很忙，有好幾個晚上都是醜時之後才迴府的，昨晚更是連王府都沒迴。
不知為什麽，我總是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今天是正月初十，我還惦記著藍唐黎說得十五帶我出府。
“見過王妃。”
正怔愣間，我聽到外間有丫鬟請安的聲音，這府內，除了我這個王妃，就是水煙碧那個王妃了。以水煙碧對我的厭惡程度，沒有什麽事的話她是不會親自上門來的，我很好奇這次又是什麽事情讓她屈尊光臨。
“有事？”私底下，我也懶得跟這個小丫頭裝模作樣，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水煙碧的小手握成兩個拳頭，似乎隨時都要衝上來一般，我用眼神製止小玉要上前的動作。笑話！我連林馨兒都不放在眼裏，又什麽時候怕過水煙碧！
水煙碧的銀牙狠狠咬著自己的嘴唇，咬了又放，放了又咬，仿佛她咬得不是自己的嘴唇，而是什麽深惡痛疾，恨不得毀滅的東西。
“放過我的孩子。”半晌，水煙碧終於開口了，卻驚得我一臉錯愕。
“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的孩子，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實挺想你把這個孩子生出來的。”我坦白道，有個孩子去分散藍唐黎的注意力挺好。
“你當然希望我生出來！”如果水煙碧前一秒的話語還算平靜的話，現在的語調就像是要摧毀全世界的狂風暴雨，“這樣，你就能名正言順讓我的孩子認你做親娘！你搶了王爺，搶了我擁有的一切，現在，你連我的孩子都要搶！”
孕婦的情緒真得很可怕，我無奈地撫撫額，說：“我不知道你從哪聽來的風言風語，我現在就明確告訴你，我對你肚裏的孩子沒，興，趣。”
“水煙月，你不要再裝了！這是王爺親口說得，他說一旦這孩子生下來，就要過繼到你名下。你自己不能生孩子，就要搶我的孩子嗎？”水煙碧的聲音真得很吵，她本身就算是個孩子，現在又在為她的孩子衝我大唿小叫，不知為什麽，我覺得很滑稽。
鑒於她是孕婦，我也懶得跟她計較，我笑著說：“既然是王爺說得，你就該找王爺去理論，在我這撒什麽野？還有，你盡管放心，就算你跪著求我要你的孩子，我都不會考慮。”
真不知道藍唐黎又哪個經搭錯了，居然想把水煙碧的孩子過繼給我，我可沒那個閑情逸致，一把屎，一把尿得給別人的小孩當娘。
“你以為我沒有爭取過嗎？王爺說......如果我不同意，這孩子就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必要了......”水煙碧的情緒過於激動，似乎是動了胎氣，不等我吩咐，她的婢女就很有眼色地扶住了她那搖搖欲墜的身軀。
我給小玉打了個手勢，她立刻上前給水煙碧倒了杯茶。聽了水煙碧的話，我還真得是有些震驚，藍唐黎當真這麽狠心？都快兩個月的嬰兒了，他說不要就不要了。
我無聲地歎口氣，拿起桌邊的茶杯，淡淡地說道：“如果沒什麽事，你還是安心迴去養胎吧。放心，小孩子那麽麻煩，我目前還很討厭小孩，還不會自虐到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水煙碧坐著喘了幾口氣，平息了情緒，她站起來，說道：“水煙月，你這樣的人注定一輩子都不會得到真愛。就算是你喜歡的人，你也隻會給他們帶來災難，先是王涼，現在又是上官明，你注定會孤單一輩子。”
啪啦一聲，我手中的茶杯應聲落地，顧不得熱水濺到裙子上，我快速上前攔住要離開的水煙碧，“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上官明怎麽了？”
水煙碧怔愣了片刻，旋即放肆地笑起來，我沒有那個耐心等她笑完，直接抓著她的手臂，眼睛直直地看著她，我又問：“上官明到底怎麽了？信不信我真得會讓你的孩子叫我娘！”
水煙碧狠狠使力甩開我的手，卻沒有停止臉上的笑意，她說：“你居然不知道？哈哈！上官丞相一家因謀反之罪牽連九族，滿族抄斬，會在明日午時，人最多的東市執行斬刑。你一向比我聰明，應該更明白斬刑定在明日的涵義吧，陛下是要向天下人宣告，所有背叛藍氏一族的人，活得過初一，也活不過十五，嗬嗬！”
我頹然地鬆開抓著水煙碧的手，對於她的嗤笑甚至沒有一點感覺，我滿腦子浮現得都是那尚未執行的斬首之刑，我覺得雙腿開始使不上力。
在我就要跌倒之際，一雙有力而霸道的手及時卡在我腰側，藍唐黎略帶薄怒的聲音響起：“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我有些混沌的思緒似被重重敲擊了一下，突然迴過神來，我反身抓住藍唐黎的衣襟，我說：“王爺，你一定要救救上官明！”
藍唐黎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冷，他將周圍的人掃視了一番，說：“你們都出去。”
