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帝陵。


    曹操與袁紹正護送著太子劉辯往邙山深處逃去。


    “報…報…”


    一名騎士匆匆趕來…


    袁紹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


    不等騎士開口…


    他直接反問道。“可是,可是…十常侍追上來了?”


    長長的喘著大氣,袁紹整個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留下來的那些蝦兵蟹將,怎麽可能抵擋住十個先天境界的強者!


    能拖延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了。


    “不…是…是儒門與將門的支援趕到,十常侍求…求和了!”


    騎士的話有些磕絆。


    他第一手接到這個信息,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可何皇後的旨意都下來了,重責十常侍,嘉獎護駕之人。


    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原本還猶如猛虎下山的十常侍,一時間變成了最溫順的家貓,竟甘願受罰,毫無怨言。


    這一切都來的太快,太過匪夷所思!


    “什…什麽?”


    袁紹長大的嘴巴裏足夠塞下一整個雞蛋。“你是說?十常侍…被…被儒門與將門打敗了?”


    難以置信!


    出身名門的袁紹自問也是見過世麵的。


    他自然知道,一個先天級別的宗師戰鬥力是何其的強橫?


    怎麽可能是儒門那群書生,將門那群尋常兵勇可以匹敵的!


    何況…


    對手還是十個先天級別的強者,真氣縱橫,怕是揮揮手都足夠覆滅儒門與將門的聯軍了。


    “本初,你讓這位大哥把話講完!”


    曹操急忙上前…


    示意騎士繼續講下去。


    騎士則是拍拍胸脯,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一些,方才繼續講到。


    “在下並沒有在現場,隻是聽聞甘泉宮中出現一個九十餘歲的老者,摧古拉朽一般的戰敗了十常侍…並給他們喂以毒藥,逼迫他們臣服!”


    所謂三人成虎!


    起初宮內傳出的消息是…老者的神功使得十常侍奇癢難耐,被迫臣服。


    到現在…已經變成直接喂毒,逼迫臣服。


    再傳下去,還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


    哪怕是這樣…


    嘶…


    袁紹是瞠目結舌,整個人像是陷入了震驚當中。


    過了整整十息的時間…


    他才醒轉過來,像是感悟到什麽。“孟德,我就說嘛,三十年前…漢庭有你祖父庇佑,四海臣服,可近三十年間漢庭連一個先天宗師都拿不出來,為何還能屹立不倒!”


    “看起來,除了你祖父外,內廷還隱藏著高人呢!”


    袁紹一邊開口,一邊連連點頭。


    曹操頷首。


    “本初,且先不說這些了,宮廷叛亂已經平息,當務之急…咱們要將太子送迴去,國不可一日無君哪!”


    因為曹家祖上的忠義,一代代的傳承下來,最起碼,這時候的曹操骨子裏想的還是忠於漢室。


    “孟德?你就沒想過…擄走皇帝幹一番大事兒麽?”


    袁紹下意識的問出一句…


    曹操的眼眸一下子變得犀利…這一抹寒芒讓袁紹渾身不由得顫抖起來。


    袁紹自知失言。“我開玩笑的!哈哈…”


    這句話說罷,曹操的臉色才迴暖一些。


    一行人迅速的去迎太子…


    此時的太子已經開始絕食抗議。


    見到曹操與袁紹走來,他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本太子記住你們了,你叫曹操?你叫袁紹對吧…你們私自擄走當朝太子,等本太子迴宮後,一定狠狠的懲罰你們!把你們大卸八塊!”


    劉辯氣不打一處來…


    “母後還在北宮,生死未卜…今兒個又是我羽弟省親迴宮的日子,若是他們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本太子一定…一定…把你們…”


    聽到這一番言語。


    曹操與袁紹彼此互視一眼…不由得搖了搖頭。


    太子惦記太後還情有可原。


    可因為一個皇子侍讀,就要死要活的,也真的是荒唐至極!


