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正堂之上的白發老嫗,見識到了蕭懷禮的這種手段,她心裏開始後悔。


    為了貪圖和蕭家的生意合作,答應了這樣的婚事,如今看來這個蕭擎,將來未必能成了大氣。


    薑婉是自己薑家的人,她必須要出麵,這會兒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蕭懷禮的麵前道。


    “蕭家主、這件事做的有點過了吧?就算薑婉喜歡蕭易又能怎麽樣,你兒子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需要我說出來嗎?”


    白發老嫗道,表麵上蕭擎是人們眼裏的好孩子,蕭家的棟梁之才,可是私底下做的那些醜事,她全都知道。


    “如今婉兒是完璧之身,她和蕭易隻是比朋友親密了一些,卻要一盆髒水潑到她的身上,當真以為我薑家沒人給她做主嗎?”


    “那依照你的意思,這件事怎麽辦?”


    蕭懷禮直言道,連一聲尊稱都沒有,白發老嫗也看穿了蕭懷禮的為人。


    明著一套背地裏又是一套,連自己的親生弟弟都能下得去手,何況隻是一個合作的夥伴。


    她代表薑家,做了一個重大的決斷,薑家家大勢大,未必就要屈尊於人下。


    “方才你兒子已經說過了,既然是這樣的話,兩家的聯姻就此打住。”


    蕭懷禮臉色一變,不過白發老嫗緊接著說道。


    “蕭家主不用擔心,到時候我會說是我薑家反悔,如此一來也保住了你蕭家主的臉麵,這可算是一個兩全之策。”


    白發老嫗道,婚就算是退了,是薑家提出來的,和他蕭家無關。


    外界人隻會譴責薑家言而無信,和他蕭家沒有任何的瓜葛,這樣的解決之法,似乎的確很妥當。


    “好!我答應你,我兒子將來是要繼承家主之位,不需要這種不幹不淨的女人。”


    蕭懷禮答應了,但這個時候白發老嫗,還有一件事,要和蕭懷禮商議。


    “除了我家這個不爭氣的孩子之外,我今天還要保一人。“


    “誰?”


    “蕭易!”


    白發老嫗點名了,她要保蕭易的周全,在她的身後,是整個薑家。


    這話有點出乎了蕭懷禮的預料,不管怎麽說,也輪不到這個老東西說這話。


    “你要保蕭易?這是為何?”


    “如果非要聽原因的話,是因為我覺得蕭易是一個能做大事的人,看看他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保衛華夏的安寧,而你們這些人又做過一些什麽?”


    蕭易一直都在戰鬥著,境外和那些毒販劫匪,多少次危機,都是蕭易身赴險境,這些原本是蕭家的職責。


    “如今黑龍會的勢力在外猖獗,和華夏在作對,做下傷天害理之事,你們從未過問這些,卻要在這裏窩裏鬥。”


    白發老嫗拄著拐杖,走到蕭懷禮的麵前,親口來質問這些,蕭懷禮卻有話說不出來。


    “蕭家曆來都以守護華夏安寧為己任,蕭懷義在世的時候一直在外奔走,而你做了這家主之後,又做過一些什麽?


    蕭懷禮早已經忘了這些,一心都為了自己,不過到了這個時候,蕭懷禮從未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再說外界那些事情,和蕭家有何關係。


    “我這一張老臉都覺得害臊,如果你們蕭家容不下他,那就讓蕭易跟我走。”


    “這話恐怕輪不到你來說,我們蕭家的事也輪不到你來插手,既然你要保蕭易,那麽她也留下吧。”


    蕭懷禮指著現場的新娘子,這種女人自然不會讓她進家門,蕭懷禮此刻笑道。


    “既然你說她還是完璧之身,就讓她一輩子留在我蕭家後山祠堂,去給蕭家的先祖守靈吧。”


    “你!”


    白發老嫗沒想到蕭懷禮這麽狠心,她雖然是薑家一家之主,可這是在蕭家。


    根本拿蕭懷禮無可奈何,蕭懷禮下定決心要除掉蕭易,示意其他人可以動手了。


    “我知道他也修煉了功法,你們幾個把他先廢了關起來,看在他死去父親的份兒上,我暫且饒了他一命。”


    蕭易被圍在中間,在這十幾個人的手中,絕對沒有反抗的能力,子虛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幫蕭易脫離困境。


    韓霸天的身後,雪妖月忍不住就要動手了,釋放自己的氣息,一股寒氣在現場快速在擴散。


    白發老嫗眼睛一亮,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一樣,一直看著站在韓霸天身後的雪妖月,隻是雪妖月經過了化妝,她看不出是誰。


    “好強的寒氣,這是什麽人?”


    蕭懷禮沉聲道,如此熟悉的寒氣,蕭易知道是怎麽迴事。


    “她也跟著來了,真的是胡鬧!”


    一旦是雪妖月的身份暴露,隻會更麻煩,蕭易打算動手,先擾亂這股氣息。


    就在此刻一人從後方走了過來,他徑直穿過了人群,十幾個蕭家的高手,仿佛都不存在一樣。


    身若清風徐徐而來,站在了蕭懷禮的麵前,現場的情況看一眼就知道是怎麽迴事。


    “看來你這個父親做的的確不合格。”


    蕭乾坐在椅子上,化氣散的藥性還沒有過去,他根本無法運氣。


    突然出現的陌生人,讓蕭懷禮臉色變了,麵對著這個人,恭恭敬敬的行禮。


    蕭易看到出現的這個人是張天師,為何會在這樣的場合中,張天師跟著也出現了。


    “您……您怎麽過來了?”


    蕭懷禮問道,張天師一把將蕭懷禮手中的長槍奪過,隨手擲了出去。


    烏黑的長槍紮中大殿內的一棵古樹,半截槍身沒入了其中,張天師都沒有去看蕭懷禮一眼。


    “怎麽?我就不能來嗎?如果我不在這裏的話,你是不是打算,要把他們兩個全都殺了,心裏才覺得痛快?”


    張天師推開蕭懷禮,看著椅子上躺著的蕭乾,深深歎息一聲。


    這個家主的確不好做,蕭乾就是最好的例子,習慣了在外邊散漫的生活,這樣勾心鬥角,蕭乾的確寒心呐。


    “不管怎麽說他是你的父親,自古以來都沒有兒子對父親下手的道理,蕭懷禮你這一顆心的確是狠。”


    從身上取出一粒藥,喂蕭乾吃下,這是他研製的解毒藥,可以驅散化氣散的藥性,蕭乾吃下去後,很快恢複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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