也許是被藍唐黎那一記陰狠的眼神嚇到了，水煙碧她們一個字都沒敢發出，就如逃命般紛紛落跑。
我跳出他的懷抱，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大衣披上，我嬌笑著迴頭看著床上慵懶的藍唐黎，說：“王爺要是餓了，就先吃吧，我先去泡湯了。”
身上又黏又酸痛，如果不快點洗去身上的贓物，我又怎麽能有心境吃下飯呢？
當躺在曉月居舒適的浴池內，我的思維才逐漸運轉起來。
我剛問了小玉昨晚的情況，藍唐黎迴來後找遍整個曉月居都沒看到我，問了所有的下人都不知道我去哪了。尹田雖然很肯定我沒有出府，但卻也說不出我到底去了哪，還被藍唐黎踹了兩腳。
照小玉的描述，藍唐黎對我昨晚的失蹤很生氣，大有把王府掘地三尺，或血流三尺的勢頭。加上他離開前說得那些話，他顯然不認為我的消失是個意外，他肯定是聽到了什麽，知道有人會帶我離開。
除夕那晚，因為時間緊迫，我並沒有追問阿明這一個多月在做什麽，但是，那些疑問和假設，現在已經變成了肯定，阿明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沒跟我說，他似乎給自己招了很大的麻煩。
我洗完澡出來時，藍唐黎坐在桌前，顯然也是沐浴過的，發絲還微微泛著水光。藍唐黎行跡一向如鬼魅般變幻莫測，我對他的出現一點也不感到驚奇，我奇怪得是一旁站著的水煙碧。
“王妃吃過了嗎？要一起吃點嗎？”我笑著問道。
水煙碧現在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在這個母憑子貴的時代，有些客套話還是要說的。
還沒走進就被藍唐黎一把拉了過去，直接跌坐在他的腿上，藍唐黎把玩著我散亂的發絲，笑得邪魅。他說：“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睡到醒了才吃？”
也不知道是誰害我睡到這個點，吃著著不知道叫午飯還是晚飯的東西，我在心裏嘲諷。
“那妾身就先告退了，妾身剛才說的......”
“本王知道了，你先迴吧，好好養著身體，可別苦了肚子裏的孩子。”藍唐黎擺擺手道，語氣雖然沒有不耐煩，但那動作卻著實很傷人。
水煙碧走遠了，我才問道：“王妃找王爺有事？”
藍唐黎懶懶地點了個頭。說：“真不知道女人都在想些什麽，孩子連兩個月都不到，就叫本王去選做衣服的料子。”
我嬌笑著說道：“王爺這就不懂了。孩子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能不心疼嗎？自然是想著要把最好的都給他，也自然是希望他的父親能像孩子的母親一樣疼愛他。”
藍唐黎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繼而一本正經地問道：“曉曉，也這樣覺得嗎？”
我？還真是沒有思索過這方麵的事情。我暢想的未來裏還沒有孩子和孩子他爹。
“你不喜歡孩子？還是隻是不稀罕與本王的孩子？”
見我有些許怔愣，藍唐黎挑眉，嘴角雖帶笑，但我知道，他已經有些不悅了，我以前怎麽沒發現藍唐黎這麽愛聯想.
我有些無奈地說：“王爺就對自己這麽沒信心嗎？我隻是還沒想過這些問題。”
“本王對自己從來沒有不自信過。讓本王沒信心的是你。”
我假裝驚訝裝，“王爺這是在折煞我嗎？我可不想成為王爺人生中的敗筆。”
藍唐黎冷哼一聲，卻也不惱。像什麽都沒發生般繼續用餐。摸不清他的心思，但我還是試探性地問了句：“聽說街上這陣子很熱鬧，我可以去瞧瞧嗎？”
藍唐黎斜睨我一眼，表情並無太大波動，他未曾停下手中的筷子。語氣很隨意地說道：“十五是最熱鬧的，會有花燈和舞龍獅。本王最近比較忙，等那天一定帶你去街上瞧瞧。”
我當然不會毫無眼色地說，不用勞煩王爺，我自己去瞧就行。我話裏的意思藍唐黎怎麽可能聽不懂，但他越不讓我出去，我反而越擔心。阿明不會已經出了什麽事吧？
“放心，上官明現在好得很。”藍唐黎語帶嘲諷。
我卻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有所放心，現在好得很，意思是說將來就不一定了吧。
“啪”得一聲，藍唐黎將筷子重重扣在桌上，他猛然站起身來，語氣冷冷地說：“韓曉曉，你要是肯把對上官明一半的心思用在本王身上，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藍唐黎就這麽走了，而且一連好幾天都沒再到過曉月居，也沒去水煙碧那。偶爾聽到下人們閑聊，藍唐黎似乎真得很忙，有好幾個晚上都是醜時之後才迴府的，昨晚更是連王府都沒迴。
不知為什麽，我總是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今天是正月初十，我還惦記著藍唐黎說得十五帶我出府。