    曹操開口道。“太子殿下,皇宮中的叛亂已經平息,臣迎太子迴宮!”


    “什麽…能迴宮了?”


    一聽到迴宮兩個字,劉辯別提多興奮了。


    母後還在宮裏,陸羽省親歸來,多半也在宮裏,這都是他牽掛的人哪!


    “還愣著幹嘛,走啊…快…快,快迴宮!”


    逃了整整一夜。


    苦大仇深的劉辯…他的心情總算在這一刻拔雲見日。


    母後,羽弟…你們可,可一定不要有事兒!


    …


    …


    洛陽,皇宮。


    十常侍均被擱去了官職。


    失去了尚書令官銜的張讓,失去了大長秋官銜的趙忠,成為了宮中普普通通的一名宦官。


    這一場大戰…


    皇宮中不少西園校尉殞命當場,更有無數無辜的宦官遭受牽連。


    在何皇後旨意下達之前…


    宦門的爪牙與儒門、將門、西苑校尉可謂拚盡全力…


    所謂恨之切…


    那段時間,在皇宮中,一幹軍士但凡遇到太監,不論是不是十常侍的爪牙,直接就是一刀!


    上麵一刀致命,下麵也補上一刀出氣。


    一些沒有胡子的官員為證明自己不是宦官,隻能脫下來褲子…


    為了能平安逃出皇宮,索性連褲子都不穿了,捂著臉就往外跑!


    整個宮廷內氣氛緊張卻不失尷尬。


    終於…


    在何皇後的一道懿旨下,宦門、儒門、將門罷戰!


    宦門盡接臣服…


    他們均被押往司禮監,被監視、控製起來。


    整整一天的叛亂落下帷幕。


    清晨,破曉的光徐徐照射在宮闕之上。


    不少宮人開始清掃皇宮中的血跡…


    太子劉辯也已經尋到,正在迴歸的路上。


    一切似乎又步入了正軌。


    隻是…


    司禮監。


    被漢庭北軍密切監視的司禮監中。


    在十常侍的麵前,那名九十歲的老者再次出現。


    “前輩有何吩咐?”


    張讓、趙忠一幹人等連連跪倒。


    從他們體內種下“生死符”的一刻起,他們已經徹底淪為了這名前輩的鞍馬…


    隻是。


    究是如今,整個宦門都不知道麵前老者的身份?


    他到底是誰?


    整整一夜,整個宦門都才猜測他的真實身份…有的說他是太監武帝曹騰的師傅,也有的說,他是烈侯衛青、冠軍侯霍去病的後人。


    “說說吧!”


    陸羽毫不客氣的坐在司禮監正廳的主位上…


    那是原本隻有張讓才能坐的位置。


    “有關鸞鳳之體的事兒!”


    趁著尚未恢複原本的容貌。


    陸羽專程到此詢問了下有關刁秀兒體質的信息。


    十常侍久居宮廷,昨日大戰又提及此事,多半知曉一些!


    “前輩是想打聽那掌事宮女體質的事兒吧!”張讓尖銳的聲音浮起。


    “都站起來吧。”


    陸羽招唿十常侍免禮,其實,這麽多人一股腦的跪在眼前,陸羽還真不太習慣,感覺太特喵的封建了!


    “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陸羽的語氣添了幾分肅然之氣。


    “前輩…有關鸞鳳之體,我也隻是聽聞過而已。”


    “之前…我的師傅曹節曾專門探究過此鸞鳳之體。”


    “在大漢,古籍中記載的唯一擁有鸞鳳之體是武帝的第二任皇後——衛皇後…可再追溯到先秦,還有一個人擁有過鸞鳳之體…”


    張讓細細的解釋起來。


    “誰?”


    陸羽單手搭在下巴上…顯得頗為好奇。


    這個姿勢倒是與他九十歲高齡的形象截然不符,顯得過於老不正經。


    “我師傅遍尋古籍,才知曉…”


    “第一個擁有鸞鳳之體的是大秦宣太後——羋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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