“見過王妃。”
正怔愣間，我聽到外間有丫鬟請安的聲音，這府內，除了我這個王妃，就是水煙碧那個王妃了。以水煙碧對我的厭惡程度，沒有什麽事的話她是不會親自上門來的，我很好奇這次又是什麽事情讓她屈尊光臨。
“有事？”私底下，我也懶得跟這個小丫頭裝模作樣，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水煙碧的小手握成兩個拳頭，似乎隨時都要衝上來一般，我用眼神製止小玉要上前的動作。笑話！我連林馨兒都不放在眼裏，又什麽時候怕過水煙碧！
水煙碧的銀牙狠狠咬著自己的嘴唇，咬了又放，放了又咬，仿佛她咬得不是自己的嘴唇，而是什麽深惡痛疾，恨不得毀滅的東西。
“放過我的孩子。”半晌，水煙碧終於開口了，卻驚得我一臉錯愕。
“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的孩子，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實挺想你把這個孩子生出來的。”我坦白道，有個孩子去分散藍唐黎的注意力挺好。
“你當然希望我生出來！”如果水煙碧前一秒的話語還算平靜的話，現在的語調就像是要摧毀全世界的狂風暴雨，“這樣，你就能名正言順讓我的孩子認你做親娘！你搶了王爺，搶了我擁有的一切，現在，你連我的孩子都要搶！”
孕婦的情緒真得很可怕，我無奈地撫撫額，說：“我不知道你從哪聽來的風言風語，我現在就明確告訴你，我對你肚裏的孩子沒，興，趣。”
“水煙月，你不要再裝了！這是王爺親口說得，他說一旦這孩子生下來，就要過繼到你名下。你自己不能生孩子，就要搶我的孩子嗎？”水煙碧的聲音真得很吵，她本身就算是個孩子，現在又在為她的孩子衝我大唿小叫，不知為什麽，我覺得很滑稽。
鑒於她是孕婦，我也懶得跟她計較，我笑著說：“既然是王爺說得，你就該找王爺去理論，在我這撒什麽野？還有，你盡管放心，就算你跪著求我要你的孩子，我都不會考慮。”
真不知道藍唐黎又哪個經搭錯了，居然想把水煙碧的孩子過繼給我，我可沒那個閑情逸致，一把屎，一把尿得給別人的小孩當娘。
“你以為我沒有爭取過嗎？王爺說......如果我不同意，這孩子就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必要了......”水煙碧的情緒過於激動，似乎是動了胎氣，不等我吩咐，她的婢女就很有眼色地扶住了她那搖搖欲墜的身軀。
我給小玉打了個手勢，她立刻上前給水煙碧倒了杯茶。聽了水煙碧的話，我還真得是有些震驚，藍唐黎當真這麽狠心？都快兩個月的嬰兒了，他說不要就不要了。
我無聲地歎口氣，拿起桌邊的茶杯，淡淡地說道：“如果沒什麽事，你還是安心迴去養胎吧。放心，小孩子那麽麻煩，我目前還很討厭小孩，還不會自虐到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水煙碧坐著喘了幾口氣，平息了情緒，她站起來，說道：“水煙月，你這樣的人注定一輩子都不會得到真愛。就算是你喜歡的人，你也隻會給他們帶來災難，先是王涼，現在又是上官明，你注定會孤單一輩子。”
啪啦一聲，我手中的茶杯應聲落地，顧不得熱水濺到裙子上，我快速上前攔住要離開的水煙碧，“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上官明怎麽了？”
水煙碧怔愣了片刻，旋即放肆地笑起來，我沒有那個耐心等她笑完，直接抓著她的手臂，眼睛直直地看著她，我又問：“上官明到底怎麽了？信不信我真得會讓你的孩子叫我娘！”
水煙碧狠狠使力甩開我的手，卻沒有停止臉上的笑意，她說：“你居然不知道？哈哈！上官丞相一家因謀反之罪牽連九族，滿族抄斬，會在明日午時，人最多的東市執行斬刑。你一向比我聰明，應該更明白斬刑定在明日的涵義吧，陛下是要向天下人宣告，所有背叛藍氏一族的人，活得過初一，也活不過十五，嗬嗬！”
我頹然地鬆開抓著水煙碧的手，對於她的嗤笑甚至沒有一點感覺，我滿腦子浮現得都是那尚未執行的斬首之刑，我覺得雙腿開始使不上力。
在我就要跌倒之際，一雙有力而霸道的手及時卡在我腰側，藍唐黎略帶薄怒的聲音響起：“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我有些混沌的思緒似被重重敲擊了一下，突然迴過神來，我反身抓住藍唐黎的衣襟，我說：“王爺，你一定要救救上官明！”
藍唐黎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冷，他將周圍的人掃視了一番，說：“你們都出去。”
也許是被藍唐黎那一記陰狠的眼神嚇到了，水煙碧她們一個字都沒敢發出，就如逃命般紛紛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